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稽似的,她闻言竟然扯了一下唇角,眼瞳中是惯见的冷淡神色,“四哥也知道辽人想打,何苦费心姑息养奸。”
陆侵头一次发现这人也是棵牙尖嘴利的好苗子,平时低眉顺眼,头一次认真顶嘴便将人气得头晕。他觉得自己像东郭先生,养了一头狼崽子,没心没肝不知寒暑春秋。他抱起狗来起身便走。
宫情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说话也牛头不对马嘴,陆侵索性叫人找酒出来,又叫了雀枝阁的姑娘来唱曲。待到月上中天,才发觉外头下起了雨,宫情早被他喝趴下了,伏在桌上胡言乱语。
他叫人把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头子拖回房去,自往榻上一倒,觉得风冷雨凉,便也不怕外头传长乐王唐突美人,搂了sū_xiōng半露的姑娘当暖手的炉子,闷头便睡,不多一会,又被吃酒回来的常僧玉叫醒,“王爷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抱着暖洋洋软绵绵的姑娘想了半天,大着舌头囫囵道:“那死心眼子还跪着呢?”
常僧玉十分敬佩,“好话歹话都叫你一个人说了。上次侯爷跪不住回了家,不就挨了场揍?”
陆侵想不起来自己揍过元翡,只记得刚开始时她还有些尊贵脾气,确有一次跪了近半个时辰,擅自起身回了府,次日被他好一顿收拾。想起元翡身上温香软玉的滋味,他也没消气,反倒觉得怀里这个听话的好姑娘生得柳眉太弯丹唇太红含情目太黑,不够好看也就罢了,还怎么看都不顺眼,偏偏好看又顺眼的那个太不听话。他提着酒坛子晃到书房门口,“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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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好看的同义词就是元二是吧
陆侵:……?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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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祭故人
初春雨气寒重,从阶下漫上来,元翡早已跪得腿僵了。陆侵把人连拖带拽弄进书房内室,借着酒劲把她剥了个精光按在榻上,掰着下巴看她的脸,“寿春打得倒狠。”
脂粉气混着芬芳的酒气往鼻中扑,元翡任他捏着,只问:“四哥消气了?我……”
陆侵松了手,将她的腿掰开,咬着牙挺身而入,“我为什么消气?我还没揍你呢。”
她身上凉冰冰的,xiǎo_xué里头却十分温暖,只是干涩紧致,插进去捅弄几下,性器便被肉缝箍得生疼,并不比她好受多少。见她脸色发白,陆侵俯下身去逼问:“疼不疼?”
滚烫的性器楔在下身,一下下都似要将人撕裂,刮在内里更如火烫一般酸涩。她肌肤上浮出一层亮晶晶的冷汗,稍微仰了脖颈,牙关都在打颤,“疼……”
陆侵满意地捅到深处去,看她弓起细腰来,抬手在臀肉上狠狠抽一记,“疼便对了,长长记性,回来舞枪弄剑没人拦你,别再在外头亮爪子。顶着我的名头逞威风,你也不怕闪了腰。”
暖热的内壁被粗长的外物刺激一番,渐渐涌出潮湿的花液,裹住了性器往里头吞。他抬着修长的两条大腿靠在胯侧,下身狠狠挞伐,顶得她不断往里窜,偏偏腿被抓着又按回来,下身含着性器一下下没入到根部,啪啪拍击,带得粘液飞溅。
元翡没几刻就受不住,微眯着眼睛,满脸尽是春色,下头一阵阵挛缩,雪白胸口上两点嫩红的rǔ_jiān硬挺起来,被他张开手掌紧握住,软腻的乳肉从指缝中漏溢出来,粗粝的指腹用力刮过红果似的蓓蕾。闪电般的快感自胸口震碎五脏六腑,她蓦地瘫软下去,两手失神地抓上软被,想要握住什么东西似的。陆侵托住了她的腿,腰眼发麻,勉力忍过了那场销魂挛缩,继而缓缓厮磨,骂完解了气,便问:“我消气了你又怎么?”
她仍挡着眼睛,沉在情潮之中缓缓缩着,却没头没脑地轻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不怎么……我不想动手……可那是辽人。我爹他……”
老颍川侯镇守塞北十年,收了辽国的议和书,自以为终于能得一段太平,转眼之间就被围困于栖城中。胡天八月即飞雪,冬日苦寒漫长,九月时城中断粮,十月时水源枯竭,十一月时有人杀妻分食。而洛都兵力拮据,没有一兵一卒可以北上驰援。腊月二十三,元霁派人与耶律敬谈了条件,以一日为限,放百姓离开栖城,日落之后齐军将栖城拱手相让,让辽军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这座边陲重镇。百姓迁徙至日落方止,元霁便在城楼上自刎谢罪。
世人不认一败涂地的英雄,可也不认慷慨悲壮的罪人。元霁究竟是什么样,至今众说纷纭,陆侵却清楚得很。元霁捧着所谓国之大义做金规玉律,却先要拿无数人为他的大义献祭,光风霁月的脚下白骨成堆。听她提起来,陆侵便冷笑一声,“别认错了人,我不是吴其江,不吃你爹那一套。”
陆侵拨开她一条腿,朝外打开,硬挺滚烫的yáng_jù便插到最深处去。元翡喉中发出一声含混的呻吟,面上涌起一层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