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机械的声音——
选择“删除记忆,清除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投票,目前有三个单元小故事,贵妃的边缘恋情,德妃娘娘事业路线和有缘无份的竹马,薛礼和淑妃这一对,你们更喜欢哪一款?在摸你们的口味,好写出更多你们爱看的。
☆、抑郁
“系统666号为您服务!”一辆透明的小火车,悬在半空,边缘处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洛丢丢挥挥手,小火车听话地消失了,再也没有一个家伙总是缠着她,这样,也挺好。
小火车再也没有变成过人形,现在他才有一个系统的样子,不会撒娇卖萌,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表情和惊叹的语气,只是中归中矩的给她转播事情的进度,不再提出自己的意见,一切全由洛丢丢说了算。
仿佛曾经那些都是一场梦,而他们本该如此。
洛丢丢感觉心里有点空。
“薛府进度如下。”小火车冷冰冰的声音机械的响起,他现在和一个投影仪没有什么两样。
深夜,薛礼房里的灯还亮着。
他摊开书,坐在案桌旁。灯花啪的一声炸开了,点点火光落在了书桌上,他拿起剪刀,剪去了多余的灯芯,抬头看窗外,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他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昏黄的灯光摇曳着,他的思绪也被这火光拉远了,妠鲛一颦一笑出现在面前。
索性吹灭了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躺在床上,闭上双眼,都是妠鲛含笑的眼睛。
他不敢闭眼,只得默诵起圣人的文章,长长的睫毛闪了几下,眼皮沉重落下,终于累得睡着了。
妠鲛又出现在他的梦里,而且,更为大胆。
“你过来。”妠鲛冲他招手,衣衫顺着手腕滑下去,露出光洁白嫩的手臂。“我冷,你抱抱我呀!”
薛礼慢慢走了过去:“这是梦,对吗?”
“管它是梦是真,有花堪折直须折,薛郎,莫负了这大好时光。”
“你再叫我一句?”薛礼继续往前走,如踏着一团云雾,身子轻飘飘的。
“薛郎。”妠鲛捂着嘴笑了起来,头上插着的牡丹花都鲜活起来了,“你这呆子!”
薛礼走到妠鲛的面前,妠鲛面容娇憨,伸出了双手,薛礼搂住了她,温香软玉入怀,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礼教,那是什么?真好!是梦!
两人头颈交叠,拉下了帐子……
薛礼吓醒了,满头的冷汗,他抹了一把脸,干脆坐了起来,胡乱灌了一杯凉茶。身下的亵裤早已经湿了,他用冰凉的手,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再也不敢闭上眼睛。
天不亮,他就赶去衙门。礼部算得上是清闲,现在国内安定,又无邦交,手头上几件差事,两三下就办完啦。
他又一头钻进,将近些年乃至前朝等发了霉的书籍,一一的搬运整理出来,忙到星夜,家里派人来催才归家。
衙门里忙的时候,是他最放松的时候,因为可以全心全意的找到一些事情做,这样妠鲛能够短暂从他的脑子里消失,再也不用苦苦挣扎,压抑,好像这样就能抵消内心产生的罪恶感。
手下的一些小差吏抱怨不迭,躲在角落里闲话:“薛大人该找一个媳妇了,我才成婚,天天跟着大人忙到这么晚,媳妇儿都埋怨我。”
“薛大人哪懂这些呀,他心里面孔圣人排第一呢。”
薛礼坐在屏风后面,一字不拉的听了进去,默默的转身离开。
果然,在他人眼里,自己就是这样的顽固不化,他灭了灯,坐在阴影处,将自己沉浸在这黑暗里。
一个月后,薛礼病了,直接倒在了衙门里。一时被传为办差用心的楷模,被朝廷着重表扬。皇帝直接下了一道圣旨,夸奖他年轻有为。
薛礼拖着病体跪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直到传旨的大监和他的父亲把他搀扶起来,扶到内室躺下。
圣旨过后,他的病越发的重了,几乎起不了身。
太医摸着胡子,摇摇头,薛大人思虑太重。
他母亲在一旁哭诉:“这孩子,从小有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不和我们说,他是最省心的,长这么大,读书,寻差事,从来没有让我们操过心。”但总是好像和他隔了一层似的,因为不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眼见薛礼一日日的瘦了下去,颧骨突出,几乎不成人样,太医却始终找不出病因,只能说先养着。祖母哭得快要昏死过去了。
薛礼病重的消息传到宫里,淑妃魂不守舍,几次想要出宫去探,但脚刚刚踏出宫门口又收了回来,她怕自己成为他的累赘。这泼辣大胆的姑娘,也有怕的一天。
那一日,碰到了田侍卫。八尺男儿,去了势之后,面色苍白,佝偻的身子,不成人样子,如今被人唤作田狗子,在杂役房被人呼来喝去。
淑妃被吓坏了。她躺在自己的宫殿里,饭用不香了,茶也喝不出味儿,连最爱的护肤事业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