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成全赶走多话的下属,自己仍然觉得很生气。平时感觉这小子还挺机灵,今天尽踩他的痛处。
今天他到医院来看他那个三天两头就往医院里跑的丈母娘,为了不让他家那母老虎抓他把柄,跟他闹起来没个完,他还专门带来了他们部门一个平时很机灵的小子,希望那母老虎相信,他真的没有出轨,不要再闹着要捉他新看上的小姑娘。
只是,他是真没想到,到医院之后,他会看到这样有意思的事。
他们那个新老板,居然进了医院。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他得去打听打听。这姓傅的可不是个善茬,看似升了他的职,却让他再没有以前过得痛快。
在公司里,他处处受制,现在说话已经没有什么效力了。以前,公司里虽然说话比他管用的也有很多,但在他们家那母老虎的安排下,他可是闷声吃了不少好处,几乎算是个土皇帝了,但是现在,他连想把他新看上的那女的安排进公司都困难。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家那母老虎说了,这姓傅的,肯定是在谋划着要对付他。既然这样,他也没打算要让这姓傅的好过。
只是,他打听到这姓傅的就是傅老狐狸的亲儿子,这一被派来这小公司里,什么事都是他说了算,他想出口气,也真不是个简单的事。
他们家那母老虎也只会让他忍忍忍,他可是忍不下去了。
这下,这姓傅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出了事,他的心里活泛起来,这当中,未必没有他能做的手脚啊!
想着想着,尤成全坐在车里,y-in险地笑出了声,只是,这笑声还没响两声,就被一通电话打断了,看着显示的来电人,他脸色立马就垮了下来。
但是他却不敢把电话挂了,反而整个肥脸上堆上油腻的笑容,作出深情而小心翼翼的样子,接通电话。
“喂?老婆……不是不是……老婆你听我说呀,我真的不是……要不我开视频给你看?诶诶好,我现在正在去公司呢!
老婆我跟你说,过两天我要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你就看了好吧,老公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到时候你一定会大吃一惊……”
一通应付,等到挂了电话,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把电话扔在一边,两只脚抬起来,架在前面的椅背上,踹了两下。
“你把我送到雅意园去,然后再到医院去给我查一下,那间病房里的人是什么情况……给我机灵点知道吗?”
小年轻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又有些迟疑地偏过头看了看他们经理,只是一回头就袭来的一股味道让他马上又转了回去。
就算是这样,臭味还是不依不饶地围绕在他身边,他屏住些呼吸,偷偷开了换气,这才敢开口说话:“经理,那万一您老婆打电话过来……?”
“就说我在公司开会。别给我说漏嘴了知道吗?”
……
坐在傅余床边,江禾看着睡在床上的人,一时间有些愣神。他已经习惯了,有事没事就过来看一眼傅余的情况。
傅余这段时间一次都没有再醒过,过去这么久,虽然有护工阿姨在帮忙照料着,但傅余的胡茬子还是长出了好多。
距离傅余进医院已经超过一星期。
对傅余的情况,医院一直没有个说法。但这段时间傅余的情况稳定,除了没有醒过来,跟常人没有什么不同,医院也建议可以回家‘休养’。
徐易决定给傅余办理出院。
这段时间,几次都有人来病房外面探头探脑。江禾和徐易都不在时,护士也说有人来看望傅余。这些都已经充分表明了,有人在打探傅余的情况。
无论这人是想做什么,都已经说明了,再待在医院已经不合适了。
现在住的地方是徐易安排的,一间两居室。
江禾伸手摸了一下傅余的下巴,硬硬的胡茬子有些扎手。江禾找来傅余的刮胡刀和洗面奶,擦洗干净脸之后,细细地替他刮去胡子。
江禾自己体毛不算旺盛,还不太有刮胡子的需要,他所有刮胡子的经验都来自于,这段时间为照顾傅余而做的实践。
随着剃刀轻轻刮过脸上的皮肤,短短的黑色胡须被带离开来。
江禾用毛巾擦干净残留的泡沫,傅余看起来j-i,ng神许多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段时间一直处于睡眠状态,使得傅余的皮肤状态看起来前所未有的好,以前因为睡眠不足,时而挂在眼周的黑眼圈,也已经消失不见。
俯下身仔细听了一会儿傅余的心跳,江禾这才感觉到安心似的,收起所有工具,离开房间。
吃过早饭,跟徐易请的看护阿姨说了声,江禾匆忙地赶去学校。
江禾前脚站定在教室门口,陈文彬后脚也到了,并且毫不停留,一脚跨进门来,挤过江河身边,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
江河皱起眉,一时也无从判断,他到底是出于故意还是无意。
陈文彬一言不发地走到座位上坐下。他虽然做了那些事,但他们两人并没有公开撕破过脸皮,如果是挑衅,江禾不明白他今天为什么突然想要挑衅。
如果是平时,陈文斌这样无端的挑衅,即便是他再性子平和,也不会愿意善罢甘休,只是他今天还有事要做,无心去追究这些j-i毛蒜皮的事。
况且陈文斌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
江禾站直身体,走了进去。
这段时间,徐易联系到了原来在公司里做财务的一个老员工。据他所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