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受顾宇宁态度影响,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往团部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路过薛妙身边,还朝面色恍惚的薛妙眨了眨眼,吓得薛妙一哆嗦,这人到底谁呀?
顾宇宁的通讯员没走,跟从司机座上跳下来的年轻军人哥俩好的碰了下肩膀,比他们两人的领导的关系好多了。
一群人心里急得什么似的,围住两人打听那人是谁?司机兵哥哥其实是来人的通讯员,跟他家营长不一样,是个冷面酷哥,板着面孔怎么问都不说。顾宇宁的通讯员李明正好相反是个话痨,表达欲旺盛,这么多人围着膨胀了,挺着胸脯还想把人胃口吊一吊。
把二连长给惹急了,挥退好事的知青,“去、去、去,回去把脸跟脖子都好好搓搓,头发上土坷垃都没抖落干净就来吃饭,掉肉汤里别人还怎么喝。”
把人打发走,二连长拽着李明跟那不认识的通讯员就往院子东边大树下去,身后还跟着三营长陆鸣、凑热闹的郝国兵、三连长、宣传干事,肖副团长想听又拉不下面子,最后薛妙、季淑跟了上去。
李明在大树下站定,还想卖会关子,被二连长往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快说!”
“哎,他们两个人吗,有句话怎么形容来着,既生瑜何生亮。”李明说道。
众人:“……谁是周瑜,谁是诸葛亮?”
“我们顾营……团长多么fēng_liú倜傥一人当人是周瑜了,哪像那人属黑芝麻的,心眼子贼多。”那人的通迅员听自家老大被贬,不但不生气还点头,这领导当得可真够失败的。
李明话匣子一开,把自己旁听加演绎的两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全部倒了出来。薛妙他们听得欲罢不能,差点错过猪肉大餐。
来人名叫廖蔺,是西南大军区某独立团的营长,顾宇宁没调来建设兵团之前也是那个独立团的营长。
两人之间不光是一个团的战友那么简单,渊源往上追溯两代,他们的爷爷就是战友,建国后都入了京,是部队的中流砥柱,住在一个大院,顾宇宁比廖蔺早出生两个月,今年都是25岁。从小两人就相看两厌,架不知道打了多少回。
和平年代边疆容易出战绩,两人先后离开燕京申请来西南戍边。顾宇宁早来半年,廖蔺随后也过来了。因为屡立战功获得提拔,两人是部队中最年轻的营长。
独立团受大军区直接领导,地位特殊,营长的含金量更高,顾宇宁是一营长、廖蔺是三营长,从此竞争就开始了。军区大比武就是他们互别苗头的战场,截止顾宇宁家里出事调来搞农垦为止,顾宇宁拿过三回第一,廖蔺拿过四回第一,稍稍压过顾宇宁一头。
“你说,我们团长看到廖营长能开心吗?团长听起来像是长了一级,可指挥知青开荒跟指挥战士实战能一样吗?”
“搞实战?”薛妙默念出声,忽然想起上次进林子伐木见过的男人,如果把眼睛挡住,下半张脸?绝对是同一个人,原来是他!
从记忆深处把书里的情节回忆了一遍,照理这么厉害一人书里不能不提,可她当初看得不仔细,怎么也想不起来有关这人的情节,算了不想了,说不定哪天突然就记起来了。
季淑心里有些波澜,没想到闭塞的边境能看到这么多优秀的男人,不过再优秀又怎样,她相信第一眼的感觉,这辈子就认定顾宇宁了。看到身旁薛妙表情有些异样,开口问道:“怎么?薛干事认识廖营长吗?”
“我一沪市过来的,人家是土生土长的燕京人,我上哪认识去。”这季淑没事老盯着她干嘛。
“咱们顾营长确实有苦难言。”二连长也挺同情顾宇宁。
郝国兵转业之前有次出任务跟廖蔺合作过,对他印象相当不错,拍拍廖蔺通讯员樊志的肩膀,“你们营长那么忙,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这次来干嘛?”
樊志还是那张扑克脸,嘴唇微动,吐出俩字:“保密。”郝国兵气笑了,这臭小子怎么就不能跟李明综合综合。
廖蔺当然不可能没事开车来玩一趟,虽然他还挺想见某只小猫精的,此刻坐在办公室跟顾宇宁面对面,道出此行真相:“湄河下游不太平,军区决定在这里特设个独立营,团长给你布置了个任务,帮忙对接,负责跟地方沟通。我在这呆两天,咱俩先在山下把地方给定了,你再去忙后面的手续。”
“谁是营长?”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那我不干。”
廖蔺慢悠悠站起身,望着办公桌后的顾宇宁开口道:“命令我已经带到,你不配合,那我就先回去了,还有,燕京的最新消息我也不说了。”
顾宇宁迅速起身拽住廖蔺的衣袖,又急又怒,“什么消息?把话说清楚。”
见他实在急于知道家里的消息,廖蔺摇摇头,不继续难为他,“你家的事情现在有些眉目了,放心我爷爷说胜算比较大,但短期不会出结果,还得再等个一两年。”
顾宇宁狠狠松了口气,他远隔千里之外,家里出事之前只给他拍了封电报,要他稍安勿躁。可怎么能安得下心,都多久没睡个安稳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