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他拿着个杯子回来了,“喏,给你。”他贴心的把她的病床升高成半坐位,在她床边坐下,用勺子把杯子里的东西舀到她嘴边,“我刚刚用护士站的微波炉加热了下,有点烫。”
她的脑袋清醒了一点,抽泣声停住了,可是眼睛还是红红的挂着两行清泪,像极了受惊的兔子,她看着他额上的汗水,有些愧疚,“你干嘛理我!”
他幽幽地看着她:“谁理你?我只会理我的女朋友,你是哪位?”
“……”某种程度来说,他挺幼稚的。平日里他都是成熟稳重的模样,可是到了她这里,却展示出了他的另一面。
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一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泪水,整个人都没法冷静下来,她说想吃,他便去买。好不容易他买回来,知道她是怀念以前的味道,就按着她说的加热了,她还不领情!“你干嘛理我”瞧瞧这话,是怪他多管闲事了吗?没良心的小妮子!
之前她故意对自己视而不见,在电梯遇到也不看他一眼。那天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言妍商讨完游戏包装方案之后,就走进了常和她去的餐厅吃饭,看到她离开他之后,居然一点变化也没有的和朋友谈笑风生,他突然就很恼怒,凭什么她一点一点的渗入到他的世界里,却脱身得那么彻底?所以他没有拒绝言妍突然挽上来的手,可是她呢,像个没事人一样摇摇头走开。
越想越窝火,他忍不住覆上那双唇,“唔……”她措手不及,便被他夺去了呼吸,他的吻有些强烈激狂,吮得她的唇有些疼,却迷乱了她的心神。过了好久,他才好心的放开她,看着她气喘吁吁,一脸嫣红迷蒙的样子,很满意的笑着。
“风轻扬。”
“干嘛!”她此刻最好不要说什么煞风景的话。
“那个,我感冒了。”会被传染的。话刚说完,手腕一紧,没等反应过来,他的唇又压了下来,狠狠吻住她。
这回吻得竟比之前的蛮横霸道,她有些混乱了,吃痛的一声,他咬了她的嘴唇:“认真点!”
夏未央一愣,红着脸,觉得自己中毒了,中了一种叫风轻扬的毒。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用力把他推开,他没有防备,中心不稳,差点就没坐住。
他铁青着脸,瞪着她,瞪着瞪着又叹了口气:“夏未央,你不要闹!”
她有些生气,她闹什么啊,还不是因为他乱来,想着想着越发委屈,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风轻扬看着她,有些郁卒,怎么她一生病就哭成个泪人?他也不加思考,把她拉进怀里,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别哭了。”
“你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
她又使劲想推开他,他却抱得更紧了。说得好像她真的没人管一样,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不知哪来的勇气:“那你为什么这么久不理我?”
“夏未央,你讲点道理好吗?是谁说讨厌我,不想再看到我的?!”他找回主动权。她那天失魂落魄的样子刻在了他心上。
“你是在怪我吗?”听他这么一说,她哭得更凶了。
他放开绕在她腰上的手,替她抹眼泪,突然脑袋里闪过一个想法,看着她笑了笑:“是我错了。”
她听到他低声下气的道歉,立刻傻了眼。他平日里那么霸道高高在上的人居然会和她道歉?她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而且事情本身就不是他的错啊。所以他这是在纵容她吗?
第二天,她的体温降了下来,37.5,还是有点低烧,不过可以出院了。
“未央,把户口本拿出来。”
“干嘛!”才回到家,她都还没好好休息,头晕脑胀的,也不给他好脸色。
“只管拿来就是了。”他也不解释,言简意赅。
“在客厅的第三个抽屉,自己拿!”她很困,没空理他。
“风轻扬,你要带我去哪?”
“民政局。”他专心开车,头也不回的说。
“什么?”她愣住了。一个激灵,是她想的那样吗?不会吧。
她不知道自己看到盖了章的红本本该做出什么反应,事实上她大脑一片空白,她,她是被逼婚了吗?事实并没有啊,可这件事情为什么这么突然的发生了呢?她是个拥有独立思维模式的成年人,她为什么不拒绝啊!就呆呆的拍照签名说“好”,她不是脑袋被烧坏了就是被下蛊了,不然怎么解释今天的失常?
两人无言地走出民政局,看着来来往往的一对对新人,大多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天空一片湛蓝,天空的底下,喜鹊在树枝头叽叽喳喳。
“请多多指教,风太太。”
“你耍贱招!”半天才反应过来的她没好气的说。
“确实。”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她到自己的世界中来了,一刻也不想等下去了,趁着她没回到她的安全地带,他卑鄙的做了回小人。
“好无耻!”
“那也只针对你!”
为什么他们突然变成这样?她突然不敢去探究,真的很奇怪。她想,他们俩个都是奇怪的人。
“我要回家。”她不理睬他,甩开他的手。
“好,我送你回去。”
风轻扬稳稳的在停车场停了车,她这才意识到:“这不是我家。”
“这是你家,也是我们家。”他不容置疑的说,把几张卡放在她手心,“钥匙你有了,卡给你。”
“我不要。”她当下拒绝。
“你最好不要现在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