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婉一听这话,顿时扑腾挣扎,她才不要!
薛氏却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只冲着胡领点了点头,便死死捂住胡玉婉的嘴。
胡领却是无心再看屋里的众人,烦躁的走了。
周承宇拉着胡玉柔,一直走到胡家大门口还没有松手。可是跨过门槛正要往外的时候,胡玉柔一抬头,却瞧见不远处一个身形瘦小的妇人正准备下马车。
是赵寂严的娘,原主的亲姑姑胡氏!
她怎么现在过来了?
是了,今日按理是胡玉婉三朝回门,作为亲姑姑,她带着一家子人都来才是正常的。此刻只有她一个人,想来是赵寂严和他爹都在家读书,走不开身了。
可是见到她……胡玉柔一时之间却只想逃,她压根不知道拿什么脸去见胡氏。尤其是胡氏若是知道了,那就相当于赵寂严也知道了!
原主小姑娘那么喜欢表哥,表哥也是十分喜欢她的,胡玉柔简直不敢想象赵寂严知道未婚妻另嫁他人了会如何。哪怕明知道是被设计的,赵寂严也肯定接受不了吧?
不行,她不能和胡氏打照面。
反正胡氏进了胡家也会有人告诉她真相的,这会儿胡家可没人敢再撒谎了,就让胡家去跟她解释吧,她还是不跟胡氏见面了。
这般想着,胡玉柔跨过门槛,拉了周承宇就往马车那边走。她步子一迈大,周承宇便也顺着加大步伐,不过却是抽空扭头看了一眼,正好看着远处胡氏有些不高兴的往胡家走来。
周承宇不认识胡氏,但此刻满脸不高兴过来的,想来也没有别人了。只怕是见胡家没请她,她是一直算计着时间,估摸着胡家应该是用过午饭了才来的。
这胡氏倒是个懂礼又心气高的,那赵寂严是她的儿子,想来应该也不差。
这么想着,周承宇低头看了眼有些做贼心虚的胡玉柔,只觉得她应该是觉得没脸见人,所以才着急拉走他的。
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而想到之前的打算,他早早就派人去请了赵寂严。此刻赵寂严没来胡家,只怕是正往县衙去的路上,他这心里就更是不舒服了。他原是要替胡玉柔和赵寂严解释的,可现在他决定要胡玉柔这个妻子了,那一会他要和赵寂严说什么?
两人各怀心思,也无心再提去德兴楼吃饭的事儿,马车一路回了周家。
“我前头还有事,你先回去,想吃什么吩咐下人给你做就是。”周承宇下了马车便道。
胡玉柔点点头,她此时哪里有心思吃饭啊。
她现在心心念念都是对原主的歉疚。
原主被逼死了,可却是自己上吊的,而此刻她又来了。所以薛氏和胡玉婉就算被罚,那也是小打小罚,根本无法伤筋动骨。
报仇这一块她尽力也只能做到这样了,但是赵寂严那边,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伤心了。实在没办法的话,不如看看能不能攒点银子,稍作弥补?
真是伤脑筋。
她却不知道,此刻更伤脑筋的是周承宇,他刚下马车就有人来回话说赵寂严来了,此刻正等在外院书房。而等他慢悠悠终于晃过来时,就看见一脸激动的赵寂严,弯腰给他作揖。
口称:“学生见过周大人。”
桌上几位太太忙摆手的摆手,点头的点头,笑呵呵目送着她起身,快步走远了。
县丞太太方氏和苏氏交好,此刻便帮着招呼了桌上的女客,“周大人娶妻,可周老太太却是向来不管事的,今儿个二太太又是要办酒席,又是要招待咱们,还得看顾着新进门的大嫂那边不能有怠慢,可真是一处都不得闲呢。”
其他的女客跟着纷纷附和。
周承宇一直没有娶妻,这周家的后宅便一直都是苏氏在当家,县里有头有脸人家的太太,多多少少的都要跟她接触,一来二去的便有了交情。即便日后这管家权要交出去了,可也没有必要得罪她,苏氏据说可是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娘家腰杆子硬不说,就是她的男人周家二老爷周承睿,那也是一名驻守边关的武将。
因着方氏和苏氏交好,便有人小声问她,“听说这位新上任的周大太太,可是自个儿哭着喊着要嫁给周大人的,十几岁的黄毛小丫头呢,这日后不会是让二太太把家让给她来当吧?”
“十几岁的小丫头,能当得好吗?”
这些太太们心里都是瞧不上这种人的,好人家的小姐,谁会这般不要脸面,还是个姑娘家就哭着喊着要嫁人呢?因而有人一问,其他人便纷纷一脸不屑的凑了过来。
说起来方氏心里也很为苏氏憋屈,苏氏是在周承宇在长洲县做县令的第三年嫁过来的,到如今当家已有六年了。家里里里外外都被她收拾的条条道道的,如今却要让给个小丫头去管,且不说她能不能管好吧,这不是生生抢别人的心血么?
可方氏面上却一点儿不显,笑着摇头道:“这我倒是不清楚呢,二太太没同我说过这个。”
她哪里不明白这些太太们,这些太太们年纪大的有女儿,年纪轻的也有近几年才成亲的,如今瞧着周大人是这般娶妻的,一个个都在酸着呢。其实别说她们了,方氏自个儿都酸,她虽然年纪大了,女儿又还太小,可家里却有个适龄的小姑子。早知道哭一回喊一回就能嫁给周大人了,如此近水楼台,她早带着小姑子来周家哭了。
瞧方氏滴水不进的模样,大伙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