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立刻有几个女人嬉笑着走进来,将魏璎珞推推搡搡地挪了出去,换地方“收拾”去了。
“二王,我掳人这事儿可别让公主知道,不然又要挨她的鞭子了。”阿泽太凑到刀疤男子跟前小声说道。
“那我可管不着,不想挨鞭子,下次就别办这挨鞭子的事儿,前面酒席备好了,你去叫上公主一块过来。”刀疤男子说罢出了营帐。
“你不管……我哪回掳回来的娘们不是你先睡了。”阿泽太瞧着刀疤男子走远了,小声嘀咕着。
魏璎珞被几个力气奇大的女人强制着沐浴更衣,嘴里塞的东西一直都没取出去,想说话都没有机会,收拾妥当之后又送回了刀疤男子的营帐,手脚缠缚绑在了床上,从头到尾几个人没有说一句话,可是轻车熟路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让魏璎珞的内心不断生出绝望,就连身边的奴仆都这么熟悉抢夺女子的事情,她如何能逃得过这生天?
本以为这二王的宴席会很久,可没想到只盏茶的工夫,便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魏璎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营帐的帘子。
“二王,手书到了。”
隔着一张帘子,魏璎珞听到了阿泽太的声音。
营帐内的灯光,映出外面站着的两个影子,一个高大壮硕,一个稍矮圆润,只见那高大的影子接过一物,展开细细看了,一哂,“莎罗奔这个废物。”
“朝廷处置了张广泗和讷亲两员老将,新派了傅恒当主帅,二王早提醒过莎罗奔不可轻敌,他不听,非说傅恒黄口小儿不值一提,如今倒好,被黄口小儿打得缩进了羊峒。”阿泽太也嗤之以鼻。
帘子一掀,刀疤男子和阿泽太先后走了进来,魏璎珞立刻闭上眼睛。
“晕了?”阿泽太第一眼就看向魏璎珞。
“晕了也好,省事。”刀疤男子淡淡说道。
“二王,这一次我们……要动手吗?”阿泽太道。
“达扎尔说过,傅恒是个军事奇才,不比张广泗和讷亲,我们如果要动手,就势必要有一击必中的把握,否则后患无穷。”
“那……那我们这一次要如何瞒过大王,他可一直……”阿泽太有些迟疑。
刀疤男子冷笑一声,“瞒不住的时候,还瞒他作甚。”
“二王——”阿泽太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惊喜,“您说的可当真?”
“自然是真的。”刀疤男子的眼眸深深地暗了下去,“这两年,二王这个称呼,我早听腻了。”
“可是公主她……”阿泽太蹙眉道,“不若明日找个托辞把她送回去吧,她可向来是跟大王一个鼻孔出气的。”
“不必,就算她跟达扎尔一个鼻孔出气,毕竟是我纳木扎尔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自然是要留在身边的。”
刀疤男子将手中的书信一抖,扔进火盆,火光映着他嘴角的一丝冷笑,提起亲妹妹的神情,让阿泽太看得无端心中一寒。
“二王,那我……先回席上了。”阿泽太说道。
“去吧,就说我先歇了,就不回去喝酒了。”刀疤男子摆了摆手。
“是。”阿泽太瞧了瞧床上躺着的魏璎珞,嘿嘿一笑,转身退了出去。
魏璎珞听到阿泽太走远的脚步声,听到帐子里火苗的燃烧声,听到刀疤男子的脚步声,在自己的身边停了下来。
一只手毫不温柔地掐住魏璎珞的下颌,将她嘴里的布团拽了出去。
“听够了吗?”刀疤男子的声音阴恻恻地响起。
魏璎珞只得睁开眼睛,入眼便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褐色的瞳仁,发着清冷的光。
“知道为什么让你听吗?”薄唇微微扬起,刀疤男子的手稍稍向下,放在魏璎珞纤细的颈子上,那里的伤口经过处理,缠着白色的布条,此刻他的手指轻挑,那白色的布便松散开来,露出上过药的肌肤。
“因为我快要死了。”魏璎珞淡淡地答道。
“是的,你快要死了。”刀疤男子有些意外魏璎珞的聪明和镇定,手指继续向下,便要扯开她的衣襟。
“如果你沾了我的身子,你也是要死的。”魏璎珞平静地说道。
“嗤——”刀疤男一笑,“你要告诉我什么,你有瘟病?你以为我会信?”
“不,”魏璎珞看着刀疤男子,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领口处,“花柳病。”
预备扯开衣领的手陡然静止。
魏璎珞狂跳的心还没有恢复下来,那只手突然转而扼住了她的喉咙,未愈合的伤口因这力道重新绽开,血顺着刀疤男子的手缝流了下来。
“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女子,也懂得攻心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