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彦没有再坚持下去的打算,也并没有向吴龙涛恭敬的道一声告辞,而是直接转身离去,在行至杨孟等人身前时,便极其漠然的盯了他们一会儿,最后方才大步离开此间,很快不见踪影。
张行原朝他的背影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说道:“什么玩意,真真比龙木光那厮还欠揍。”
杨孟轻轻摇头,说道:“此人不简单呐,如今又有上尉副帅之职在身,恐怕很难对付。”
吴龙涛摆了摆手,噙着些无奈说道:“不用对付他,以不变应万变即可。”
旋即,吴龙涛望了眼天色,说道:“外面左右厢房还有几间屋子,你们去打理一下,以后就随我住这儿,若吕彦为难你们,便来找我,另外,再给我注意下他的动向,有事尽快汇报。”
三人点了点头,随后便逐一离开此间,吴龙涛望着面前的残羹剩菜,眼神却变得深邃起来。
翌日初晨。
兴许是因为最近的琐事变故繁多的原因,吴龙涛一改往日赖床的习惯,早早的便起了身。
但即便是身处书房之中,他也能很清晰的听见外面天泰军将士们那一阵阵嘹亮的清晨操练口号声,心想天泰军虽看似不乏明争暗斗,团结一致仿若假象,但军律方面却没得说。
坐在极其安静的书房内,吴龙涛不禁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但是很快,一道敲门声却骤然传来,立即将他的思绪打乱。
带着些惘然的情绪,吴龙涛起身去将房门拉开,随后便是看见了以丁绍为领头的三名白虎营校尉,蔡宁已经不同昨日,神色变得很平静,而李冠廷则是有些失神的模样,想来吴龙涛被委任为上尉营帅的消息,他应该才知道不久。
丁绍面露微笑,恭声说道:“见过上尉大人,谨遵大人昨日命令,我三人今特来请见。”
吴龙涛轻轻颔首,将三人带进屋内坐下,先朝李冠廷问道:“看来你昨夜很晚才得回营,莫非是在封杀万花楼的时候遇见什么麻烦了?”
李冠廷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带着些复杂的眼神说道:“禀上尉大人,我昨夜的确是回来得晚了些,封杀万花楼之时倒并没有什么麻烦,只是随后在南城门处发现了些商贾部队,便随着一师的将士们前去参加镇压,耽搁了会儿。”
吴龙涛轻轻点头,说道:“二队死伤如何?”
李冠廷回道:“由于一师为主要镇压力量,所以二队并没有什么损失,仅是两个重伤八个轻伤,且无人伤亡。”
吴龙涛再次点头,旋即眉梢一皱,问道:“南城门处怎么会有他方的商贾部队?”
闻言,李冠廷却也有了些大惑不解的模样,回道:“此事下官属实不知,那支商贾部队仅仅只有两百余人,将领指挥也没有什么能耐,且多是老弱士兵,理应说他们是绝对不敢于西楚南城门叫嚣的但事实即是如此。”
吴龙涛沉吟片刻,随后索性也不再去深究这个问题,话锋一转,说道:“好了,今天我叫你们三个过来,是有要事得和你们商议。”
三人敛回心神,纷纷略含茫然的望着吴龙涛,等着他的下文。
吴龙涛于脑中整理了片刻后,说道:“你们回去后,向白虎营的弟兄们传我命令,从今天开始,若不想参与常日操练的弟兄,可免去操练,但军营卫生得给我搞干净,也不得太过放纵。”
“第二点,命令伙房的厨夫将一日三餐都提高标准,至少要保证肉荤够量,上头下发的银子不够就从我的军饷里面扣,我会不定时探查,若标准没有提升,那就让厨夫滚蛋。”
“第三点,除了你们三个校尉的军职不动以外,将三个队伍的太尉给我全部罢职,我会重新观察,任何人都有机会上任太尉,全看各人表现。”
三个命令说罢,吴龙涛顿了顿,然后望着他们三人,再道:“说说你们的意见吧。”
闻言,三人便面面相觑了一眼,皆沉默了片刻后,丁绍率先说道:“上尉大人,二三点我没有任何意见,但第一点的话会不会有些不妥?”
吴龙涛未加思索,回道:“不参与操练的确与我天泰军一贯风气不同,但如今却不同往日,太平的日子很快便会结束,我们白虎营说不准哪天就会被令出城征战,接下来的太平日子就让弟兄们多歇息歇息吧,若有上头来问,你们就说是我的命令,我会去处理。”
丁绍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回道:“原来如此,上尉大人英明,我再无异议。”
吴龙涛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了蔡宁与李冠廷二人。
蔡宁想了想,说道:“上尉大人,咱们天泰军的伙食已经很不错了,您又何苦再浪费自己的军饷来提高标准呢?毕竟这可不是一笔小的开支。”
吴龙涛笑道:“一旦上了战场,就必定会难免死伤,且说难听些,做个饱死鬼也要比饿死鬼好得多是吧?至于我的军饷问题,那么你们无需操心。”
蔡宁沉默着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李冠廷摊了摊手,笑道:“既然他俩都没有异议了,那么我也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吴龙涛“嗯”了一声,起身说道:“好,既然如此,那么就劳烦你们三个回去代我向将士们传令了。”
三人同时起身,恭声回道:“上尉大人如此心系将士,弟兄们必然会感恩至极。”
说罢,三人便一起躬身而退,大步离开了书房,向着白虎营的营帐处归去。
待这三人彻底离去后,杨孟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