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数额,流刑是免不了的。死罪还犯不上,新法例,死罪也就那么三条。”花梦飞补充。
“那就依大哥的意思,”花五见新罗也认同,暗恨自己又一时心善,把家族推向危机,不似一个继承人该有的决断,说,“我去向伯父言明。”
“其实……我有一个想法,”段新罗想起,这个时代的流邢,是让人到北境苦寒之地或者南疆沼泽,开垦荒地,倒不如化为己用,“花家不是有大片的田地庄园么?许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去田地里做工,既能保住他们衣食,还能省去我们雇工的工钱呢。”
“段管事,明日你让五弟带你去花家的田地看看,你看过便知道。农活不是拿起锄头便能做好。他们去,不添乱已不错,指望他们种庄稼,哼,明年百里丰田就变百里荒田了。”
花梦飞提到田地,花五想起他想要把货源部分生意接过来的想法,“大哥,我想过了,过去我一直逃避我的责任,浑浑噩噩,游手好闲。四妹说的话虽难听,却没有错。我也不知为何爷爷那般宠我溺我,甚至把花家的未来,交给我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手上。这些年,若不是大伯与大哥,花家早就没落破败。”
“停……你别在我面前煽情,我向来看不惯你。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父亲耿耿于怀的,不过就是一口气。老爷子一辈子呼风唤雨,最后得到什么了?还不是孤零零地躺在棺材里,被儿子孙子埋怨。你做了家主之后,我定会分出去住的,与雯儿做些小生意,或许会离开蕴廷城,去北方走走,你不用担心我跟你抢家主的位子。”花梦飞又看了一眼段新罗,若是弟弟能娶这个女人,就凭她看账与搞出丽人大赛那么多噱头的本事,花家在蕴廷的生意,只会越做越好,“父亲固执,我也劝服不得,他年纪大了,你就多担待些,过几年他自然就想明白了。”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花家的门店经营,都是你来管着,我便接货源那一边,虽然爷爷临终前,嘱我大婚后便分家,但我不明白爷爷为何如此坚持。我们花家,不像凤家那般千年富贵,支脉庞杂,遍及整个南方。而且,我也不理解,爷爷他为何把所有产业都留在一家,这也显失公正。”
“一棵树,通过根系吸收周围养分,才能越扎越深,越长越高。一个家族,把通过支脉吸收的财富汇集到宗家,宗家代代积累,而不是被支脉逐渐分成小块,每次分家就少掉一块,最终烟消云散。花家人丁不旺,几乎都是单传,只是到了父亲一辈,有兄弟三人,而之下,更是有咱们一干子女。”花梦飞分析说,“花家门店,是我这几年的心血,我也是舍不得,但让我做你手下的管事,我更加不愿意。依着父亲的意思,三家把生意分了,咱们这么多房,分到手里的能有多少?还不如我分出去再起炉灶呢。再说,不分家,难道我真的要养那两个不争气的弟弟一辈子不成?”
花五漠然,原来他一直躲着避着,不愿意看到的命运,从未因他不争不抢,忍让退却而改变过。
大哥说的是道理,花五有些明白,爷爷选了他,而不是大房二房来继承花家的原因。
唯有他,父母双亡,孑然一身,没有如大房那般妾侍独大,兄弟相争,也没有如二房一般,或女或病,又有官家身份的外家能插足。
他是唯一的一个,保得住花家基业不散的继承人。
纵横商场一生的老人,用十几年的偏心疼爱与悉心教导,为花家这分厚重的祖业,打造了最适合承装的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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