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细小的铃声低低震动在桌上,散着微弱的光亮破开了屋内厚重的黑暗,手中捧着一杯红酒的女人,披着海藻般的亮丽酒红色头发,纤长手指轻轻伸开,拿起手机靠在耳边,刚抿了口红酒的艳唇上湿湿润润,富有弹性地张开来,“喂”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低沉的男音从电话那头响起。
女人一张精致的脸逆在暗影中,抿了抿唇,“我们谁也没想到那女人命这么大,居然活了下来不过,听说她失忆了”手指夹着红酒杯摇了摇,明媚的眼角轻轻一扬,风情万种,“失忆对我们而言,很有利。”
“再杀她一次!”男人阴厉道。
“不。”女人旋转酒杯一顿,“她是否真的失忆还有待观察,贸然再出手一次存在很大的风险,虽然上次杀她没有引起那些二货警察的怀疑,但却引起了她身边的那个叫修珉宇的人怀疑,我们不宜再动手杀她了。”
“不杀她,等她恢复记忆告发我们?”
“不要心急,这么久她没有动静或许是顾忌到了什么在害怕又或者是真的失忆了。听说她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还要进演艺圈,只要她敢进,凭我的能力,毁她足矣!”明丽的眼映在玻璃杯上,浮沉出层层阴厉的阴影,她将手机关上,重新放在桌子上,有所察觉的从沙发上立起来,一丝不挂地裸着上立在窗前,挑起窗帘,抹着唇幽幽地看着别墅前从宾利车上下来的高大男人。
她忍不住勾唇浅浅一笑,带着迷惑人心的诱惑,“男人嘛,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堆积如山的文件堆中,长余大口松了口气地从中探出头来,这两天不眠不休终于拼死看完了所有丁晓交代给她该看的各种文件,工作之余,她也不忘趁着这两天独处的时间加紧催动体内残存的仙力,试图能够发挥出一点来防身,总感觉能够多用一点仙力防身在人间行走也是十分明智的选择,而突然造成她这种逻辑思维的直接原因就是昨天她又从电视上看到了用同样手法杀害肢解人体的碎尸案。
活着的人,谁不想多活得久一点,何况她还要赶着收回仙力,抓住狐妖早早回九重天,将功补过,免的上诛仙台受剔骨诛心之邢啊。
于是有了这点念想,长余时不时就在房间里把该能用上的器皿家具都用来练习仙法了,弄得整个房间乱的一塌糊涂,叮叮当当发出很大动静,这直接就导致隔壁三四天没瞅上一眼的邻居找上门来了。
长余是顶着几天没洗的乱糟糟的头发和一双自带厚重黑眼圈的眼开门的,当时她嘴里还含着半截青瓜,咬的咯吱咯吱响。
门外的人一眼就将长余扫了个遍,轻轻皱了眉。
而看见门前立着的人,长余愣了一秒,当即就要关上门,可惜门外的人力气大又抢她先一步,把门推开,无情地将她啪啪弹在了地上。
立在门前的人一眼望进屋内,各种杂乱惨不忍睹,垃圾漫天,物品随处乱放,想不到外表高档华丽的房间,里面俨然成了个垃圾场所!
当凉凉的目光扫到摸着屁股屁颠屁颠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长余时,愣了愣,抿着唇突然好整以暇地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倚在门边,看着长余,“原来这几天闹腾的人是你,难怪我睡不好觉。”
长余摸了摸自己的头,白眼翻飞成片,“难道我隔壁住的几天没动静的邻居是你?怎么你也住这里?不会是在跟踪我吧?噢,天啊,怎么我到哪都能碰上你?我们不是说过不要再见面的吗?说!你跟踪我做什么?难道是”长余大步走上前,手指着面前的高冷男沉易字字质问:“你该不会是还在惦记着那东西吧?”
沉易默不作声地避开了长余的对视,眼角挑了挑,“哦,那东西?你知道它是什么故而你手里有它?”
长余不过是为了试探他,手里哪有他要的那个什么什么鬼东西,“抱歉,我没有你要的东西。”本想干脆关上门,不过她又想起什么来地挠头皱眉看他:“对了,这三更半夜,你跑过来做什么?如果是想趁着夜黑风高强取你要的东西,那好,你现在自己可以进来找,只要你能找到,随便拿走。”长余退开一步,主动让出一条路放沉易进去自己找,免得以后因这事隔三差五地来找她麻烦。
沉易望了一眼她身后的垃圾堆,并没动一步,只抱着双臂说:“我不会强取,也不需要强取,只要它还在你手里,我就有办法让你乖乖主动拿出来给我。”淡淡转了身,走了一步又侧过头来,完美的侧脸逆在温和的灯光下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惜说的话却带着刺,“再说,只要是个人,也不会乖乖踏进你这不是人住的地方半步的。”
“你!”
长余气急败坏,本想冲上去咬他一顿,或是揍他一顿,他一闪出门外将门关上,让她差点撞在门上,碰一鼻子灰,不甘心啊,不甘心啊长余一想到以后可能每天都会跟这个冷神天天见面,浑身都起了疙瘩,为杜绝此类悲剧发生,她立马转身扑进漫天垃圾堆里刨了大半天,才终于从中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当即拨了一串电话号码,还没等对方开口,长余已经迫不及待说了:“丁姐,我要换住处!”
“不行!”
标准一身白衬衫加黑色包裙的丁晓端正站在长余面前,斩钉截铁地回绝了她。
长余窝在软软的沙发上,抬起一双很无辜的眼来,“为什么啊?”
“你的理由?”丁晓双手抱在胸前打量着长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