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基本看不见的虫子爬上了那些人的床铺……
半夜就有人开始在床铺上翻腾,上中下三层的床铺,那个最早嘲笑薛妙的叫李楠的女的翻腾地最厉害,睡中铺的人受不了,捶床板,“你生虱子了?”
生虱子也没这么难受啊,李楠觉得自己的胳肢窝,脚心出奇的痒,挠也不管用,边挠边控制不住地想笑,好不容易才憋住没出声。
魏中娴就控制不住,她是唱歌的,嗓门高,一晚上就听她跟疯了似的嗤嗤嗤笑个不停。
薛妙对床的郝秋萍也没好到哪去,有薛妙的格外关照,因为有个主任爸觉得自己了不起,常年板着脸装清高的郝秋萍的高冷脸再也维持不住,笑得最厉害。她们那个卧铺间的人全都探出头,见了鬼似地看她笑。
薛妙听够了,弯起嘴角,快乐地进入梦乡。
有福德居在搞点恶作剧很简单,洒了点雨林里一种特别的植物的花粉在那帮笑话她的女人身上,那花有伴生小虫子,无意中发现小虫子有特别的制痒效果,她就专门收集了一些。你们不是爱笑话人吗,就让你们一次性笑个够。
那帮女的连续痒痒了两天,翻遍了床铺也没发现虫子,身上也不见红肿,就是痒,报告给领导,领导说她们是一种神经过敏,没当大事,只说下车找军医看看。
不是没怀疑薛妙,但是没有证据。后知后觉,薛妙不好惹。
雨林就是个生化宝库,虫子别看小,被它们咬过,至少要痒痒上四天,薛妙有分寸,不会耽误她们的汇报演出,不过演出前就过几天行尸走肉的生活吧。
到了蓉城,廖蔺整顿好队伍后,到薛妙的车厢外来接她,看先下车的一些人其中有好些个都挂了大大的黑眼圈,脸上表情又哭又笑的,纳闷问:“她们怎么了?”
不问还好,廖蔺先挨了媳妇冷冷的一眼,这就是在外面,如果不在人前,他敢保证小丫头的连环腿早就上了他的身,就听媳妇轻飘飘开口:“她们在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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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
媳妇成天净说些怪词,廖蔺无奈, “有人惹你了?在别人面前可别乱说这样的怪话, 这会没时间,等我忙完, 你再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先带你去跟带队的领导汇合。”
薛妙也没把火车上的事放在心上, 问廖蔺:“听你的意思, 你不跟我住一起啊?”
“我们这次比武是以营为单位, 不光是咱们省的,还有其他的省级军区过来的部队,哪有那么大的招待所能安排下那么多人?我们都要到郊区的部队住。你们可以住招待所, 表彰大会得我们比武完事才能开, 所以你时间很充裕,我帮你跟带队领导请个假, 来一趟不容易, 你不是想逛逛老城区吗?我没法陪你一起, 你外出时一定注意安全。”
逛一逛倒是其次, 薛妙很想看看廖蔺竞技时的样子, “我们能不能观看你们比武?”
廖蔺想了想回道:“暂时没看见会议安排,单项比赛我估计够呛, 不过第一天检阅仪式估计会让你们观摩。”
“能看检阅我就很满足了。”
果然如廖蔺所说,年底最后一天,薛妙跟其他参会的代表一起坐在离主席台稍远的一个角落,现场领略了一番西南军区军人的风姿。
坐在薛妙隔壁的女知青是跟她睡一个招待所房间的室友,叫周家娣, 因为在劳动中总结出了一套橡胶树的养护要点而受到表彰。见薛妙一大早起床就格外兴奋,现在在台上快要坐不住了,很纳闷:“你怎么了?”
薛妙顾不得回答她,指着最新入场的方队,“来了,来了!”
独立营战士今天披挂的是野战部队的全套装备,钢盔帽称得他们的面容格外英武,武装带扎腰,身姿笔挺,步伐一致整齐列队进场。薛妙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单独在前列带队的廖蔺吸引。
她见过插科打诨,耍无赖的廖蔺,也见过他作为最严苛的教官训练战士的样子,甚至还看到过他现场与毒贩交战时冷酷一面,今天他的又是不同,全副戎装,肩章闪耀,最标准的军姿,最肃穆的面容,整个人从里到外散发出一种强大自信的指挥官气势。
薛妙星星眼,心中呐喊,我家廖营长是新时代军人的典范。
周家娣也很为自己的省级部队自豪,“咱们军区队伍的步伐好像格外地整齐。”
薛妙求证:“带头的军官的口号喊得是不是格外浑厚好听?”
周家娣反应过来,笑着评价:“对,不光口号喊得响亮,人也长得格外英武。”
薛妙笑开花,自豪道:“那是我对象。”
看完检阅,薛妙请了两天假,逛老城,大采购,天府之国向来物产丰富,虽然肉类同样稀缺,不要票的地方特产,市面上无lùn_gōng家的副食店还是私下交易的黑市能找到很多,做川菜不可或缺的二荆条,涪陵的榨菜,郫县的豆瓣,中坝的酱油在省会城市都有卖,这些调味品物美价廉,口味正宗,薛妙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