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观音禅院  西游之与月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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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许。不仅仅是那些名贵的衣饰穿在一位年老僧人身上的违和感,还有方丈身上,和整座寺院里弥漫的那股诡异的气息。她下意识瞟了一眼身旁的悟空,那双深琥珀色的眸子里也有相同的疑惑。

悄悄开了通灵眼感知一番,没有妖气。退一万步讲,就算给自己的感觉再诡异,这里也是佛门圣地,应该不会有哪个智障妖怪在这种地方作祟吧?

不过,这一看,没有妖气不假,倒是让她看出了另外一种让她不舒服的气息。

还是等会儿找机会再跟悟空说吧。她这么想着,闭了通灵眼,静静地站在一旁,神色看着与往常无疑。

方丈一出,殿内众僧连忙起身迎接。三藏也躬身施礼,迎接道:“老院主,弟子拜揖。”方丈走到三藏面前作揖还礼:“大唐高僧到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不敢,不敢。轻造宝山,叨扰了。”

方丈又问:“敢问高僧,东土到此,有多少路程?”三藏作答:“出长安边界,有五千余里。过五行山,收了一位小徒,又在鹰愁涧收了一位徒孙。一路来,行过西番哈咇国,经两个月,又有五六千里,才到了贵处。”

“也有万里之遥了。我弟子虚度一生,山门也不曾出去,诚所谓坐井观天,樗朽之辈。”方丈感叹一番,然后冲几位小僧招了招手吩咐道:“备香茶,好生招待大唐高僧。”“多谢方丈。”三藏合掌致谢。

方丈与师徒三人入座坐定,不多时便有两位幸童端着茶具与茶水走进殿来。一个手里端着羊脂玉的茶盘,盘中端放着四个法蓝镶金的茶锺;另一个提一把白铜壶,斟了四杯香茶,双手奉给四人。真个是色欺榴蕊艳,味胜桂花香。三藏见了,情不自禁赞美道:“好物件!好物件!真是美食美器!”

“污眼污眼!高僧乃□□上国,广览奇珍。老衲这般器具又怎能和大唐的珍宝相比?何足过奖?”方丈摆了摆手,端起香茶抿了一口,“高僧自上邦来,可有什么宝贝,借与我等弟子一观?”

三藏竖掌推辞道:“方丈开玩笑了,出家人要珍宝有什么用?”

原本满心期待的方丈被他这句话堵得噎了噎,脸色变了变,干笑着点头应和:“不错,不错。”

瑾月抿完盏中茶水,不露声色地环视了一圈四周的僧人。无不势利市侩、趋炎附势之态,还有几个,暗地里露出了嘲讽的冷笑。以前只是在书上看过这番描写,如今亲身体会,比书中所写更甚。这里哪里是佛门圣地,哪有信仰虔诚的佛家中人?分明是一群染了一身铜臭的市井小人聚集的市井之地。

虚伪,做作。

瑾月在心里冷笑几声。从小跟着爷爷学习戏曲,也在他老人家的教导下在那一折折戏中体会人生百味世间百态,看遍群生之相。虽说还不到完全看透的程度,但也略懂一二。尽管自己并不喜欢掩饰真性情,但在某些场合下,逢场作戏还是有点必要的。因此她也只是用自然的微笑来装饰自己内心的嘲讽,对这些假僧人,对这假寺庙的嘲讽。

不过悟空可没她这么多心眼儿。这些井底之蛙算什么?当年他在天宫时,见过多少奇珍异宝,随便挑一件都足够压过这座寺院所有的财宝。尽管师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但他却忍受不了那些僧人把师父看低了!他还没三藏那么好的脾气。

不就是想看看有什么宝物么?悟空拍了拍身上的包袱:“师父,我前日在包袱里,曾见那领宝贝袈裟?拿给他看看如何?”

“悟空,不许胡说。”三藏嗔怪道,“不过是件袈裟,没什么特别的。”

众僧一听“袈裟”二字,不等悟空做出反应,便大笑了起来。悟空对众僧的反应有些气恼又有些不解,瞪了他们一眼道:“你们笑什么?!”

一位小僧得意洋洋地向他们炫耀:“高僧刚才说袈裟是件宝贝,言实可笑。若说袈裟,在寺院里似我等辈者,都有二三十件不止。若论我们师祖,活了二百七十岁,在这当了二百五六十年的和尚。他可是收藏袈裟的行家。天下所有名贵的袈裟,全在他那儿!”

三藏听了,眼神一下就变得复杂起来。这时,另一位小僧接过了话茬:“一共有999件!”说着,一众僧人便要让方丈拿出几件袈裟来,给他们开开眼界。

「干嘛不凑齐一千件这是要逼死强迫症的节奏啊!」蓝瑾月一听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吐槽完了才发现重点好像偏了。

那老和尚也是一时卖弄,便叫道人打开库房,头陀抬柜子,就抬出十二柜,放在天井中。开了锁,两边设下衣架,四围牵了绳子,将袈裟一件件抖开挂起,请三藏等人观看。果然是满堂绮绣,四壁绫罗!一一观之,都是些穿花纳锦,刺绣销金之物。一件件袈裟风格各异,各有千秋,一时间三藏看花了眼,就连一开始有点儿不屑的悟空与瑾月脸上都浮现出些许诧异的神色。

一番炫耀卖弄之后,方丈转向了三藏:“高僧,既然您的徒弟提起,何不把您的袈裟也拿出来,让大伙儿瞧瞧?”

三藏还想推辞,一旁的悟空就已经在他之前搭话了:“师父,方丈都把他珍藏的袈裟拿出来让咱们看了,也该让他们看看我们的了。”

三藏闻言一把将悟空扯住,拉到一边悄悄责怪道:“徒儿,你我是单身在外,莫要与人攀比斗富。”

悟空疑惑道:“看看袈裟而已,有何差错?”

“你可知古人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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