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牛显然不知道陈闲问及“玄钻令牌”的用意,毕竟那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他只见陈闲苏醒,松下一口气。
离开的脚步返回到陈闲面前,霍大牛道:“陈大哥你可算醒了,一进门就晕倒,幸亏我来找蔷薇,不,额对,我本来是要找蔷薇,但她说她叫炎湘。”
霍大牛有些理不清思绪了,他指手炎湘,问道:“她真的不是蔷薇吗?”
“你先回答我,谁得了玄钻令牌?”陈闲眼皮微微睁开,耳边听着霍大牛叨叨着无用问题,心急,重问。
“玄钻令牌?”霍大牛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炎湘站起身,插嘴得意一笑,道:“你说你,打不过我师父你不会跑吗?看你全身经脉都被‘梭虫毒’给毒坏了。”
炎湘不知道陈闲险些将朱雀杀死,只看陈闲经脉深中朱雀独门毒素“梭虫毒”,便是理所当然的认为陈闲败在了朱雀手里。
“还好我知道怎么解毒,只不过呢,药品稀少,你们青崇派域买不到,所以我就先用偏方,压一压毒素,免得你现在就被毒死。”炎湘说罢,嘴角流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
陈闲眼眸之下动容,原本是想告诉炎湘,他抓她来,就是为他解毒而使。但现在,炎湘的心善让陈闲感到几分惭愧。
“谢谢。”陈闲道谢一声,双手支撑床榻,缓缓坐起身子。
“你别动啊,身上毒至是暂时压制了,再动动,又复发了。”炎湘伸手搭过陈闲的肩膀,试图让他再重新躺下。
无奈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炎湘使劲全力,陈闲仍是坐起了身子。
“我没时间躺着。”陈闲沉重言道:“我得去找我妹妹。”
“小孩子总是喜欢玩,说不准天黑了就回来了,你着什么急。”炎湘不以为然道。
“不。”陈闲苍白的嘴唇轻轻触碰,视线望向霍大牛,再次重问道:“黑骨岩试炼的结果,玄钻令牌到底是谁得了?”
“哦,您说得是黑骨岩的玄钻令牌。”霍大牛恍然大悟,摇摇头道:“这事情我都还奇怪呢,最后居然没有人找到玄钻令牌,黄金令牌也只找到了九十八块,还差两块没有被人找到。”
霍大牛说罢,叹息一声。“我也是不争气啊,只找到了赤铜令牌。
“你确定没有人找到玄钻令牌?”陈闲心中稍有一丝宽慰,可看霍大牛老实巴交,头脑也不尽然好使,陈闲又怕霍大牛会有遗漏。
“确定得很,回到初学堂之后,总管事宣布成绩,大家都等着看是赵胜还是徐云枭得了玄钻令牌,可最后谁也没得到。”霍大牛肯定答道。
“徐云枭?他人呢?”陈闲竟是把徐云枭的存在给忘记了。
当日陈闲拜托徐云枭照顾肖筱,徐云枭自然也该是最了解情况之人。
“别提了,徐云枭厉害,听说都体术七阶了,已经获得了参加黑铁武者考核的资格,登上天绝殿参加考核去了。”霍大牛说到这里,止不住摇头,还是责怪自己不争气。
随后霍大牛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兴奋道:“对了,今天正好是考核前的比武试炼,好多学子们都去看热闹了,我们要不要也去?”
“去你个头啊!”炎湘推了一把霍大牛,言道:“不就是一群最低级的武者比武吗?别说黑铁、赤铜,多少白银、黄金武者的比武,我都看得没劲。”
炎湘对比武本就没有兴趣,何况眼下陈闲这身子是动弹不得,更不能让陈闲去凑热闹。
炎湘没有把实情说明白,“梭虫毒”是绝无可能被她的偏方压制。炎湘不过是以麻醉的手段让毒素陷于冬眠状态,才让陈闲感觉不到刺痛,可一旦陈闲有激烈运动,毒素便会苏醒,到时候,该刺痛的依旧,该侵入心肺也依旧。
眼下好不容易是用丹药和煎煮的药汤配合,算是将陈闲坏死的心肺复苏几分,若是再被毒素侵入,炎湘也自觉无力回天。
然是陈闲坚持起身,道:“不,我得去,我必须要找徐云枭问一问。”
“有什么事情不能迟一点问,不就是一个初学堂的学子,他总得回初学堂睡觉吧。”炎湘阻止道。
“他不回来。”霍大牛插嘴。“黑铁考核又不是白银、黄金考核,参加的人好多好多,比武试炼之后,正式测验考核,怎么着也得一周时间才会回来。”
“你不说话能死吗?信不信我毒哑你。”炎湘瞪了一眼霍大牛,只是霍大牛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一脸茫然。
陈闲自己是能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明白炎湘阻止他是善心所致。
“谢谢你炎湘,但我妹妹可能出事了,我不能不问。”陈闲言罢,已是站起身。
“你这人这么不要命?”炎湘皱上眉头。
无奈阻止不了,便也只能跟随着陈闲而去,只是青崇派宫殿甚巨,而且又是依山而建,虽然一路都是青石大道,可以以常人步行速度,从初学堂到天绝殿少说也要半天时间。
就算是健康之人,半天步行也该气喘吁吁,何况陈闲这身子。
炎湘忧心,眼下只能是先拖延一些时间,故此故意言说道:“再迟片刻可以不?至少给我煮顿饭,让我吃饱了再去看热闹,可以不?”
“吃饭?”陈闲和霍大牛听着词,倒有些陌生了。
习武之人练得辟谷,代谢缓慢,几天不吃也不觉饿,对伙食自然也少了追求。
陈闲想想,炎湘毕竟没有练过武功,肚子饿也是正常。
霍大牛此时自告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