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阿锁手上的一个纸袋,里面,是一叠叠的现金,陆然一愣,典妈,“夫人,这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送来的,也不吭一声,这是行贿啊!”
典妈最近在看一步很火的电视剧国家的名义,一个人贪了五十万,就被判处十年。
“行贿的对象是国家工作人员,典妈你可真逗。”
“这肯定不是送我的,是送我们家先生的!有人要行贿我们家先生啊!你说,他操的什么心!大过年的,这不是咒人吗?太过分了!”
陆然一愣,周靖安是商人,做的就是跟人打交道的行当,肯定给人送过礼,别人也给他送,可是,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实在是让人反感,陆然帮忙把那些礼物整理了出来,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三张银行卡,密码就在背面写着,清清楚楚的,典妈这会儿也不哭了,毕竟,大过年的哭哭不吉利,但是看到这么多银行卡,她眼皮猛跳,吓得腿都软了。
陆然安慰她,“别怕,没事的,我去跟周靖安说一声。”
陆然走到书房,周靖安正在开视频会议,看到她,点了点对面的位置,让她坐那儿等一下。
视频会议不是太重要,他慵懒的坐在那儿,稍微长了一些的头发垂在额前,不似往日那般凌厉,很性感,陆然看他大长腿搁在桌上,态度有些随便,估计那会议也不是太正式的那种。
陆然把银行卡和那钱排列在桌上,指了指对应的礼品袋,用口型表示,“邻居们混着礼物送进来的。”
周靖安皱眉,没看懂,陆然便用最近学来的手语给他又说了一遍,周靖安眉头拧得更紧了。
会议很快结束。
周靖安探手拿来银行卡看了眼,眉头微挑,“你手语挺熟练的嘛?什么意思?”
“你不懂手语?”
“我又没学过。”
“每天傍晚回家,典妈表演时你没看到?”
“看到了。”
“那你没学会啊?”
周靖安嘴角抽了抽,“你就是跟着她学会的?”
陆然嘻嘻一笑,请了老师来教典妈,本来想着一起学的,可每次都因为回家太晚没赶得上,典妈学了几天开始得意了,装模作样的在陆然跟前摆弄手势炫耀,陆然便记住了,她课程结束了,把前面的学来的也忘得也差不多了,而陆然却学会了手语,典妈就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陆然以为,周靖安那么聪明的男人会跟她一样,没成想,他竟然不会!看也看不懂!哈哈!
“你可真笨!”陆然得意的翘起了嘴角。
周靖安抿唇看她,第一次反思自己的智商。
陆然拍了拍他的肩头,“老兄,你不笨的,大概是记忆力没我好了,从心理学角度来讲,记忆力是生物存储、保持和再现信息及经验的能力,25岁左右,人的记忆力首次开始下降,你都30多了,记忆力衰退是正常的。”
说完,看着周靖安黑掉的脸色,她猛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触及到了他的敏感之处,她一边后退一边说,却还是被他大手一捞,狼狈地跌到了他身上,刚才没有获得满足,这会儿他又要卷土重来,陆然大叫着,“啊,真不是故意的周靖安,你别我错了错了,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
渐入佳境时,陆然躺在办公桌上,后背被冰冷的卡硌着,她问他,“那卡怎么办?”
“送回去。”周靖安喘着粗气说道,陆然一愣,“怎么送?”
她也想着送还,所以每张卡对应的袋子都做了标记。
她问太多,周靖安就嫌弃她不够专心了,但还是耐心性子说道,“忘了?客厅有摄像头。”
“啊,对啊,我忘了呢。”陆然明显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又猛地绷紧了身体,“这里也有摄像头,你快停下来!”
周靖安被她弄得差点缴枪,俯身,抬头,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傍晚,两人出发去订好的西餐厅。
路上,陆然问周靖安,“我们邻居给你送礼,是几个意思?”
周靖安摇头,“不是他们,他们只是被别人钻了空子,利用一下。不然,那些东西没有由头送进来,我收了,还不回去,就得办事。”
“那些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你楼上楼下邻居都打听清楚了。”
“不奇怪,我也经常调查别人。”周靖安扫了她一眼,陆然瞠目,“你也调查过我?”
周靖安一噎,笑了,“身体敏感,心也敏感。”
陆然,“”臭流氓。
整个接下来的路程,陆然都在逼问他,到底有没有调查过她,周靖安总是有本事把话题扯开,气得陆然恨不得咬他一口,他竟然还有心情调戏她。
车子一路慢悠悠的晃啊晃,一个小时后,到了西餐厅,选这家餐厅是顾虑到了柳圆阿姨她们的口味。
周靖安和陆然相携出现在包厢,柳圆阿姨已经在了。
陆然终于见到了这个女人,母亲的情敌,比母亲岁数大,具体陆然猜不出来,但五十岁肯定有,老实说,相貌上,比母亲差远了,只是,眉眼之间跟母亲有种说不出的相似感觉,就连声音,也有些相像,都是那种微微沙哑的低音,说话语速很慢,听着让人耳朵很舒服。
看得出,周靖安跟她关系很好,他嘴角一直含着笑,很礼貌的问候她。
相比之下,陆然在旁边,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跟你妈一样漂亮。”柳圆笑着对陆然说。
“谢谢阿姨夸奖。”陆然笑得甜甜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