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本就是一件莫大的喜事。不再为衣食贫苦烦忧,有无上的尊荣与体面。但只有孟云娴才会问,回家之后过得开不开心。”
孟云娴僵直在半空的手终于顺从心意,轻轻抱住他宽大硬朗的后背。
“周哥哥……”
“可是这样的孟云娴,竟然招呼也不打就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气多伤心。比让我再做几辈子这样的皇子要更伤心。”
周明隽的话让孟云娴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你不看我的信呢?”
临走之前,她都在信里写的清清楚楚,之后的信件若是他都看了,兴许不会气成这样,也能清楚她的归期。
周明隽无声的笑了一下,语气变了:“我为什么要看?”
一句话说的无比坦荡,无比自然。
孟云娴原本激起的一点孤勇,被他这番态度给削了一半。
若非他忽然不看她的信了,无论结果是好是坏也早就有了结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半忐忑一半侥幸,连当初写下这封信的勇气也早就烟消云散,再不敢问出口。
她挣开他的怀抱,按着他的胸口与他对视:“即便后面的信不看,第一封信……你总该看过了。”
她为什么要走,都在里面说的清清楚楚,他们虽然亲密无间,但这并不代表两人就能做很好的夫妻,能幸福的在一起。一旦他们谁想清楚了,就立刻告诉对方,这样便不会耽误彼此。可是她一直没有等到他想明白,在她想明白后给他送去书信,也没有等到回音。
周明隽看着她,身子慢慢的移开,懒懒道:“喔,那封信,我烧了。”
“你烧了!?”孟云娴瞪大眼睛,拔高调子质问。
周明隽淡淡道:“唔,一手拉拔大的小姑娘本来要做自己的新娘子,结果连个准备都没有,就用一封书信打发我,换你也得烧。”
“可、可是我解释了呀!”孟云娴有点着急,“我都说的清清楚楚,我以为你的一定会看会明白,你……”
“啊——”周明隽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打断了孟云娴着急的辩解:“原来你在那封信里解释了?那就可惜了,我一个字都没看,左右是你写的,不如你亲口来解释解释?”
“我……”孟云娴被堵的无话可说,她忽然想起回来的那天收到的大盒子,里面都是她寄给他的信,她只记得前面一部分的信都看过,没有留意临走时的那封信到底在不在里面。
他真的烧了?
亏她洋洋洒洒写了那么多,又因为即将准备离开,几乎是一边哭一边写,只觉得这是世上融入了最多感情的一封信了,结果……他竟然烧了。
“那好歹是我送你的临别之物,你再生气也不用烧了啊……”
周明隽的眼神慢慢的深邃起来,方才苦衷肠的柔情悉数消失,像是换了个人,“原来你知道我那时候会生气,那你还做那样的事情,所以你是故意惹我生气?知道我烧了那封信,你是不是也生气了?”
他挑衅似的往前倾,“我就是烧了,你想怎么样?”
想将你揉成狗头!
先是临别的解释信件,再是中途的告白情信,你怎么专挑重要的不看呢!
孟云娴的表情瞬息万变,从惊讶愤怒到委屈不甘,最后再到一脸憋屈的假笑,硬生生将十万丈急火压成一个温柔的回答:“我能怎么样呀,烧了就烧了嘛。”
周明隽慢慢的靠坐回去,笑起来:“你真的不记得了?还是里面说了什么不好当面说的话?其实没有大碍,毕竟我们都这么熟了,我又不会笑你。”
孟云娴一个咯噔,有点发怵。
有些事情,用写信的才说的出口,因为不用面对面,好像什么都能挖出来说个清楚,还能适当的孟浪一番,可是面对面的时候,这种潇洒就能大打折扣直至消失。
此刻的她就是这样。
孟云娴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太久了,我忘了。”
周明隽半信半疑:“忘了?”复又一笑:“忘了就忘了吧。”
孟云娴眼神闪烁的飘向他,试探道:“周哥哥,那你现在还为我离开的事情生气吗?”即便你没有看那些信。
周明隽的眼神慢慢的认真起来:“那你还会再不辞而别吗?”
“不会!”她一字一顿道:“即便要走,也是带着你一起走,反正你在这里也不开心,不如带你出去开心开心。”
开心开心……
周明隽侧过脸笑起来。
孟云娴看着他的侧颜,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车很快到了侯府,绿琪在外面催促。
孟云娴手脚麻利的下车,周明隽却没有急着下车,今日他出来本就是有事在身,只是偶然碰上她,才临时岔开了去揪人。
他坐在马车里,撩起车帘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婚宴的事情有的你忙,若一定要招待你的义兄,我可以安排,你就不要东奔西跑了。”
今日,孟云娴已经听到不止一次“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