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斗中,方楷突然后撤,不管不顾地向京城奔去。面带黑纱的人狠狠地看向方楷逃离的方向:“撤!”带头冲向与京城相反的地方。
“师父,如果我......”白佑瀛低头,像蚊子一样喏喏发问。“如果你能阻止五皇子出京,”方楷知道他想问什么,“你就不会阻止。”
安抚好白佑瀛,方楷回到房间,取出他从黑纱人那里得到的东西。他将这个从那人胸口取出后,黑纱人居然带人撤退。想不明白,方楷撑着头,还有那人好像是个女人,跟自己年纪差不多、武功还差不多的女人他只认识一个。可那是个大方豪气的女侠,绝不是那个狠厉绝望的样子。再者,她早就带着自己的徒弟归隐山林闲云野鹤去了。那时自己还没有孩子,更不要说那场惨剧了。
到底是谁呢?
皇宫。
东辰帝在处理白日的政事,北地雪灾赈灾及时有效,并没有太大损亡。北漠虽说劫掠一番,却是没有半个人受伤,损失的钱财粮食也在接受范围内。东辰境内的商人还从北漠购来金银铁矿和良马,损失也是抵得上的。
东辰帝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什么东西破空袭来。
惊魂未定的东辰帝让人去搜查皇宫,张顺已经将白绢取来,仔细检验过外边没有任何可以行刺的东西后,又捏起一个角,颤颤巍巍地掀开。
当被白绢包裹的硬物展现出它全貌时,杜元袆也出现在屋内。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高低不同,一个尖锐刺耳一个沉稳镇定,喊得却都是一样的词句:
“皇上!”
“皇上。”
东辰帝嘴角一抽:“一个个来,张顺,你先说。”张顺自太子时就服侍他,这般惊慌的样子可不多见。“皇、皇上,”张顺声音跟手一起颤抖,眼神慌乱,“双、双鱼纹,是他们啊!”东辰帝闻言猛然起身,腿磕在桌角上也毫无知觉,冲到张顺面前劈手夺过白绢上的东西。苍老的面容上点燃火焰,仇恨的火光烧起:“好啊,好啊,真还以为你们躲起来了。好啊,这次,这次一定......”
“皇上,”杜元袆拱手而立,脸上无悲无喜,“平王薨了。”
东辰帝突然顿住,时间好像定住,再没有流逝。僵硬的地转过头,东辰帝难以置信地看向杜元袆。杜元袆依旧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又将话重复了一遍:“皇上,平王薨了。”
“好,好!”东辰帝手上青筋暴出,附在老去暗黄的皮肤上格外恐怖,“老大、老五,你们还想要朕几个皇子?!”铜制的牌子被狠狠摔在地上,碎裂了青石地板的一个小角。细小的石沫在地上隐藏得极好,不认真去看可是一点也分不出来。
铜器闪着光,展现着自己流畅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