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声音有些焦急,我觉着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便听从师父的命令,留守在宗里。”
师父和长老们在三个月后才返回宗门,而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宗里发生了三件大事。其中一件就是陈师兄的仙灯碎了…”
天景一欲言又止,他顿了顿又说道:“那天,师父和长老们带着伤返回了门派。后来,我们才知道陈师兄他炼剑失败…被巨大的力量撕成了碎片,魂魄也残缺不全…”
“师父知道平时我与陈师兄最要好,便将他那把残缺的鸿日剑和一截粗糙的木棍交予了我,这两件东西是那场爆炸里唯一幸存的物件了。”
“我也大概猜到了,师兄是想把这两件性质完全不同的东西融合在一起,炼制一把结合两种强大力量的武器。奈何这一木一火,或者说两种不相衡的力量,怎么会这般轻易融合呢…”
天景一注视着这一身破烂,疯癫抓狂的陈惊鸿,以及他手里紧攥着的,那摩挲得光滑至极的纤细木棍。
天景一握紧了拳头,似下定了决心,不过他叹了口气,握紧的拳头又松了开来。
“对不起,师兄…”天景一目光似有些躲闪,他轻声喃喃道。
到底是师兄因为执念不愿离去呢,还是他不肯松手呢。
天景一骤然间心情复杂矛盾了许多…
…
…
在很久以前的某个时刻,某个地方…
一片焦黑,塌陷的巨大空间,几丝明亮的红光从毁坏的废墟里慢慢聚拢,最后破土而出。
他扇动着翅膀,眼中充满了无助与迷茫。
一只火红的小鸟,在这废墟上空,漫无目的游荡着,不知流浪了多久,多久…
突然有一天,它开始烦躁了,觉着自己好累,想要找到一个可以栖息的归宿之地。
火红的生灵带着它生命中最后的那一丝期盼,跟随着不知什么时候起,有了的那一抹心灵上的悸动,开始了漫长而又艰难的旅程。
它煽动着那腐朽又有些僵硬的翅膀,跨过了无数山海,飞跃了那广阔而虚无的星空,看遍无尽星辰…最终,它来到了那颗美丽的星球上。
波光荡漾的湖面上,倒映着一株新生的小树,小树不高也不够粗壮,但是它有着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它懵懂的枝芽蜷缩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火红的大鸟在天空徘徊了很久,天上的乱流也不能够影响它分毫。
鸟儿认真的注视着下方,好似在搜寻着什么。
大湖的中央,一块平整的土地上,那一抹绿色,格外明亮动人。他就像婷婷少女的微笑,那么的纯洁,无暇……
鸟儿好似找到了什么,它缓慢地扇动着翅膀,慢慢地,悄悄地,停靠在了湖的中央,那块土地,那株小树上。
扇动了千年的翅膀啊,怕是很难再打开了。鸟儿歪着细长的脖子,将头轻轻放在了那片片开始盛开的枝叶之间。他闭着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这温暖又有些熟悉的气息。
枝叶与火红的生灵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恰巧这时,在湖泊的外围,一对年轻的夫妇来到了这里,他们肩靠着肩,手拉着手,十分的恩爱。
“良玉,这里风景好美啊,你说这里如何,虽然天崩坏的厉害,但也可以适当进行修补,我们就先定居在这里吧。”披着白袍的紫裙女子开心的笑着,露出了绝美的容颜。
“好啊,美芽,一切都听你的。”一旁身穿紫袍的男子长得很是普通,他面带微笑,溺爱的看着面前这位名叫美芽的女子。
美妇轻轻抚着小腹,望向远方,很快他的脸上就写满了惊讶。
“夫君,你快看啊,看那!”美妇伸出葱葱玉指着远在湖中央的那一抹艳亮的红和那一抹鲜脆的绿。
“看那只鸟和那棵树,他们好像很恩爱的样子。”美妇轻笑着,有些激动。
“是啊…那是两屡残魂呢,他们生前应该十分恩爱吧。”男子带着敬重的神情凝望着他们。
“美芽。”
“嗯?怎么了,相公?”
“我们为他们做幅画吧,你看,他们是如此的恩爱。”
“好呀!”
很快,一副精致的图画浮现在了二人面前,画上一只火红的大鸟与几片青翠的绿叶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良玉,你说我们把他挂在家中,以后给孩子们看,好不好。”紫裙美妇捂着微微鼓起的小腹轻笑道。
“当然好了!”紫袍男子将紫裙女子拥入怀中,就像那画中物一样,不分彼此……
男的叫岐良玉,女的叫林美芽,他们是让人羡慕的一对侠侣,这一男一女,一树一鸟,在这片广阔而又富饶的土地上开始了崭新的美好生活…
…
“师父…”看着陈惊鸿痛苦无助的神情,李三七有些气愤。
他开口道:“师父那么痛苦,还不如动手了解了他。”
天景一听到这话,心中百般不适。
是啊,师兄那么痛苦的活着,真的还不如死去。活的不像一个真正存活的生命,倒像个受人摆布的布偶。
天景一拳头再次握紧,他下定了决心。即便不成功也决定试一试。
天景一掏出了片紫色的叶子。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着陈惊鸿说大声说道:“陈师兄,你好好看看,这是何物!”
这一声咆哮,带着某种神奇的力量,稳住了正在发狂的陈惊鸿。
陈惊鸿撇过头,双眼血红,死死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