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树皮被打得一块块脱落,那两人招架不住,也跟着交代了。
这个过程中廖蔺并没有贸然出手,眼神沉静地蹲在原地一动不动,侧影看起来像一只蓄势待发等待最后致命一击的猎豹。
坡顶,汶仔收拾好残局,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指挥道:“走了,那个筐里的吃的拿上,盐跟马先别管了,回去再交易,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
往前走出二十米后,汶仔突然停了下来,手下问:“大哥,怎么了?”
“冒三儿那小子,是你们谁开的枪?”
“我没开。”
“我也没打他。”
“估计中了流弹吧,大哥。”
汶仔摇头,想起先前草丛的动静,“不对,我们回去看看。”
情况千钧一发,但不像刚才两边人距离已经拉开,廖蔺速度极快地移动到斜对角一块石头后面,边移动边迅速扣动扳机,枪法神准,擒贼先擒王,那个刚刚才威风过把自己前老大杀了的汶仔,脑袋中弹应声倒地。
剩下几人反应过来开|枪回击,场面立时凶险起来,虽然廖蔺特意移动到了另一处,转移了一部分火|力,但还是有子弹射偏击中薛妙挡身的石头,花岗岩碎屑被炸得到处乱飞,一片碎屑差点崩到薛妙眼里。“藏严实了!别伸脑袋!”廖蔺大喊。
对攻仅仅持续几分钟,剩下那几人虽然反应不慢,但射击的角度跟距离被拉开后,廖蔺精准的枪法得以施展,最终几人都陆续命丧在廖蔺的枪口下。
枪声停止,廖蔺背靠在石头上喘息片刻,默默地回到薛妙身边,伸手搂住把身体团成球的小姑娘,轻声安抚:“别怕,没事了。”
能不怕吗?刚刚经历了一场实打实的的枪战,现在身边两米开外就有个死的不能再死躺在地上,更别说坡顶还有十五个人的尸体横在那,这都是人,活生生的人。和平年代来人今天终于被教育了,穿越并没什么了不起,遇到这种真刀真枪的场面,没有福德居她什么都不是。
薛妙其实对自己要求太高了,即便这个时代的人又有几个会遇到今天这样的场面,不过对于廖蔺来说经历过的肯定不少,他此刻身上外放的煞气就是证明。
薛妙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战战兢兢搂住廖蔺的手臂,斜靠在他肩膀上,想从他身上吸取点力量跟勇气。男人因为刚刚动作幅度太大,伤口崩开,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跟火|药味,此刻这两种味道奇异地让人安心。薛妙过了最初的惊恐慢慢冷静下来,开口自嘲:“杀人和杀鸡不一样。”
男人的胸口震动,薛妙知道他在无声的笑,是笑她不自量力,拿杀鸡跟杀人比吗?“廖营长,你怎么那么厉害。”
廖蔺拍拍她的脑袋,轻声道:“记住这就是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需要感情跟怜悯。不过,这种场合太难为你了,等出去后我带你回部队找专门的人给你疏导下。现在别去想刚刚的事情,把那边的拐杖捡给我,我去把现场简单处理下,再去把他们身上的家伙收一收。你就别上坡了,在前面等我,我们一会从前面爬到坡顶的小路上。动作得快点了,要不一会再招了动物过来就麻烦了。”
“要不……我跟你一起。”薛妙想帮忙。
“听话,去那边待着,马没跑多远,你去前面找找,能找到个代步的我接下来就不用拖后腿。”
“好。”
薛妙趟开草丛在山坡下穿行,并没有发现走失的惊马,没办法只好把福德居里的小马放出来。
小马一出福德居,懵懂过后闻到血腥味使劲向后方挪动马身,薛妙差点没拽住它。收拾完现场的廖蔺用尽了身上的最后一点体力,精疲力竭的他就再算神通广大,也猜不出这匹受惊过度的小马不是先前跑丢的那几匹。
廖蔺腿上的伤在内侧,只能侧坐在马背上。往前走了好大一段,薛妙等不及停下来查看廖蔺的伤,一打开腹部绷带,发现缝合线都崩了,血流了很多,伤口的外沿又有发红的迹象,薛妙皱紧眉头,“我们得赶紧出去,你这种情况吃药已经不够,必须吊水才能控制。你战友怎么还没找过来”
廖蔺没怎么在意伤口的事,没让薛妙动手,自己简单上了点药又把绷带裹紧,“林子里的地形太复杂,在这里要是错开一条路,再加上江跟山的阻隔,会被隔开老远,我们的人估计没选择这里搜寻,他们现在跟我们不在一个方向上。我们稍稍加快点,估计明天天亮能够出去。”
“我记得那伙绑架我的人走了一晚上夜路,要不我们也赶点夜路吧?”
“你没经验,我现在行动不便,安全是第一位的,我的身体我清楚,还能坚持,不用太着急。”
廖蔺说是这么说,薛妙看他脸色泛红又有发烧的迹象,没好全就上路,再加上早前的一顿折腾,伤口炎症又复发了。心里不由焦急起来,把刚才受惊后的恐惧都抛在一边,廖蔺让她上马坐会也不听,在地上牵着马一刻不肯停歇地往前赶路。
大概走了两个多小时,竟然惊喜地遇到第一批来寻他们的人。来人有十来个,全是清一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