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仅不方便谈事,也顾景肯定也不舒服。真是的,还不知道顾景找自己什么事。
白佑澜眼睛一瞟,成功捕捉发红的耳朵一只。
从来没学过好时不时还征用许幸言话本解闷的白佑澜笑了笑。
“王爷。”
这次不比先前咬字清晰,含含糊糊地嘴里含了什么东西,鼻音重的很。一股子热气直扑耳道,又痒又烫,差点烧断顾景刚刚恢复的神智。
牙齿轻轻落在软骨上,虽说不疼,可是。
你别动啊!
“放开!”顾景猛地从白佑澜身上弹起,捂住自己刚才惨遭啃咬的耳朵。
跪坐在地,满目惊惶。
白佑澜几乎以为自己对顾景做了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事。
话本子都不能直写的那种。
问题是,他现在,连下床都要低三下气的求许幸言。
觉得自己特别亏的白佑澜:亏!
顾景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分析不出来。
我在白佑澜的寝房,我是过来找他干什么的?干什么来着?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个混蛋!
耳朵酥酥麻麻,似乎还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一蹭而过。
想到这层,顾景的脸连红都不红了,血色尽失。
白佑澜。
混蛋!
“王爷,你再咬就要出血了。”顾景从白佑澜的语气里不仅听出了无奈,还有点宠溺的意味。再看看白佑澜,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纵容。
“别喊我王爷!”顾景一哆嗦,扶着翻到的椅子慌慌张张地站起。
“不喊王爷,那要我喊什么啊?”白佑澜目光里透露着一种大概是真诚的东西,“顾景?顾儿?小景?景…唔”
压在他口唇上的手力气之大,不但阻断了他说话的能力,也险些阻断了他呼吸的自由。
“你,你别说话。”顾景一手捂住白佑澜的嘴,一手扶着额,大口喘着气,“我,我,我缓缓。”
这都什么跟什么!
细小的汗珠沾s-hi了指尖,顾景微微晃着头,试图找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白佑澜安安分分地被人捂嘴。
他很想试试话本中描述的用舌尖舔手心,但是他怕顾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刺激。
万一把人吓跑了,还要等自己能下地行走才能哄。
等到身后的汗落了,顾景方将将找回自己的思路。
“闭嘴!在我说完之前都不许说话。”顾景眼睛一瞪,警告白佑澜。
白佑澜很乖地点头,眼神澄澈。
扶好椅子坐在上面,顾景又拍拍胸口吐出口气,闭眼整理整理思绪。
“暗杀是因为我发现了古棱跟古乐儿通敌叛国,古棱借他父亲的名号,通过古乐儿向东辰帝泄密。你发现的那条密道,就是他们干的。”白佑澜有权知道这些事情,更何况他还救了自己,“我甚至怀疑,东辰帝会让你带人去攻打九剑关,就是因为有这份地图。”
“确实可能。”谈正经事,白佑澜也就收起自己那些小心思,认认真真地谈话,“九剑关天险难跨,先前的战役都是损失惨重才能攻下,而那条密道,让我以几乎无人阵亡的代价攻下了这个要命的关隘。”
“不止,我不知道他们那里听来的消息,不过那条密道功用不止如此。”顾景摇头,“它不是为攻占九剑关,也不是为传消息而建。我父皇野心勃勃,他不甘于屈居偏南一隅。那是他等待将来,绕过九剑关,出兵攻打东辰的暗道。”
“难怪,”白佑澜若有所思地点头,手指点着床“那条密道可以通行士兵。”
“平时可以传递消息,战时就是奇兵所在。”顾景用手在床上画着,“世人皆知九剑关,若是开战想必也盯着,以防攻击。但是那条暗道却直接将九剑关绕开,从南夏内部直接切到东辰。”
“若是开战,当真会打个出其不意。”白佑澜“嘶”地吸了口冷气,“只怕到时候援兵未到,边关已失。但是这般要害的地方,怎么可能轻易被人发现?就算是叛国,古乐儿早就嫁了过来,古棱不应当能接触这样的机密啊?”
“这是自然。这条路隐蔽之极,便是我当时特意派人去搜寻,十几波只有一波成功找到这条路。更不要说对全无所知的你们。”顾景垂下眼眸,“所以当初你一说,我便知道定是有人泄密。还为此暗暗调查了当年所有参与过的人,结果不尽人意。还活着的人没有一个人有动机,更没有人与东辰的人暗中勾结。”
“还活着?”白佑澜眉头一皱,僵了一下。
“大部分人已经死了,我父皇那个疯子,只是为了保密。”顾景拍拍白佑澜的手,冲他笑了笑,“古棱是没资格接触这般隐蔽的机密。事实上,整个南夏,大概只有我跟我那坐在皇位上的侄儿知晓。而我手里,他曾经修建的地图。”
“这…”白佑澜反手抓住顾景,艰难地组织语言,“他就不怕接替他的人对你不利么?”
这种东西不放在皇位继承人手里,放在谁手里都是催命符吧?
既然给了顾景,为什么不让他登基?
顾景被白佑澜一抓,整个人愣了愣,随后突然一笑,两只手握住白佑澜骨节分明的手:“别担心,这是筹码。这是让我活下来的筹码。”
“不然你觉得,我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顾景抿着嘴,终是难掩迸发出的笑意,“顾旻一心杀我自然不在乎,可是皇帝那一派不得不顾忌。将我逼狠了,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我父皇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