在苍茫的大草原上,有骏马,有牦牛,一大群绵羊在几头牧羊犬看护下,愜意觅食。
少年郎钻出帐篷,用随身的水壶装满了清澈的溪水,少年郎灌了满满一大口进了肚内,打了个满足的响嗝,快跑几步,翻身上了一匹骏马,拍拍马身,骏马奔腾,急驰而去。
“阿爸,阿妈,阿叔,我去去就回。”
少年郎的家人长辈溜马牵牛,引狗赶羊,远远和少年郎打招呼。
游牧民族为找到这么丰美的新草原而高兴,这一年不会过苦日子了。
“他爹,也不管下这孩子。等下遇到野狼咋办?”
“牧神爱护着他所有的子民。”
少年郎的父母聊着,感谢牧神指引至此。
那是一只黑色毛发的小狼,呜呜叫着跟在羊群后面已经三天了,少年郎的父亲打骂了几次,小狼都是躲开一阵,又跑回来了。
“这馋货。”少年郎的父亲笑着取出杆木枪,挥舞着又去打小狼,所有的人都在笑着。
“莫不是成精了吧,怎么这么缠人呢?”少年郎的叔父躺在巨石旁,与他的小孩笑谈。
“危,危,危,,”小孩有点口吃,又紧张着说不出话,紧紧拉着父亲的手。
“爹要赶紧带你去巫爷那看了,这不让人省心的毛病。”小孩父亲抱着孩子,宠溺着表达了些许的心痛。
“爹,爹,危,危,,”小孩仍然在叫喊。
“他娘,孩子是不是饿了,要喂了?”小孩父亲不耐烦找老婆。
“危险,爹。快点跑。”
“什么?”小孩父亲愣了,他孩子说话这么流畅了,还有什么危险?
羊群处一声惨叫,所有人都带着傢伙集合赶去。
可爱的黑色小狼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个赤身**的高大巨人,巨人手中提着半截血淋的躯体,口中咀嚼,血汁四射。
眼前这恐怖的景象吓到众人,众人身躯微颤,是害怕,也是紧张。
“原妖,是原妖。大家快跑。”几个壮汉大声嘶吼,冲向巨汉,挥舞着手中微不足道的兵器,为妇孺们拦下此妖,争取些许的逃生机会。
巨汉不通人言,却也感觉出众人的恐惧,狞笑吼叫,以极快的速度冲刺,巨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将几个壮汉拍残,拍飞。
巨汉仰天长啸,竟有此起彼伏的兽吼回应,距离虽远,仍清楚的听到由远而近的奔跑声与那压抑不住的兽性。
原妖肆虐,凶残无比,十数头野狼奔袭而来,纷纷变为巨人,冲击着这个小部落,惨叫声起,一面倒的屠杀,无辜牧民的血肉身躯让这个肥沃的草原更加肥沃。
结巴少年躲在巨石后,被眼前的景像吓得张不了口,闭不上眼,他的父亲用杂物堆在巨石旁保护结巴少年,便扛起铁斧,冲向原妖群中。
凡人的力量在原妖群前,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几十条人命如此便葬送。
原妖沉溺于杀戳快感中,纷纷仰天长啸。
其中一只原妖发现了唯一的生存者,一声呼,大手挥动,几只原妖齐齐聚向巨石。
巨石中的小孩只能眼巴巴看着,无助可怜,逃无生路,惟有希望出现奇迹,才能解救。
赎夜魔灵悬浮于珠遗西风结界破坏之处,随着时间的推移,聚集着越多的魔灵,所有的赎夜魔灵寂寥无声,将天空遮挡。
横斧而立的剑僧,观望天际,以静制动。
珠遗西风内的所有人一齐出现,他们曾经丢失的记忆陆续恢复一些,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安静。”剑僧担忧这些年轻人的精神恢复受损,不怒自威,一开口,他们都静了下来,各自神兵出鞘,表面平静,实则一触即发,杀气腾腾。
魔灵太多了,整个天都铺满了一样,而且数量仍然源源不断增加,好像不把天挤垮便不罢休一样,诡异可怕的是,如此多数量的魔灵竟然没有发出哪怕一丝声音。无声之魔,可怖之默。
“墨染至境绘画证成魔。”一声响彻云霄的诗唱,众魔灵秩序井然分为两侧,让出一条金光灿灿的通路,恭迎现身的魔主。
原妖成群扑向孩童,正欲分享这美味,十余道锐芒锁定原妖,原妖身躯僵硬,难以动弹。
“觅寻成邪影。”墨袍魔主身形由天而降,缓慢而迅捷经通路降临,漆墨无光的面具下,有强烈威严震摄魔灵。众魔灵不敢造次,收压魔威,静候魔主步伐。
锐芒闪烁,原妖来不及惨叫便倒地身亡,肆意屠杀平民的原妖,死得如此简单,孩童壮大胆子,走出巨石庇护,想走向他的父亲残缺的身躯。
“善恶之举表里亦有异。”扛刀郎对魔主产生了很强烈的熟悉感,他觉得他一定曾经与魔主会面过,而且是很特别的场合,可是他现在头疼欲裂,却完全想不起来,只是默默握紧刀柄。心中在想,这柄神刀,是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握在手里的,这段记忆,好像也没有过。
孩童爬出巨石,四处张望,没有生机了,人马羊牛犬在原妖的肆虐下,全部成了破烂的躯体。这景象,便是牧民群众口耳相传的原狱,少年恐是震惊过度,忘了所有,一阵暖风吹抚而过,少年抬头望向暖风吹来的地方,巨石之上,傲立一身影,墨袍雪底衬,英姿伟岸,身影轻松跃下巨石,一步,便出现在少年跟前,世外高人,不过如此。
“曲直终末后世会辨清。”摘下面具,是一张惊艳绝伦的男儿面貌,那魔足尖轻点,双方足踏在珠遗西风的土地上。一双明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