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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汐是被一阵烤鸡的香味给呛醒的。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潮湿的小山洞里,躺在一片深绿的青草上。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山洞口隐隐约约有火影飘动。她浅浅吸了口气,山洞里的空气带着一股霉味,咳嗽了几声,走出山洞,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你还知道醒!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日落西山,星辰满天,皎洁的月光之下,燃着一簇冉冉的篝火,哈笛就坐在篝火边上。他微仰着头,半蜷着膝,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望着夜空里变幻闪烁的星光。
莫汐微微一愣,第一次仔细去看他的容颜,一张削瘦的脸孔虽然有些太过清冷,然而在银白的月光下,剑眉星目,俊逸出尘,一双漆黑的眸子像夜空里的星星似的纯净清澈。
哈笛指了指篝火上的烤鸡,冷声说:“野鸡烤好了,自己撕一块!”
莫汐虽然对之前他对自己施展傀儡之术又气又恨,可是一闻到烤鸡的香味,直馋的口水直流,身不由己的走到篝火边,撕下一大块鸡腿,顾不得形象的大口咬着。
是她的错觉吗?哈笛的嘴角似乎浮起一丝笑意。
他又扔来几个苹果。
莫汐把烤鸡的肉在嘴里嚼了几下,只觉得外焦里嫩,肉质鲜美,简直是极品的人间美味!她悄眼去瞅哈笛,没想到这个冰块脸菜做的这么差劲,却有这么一手绝活!这荒山野岭的,没盐没油的,他居然能烤出这样的美味!她啃完鸡腿,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两口,还没有熟透,酸酸的有一丝苦涩,可是吃完烤鸡以后吃,喉咙里却回味着一丝甘甜,清新爽口,无比清香。
“吃饱了?”哈笛不回头,淡淡问。
她发呆的点了点头。
“进去把衣服脱了。”
什么?她瞪着他差点想一板砖拍过去。
“还是,你要我动手?”
他用余光冷冷的瞟向她,见她一副怒目而视,坚贞不屈的模样,猛的站起来,拦腰把她扛在肩上,走进山洞,扔在铺好的青草上。
“你你要干什么?”
她一边挣扎一边喊,哈笛把她按住,一只手半褪下她的上衣,眼光灼灼的把她笼罩在其中。
“混蛋!你看哪儿呀?”她一巴掌甩了过去。
哈笛却闭上眼睛,从怀中拿出草药摸索着敷在她胸口的伤处,又用绷带紧紧缠好:“你以为谁想看?”
他冰凉的手指触到她胸前时,她猛的一震,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孩触碰到最敏感的部位。即使那夜和查尔斯同床而眠,也是双双和衣而睡,隔了一层衣服,从没有这样触电般几乎窒息的感觉。她的脸不知不觉红了半边,喘着粗气,心里竟然盼望这样的时光能多停留一会儿,哪怕一秒也好。
哈笛却拉起她的衣服,披在她肩上,转过身去。
莫汐楞了一秒,默默的坐起来,红着脸把衣服扣好,心里暗暗骂,莫汐呀莫汐,你刚才脑子里在想什么鬼东西?他是冰冷的冥王,心里除了那个死去的贝瑟芬妮谁也容不下的冥王啊!再说,你现在已经有了查尔斯
“夜深了,休息吧!”
他似乎没有看出她的窘迫,低低的说,径自走到洞口蜷膝坐下。
莫汐望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又再躺下来,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倦意席卷上来,终于再度睡去。
哈笛坐在渐渐熄灭的篝火旁,听着山洞里传来震天响般的呼声,悄悄舒出一口气。
其实面对着完全没有前世记忆的莫汐,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不仅如此,她现在还是那个叫查尔斯的男孩的女朋友查尔斯,正是宙斯的转世!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刺痛,肩上的伤口又撕裂般的痛起来。他掏出怀里的青玉簪子,在月光下看了看,黯然收回怀里,忽然怀念起普罗米修斯的迷失酒。人有时候太清醒了的确不好,一壶酒,走江湖,一生逍遥,难得糊涂。
在皎洁的月光下,不知不觉有了些朦胧的睡意,他从怀里取出一支绿色的竹箫,放在嘴边,缓缓吹奏。如梦如幻,如泣如诉,飘荡在整个森林中。仿似一首安详的安眠曲,为夜晚整个迷幻之森笼罩起一层安详的嘻嘻。仿佛在睡梦中听到箫声,山洞里传出莫汐小猫般嗫嚅的声音。他箫声一顿,收了起来,大步走进去才听清,她的身子蜷成一团,好像在说,冷,好冷。
他摸了摸她额头,烫的像火烧一样。
他脸色一沉,虽然用傀儡之术勉强压制住她体内的四股力量,可是她的身体太过虚弱,终于病倒了。他看着她发烧中瑟瑟发抖的小小的身躯,不及细想,连忙躺下在她身边把她拥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她在睡梦中,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不客气的把头蹭进他怀里,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两只手紧紧抓住他衣角,渐渐入了梦乡。呼吸着她清甜如兰的体香,哈笛心里一阵火烧般的躁动,强忍着想亲她的冲动,和自己下体的冲动,更紧的抱住了她,在**的煎熬下终于也渐渐睡去。
清晨的时候,莫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哈笛的怀里,差点儿惊的从青草上滚下去。看着他一脸疲惫的睡相,她的小心脏微微跳漏一拍,依稀还能感受到他怀抱里的一点余温。他似乎就这样抱着她睡了一夜。这个人脑袋里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