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却阻挡不了摄影制片看向辛晚成的眼神,十分值得玩味。
摄影制片可是知道叶南平昨晚一夜未归的,至于这位joe,清晨从迪坎儿出发时,他还问过l她那白白净净的小跟班怎么不见踪影。l当时给出的解释是,小姑娘高烧不退,不得不在民俗休息。
一个所谓一夜高烧的姑娘,从一夜未归的叶南平车上下来……
辛晚成不难读懂摄影制片的眼神,可偏偏不能解释,怕越解释越坐实,只能硬着头皮冲摄影制片颔了颔首,一把扯上帽子,咬着牙走了。
……
沙尘暴终于过境。
零域zx20身后,扬沙迅速形成一道浪,强势逼近,无关人员都躲进了工作车,只有叶南平、负责引闪器的陆淼、以及负责柔光箱和打光板的几个工作人员还留在露天。
所有人都全副武装,唯独叶南平只有一个口罩。狂风之下,他的头发纷乱,身上那件飞行员夹克显得单薄如纸,袖子还是撸起的,露着小臂方便执机。手臂的肌肉淬成流线型。
就很a……
辛晚成在离得最近的那辆车上坐着,片刻走神地想。
车手驾驶着zx20,一路压着沙尘暴的来速,很快停在了之前已经踩好点的固定位置。
固定机位的摄影机记录下了这一刻,更难的任务却还在后头。叶南平脸上没做任何防护措施,迎风拿着单反,手非常稳,再强力的风速也没能撼动他的镜头。
l在辛晚成身边坐着,也连连感叹花这么多钱请udio,值。辛晚成则依旧全程看着窗外。
叶南平拿着单反的动作看似随意,但小臂分明用力到绷着青筋,风沙将他的眼睛刮红,他也不眨眼,大概担心错过最佳瞬间。
然而不可控因素实在太多,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用来遮挡沙尘的墨镜突然被刮掉,风沙瞬间剌眼,转瞬间工作人员痛苦地蒙住眼蹲下身去,原本由他负责固定的柔光箱,连同支架齐齐被刮倒在地。
户外拍摄最重要的就是光线,少了一个柔光箱,很可能就毁了一张大片,辛晚成想也没想,打开车门直接冲了下去。
风力大到车门都无需她费神去关,已“砰”地一声自行撞上,将l惊讶的低呼声隔绝在了车内。
辛晚成扶起刚被吹到她脚边的柔光箱,最快速度跑回固定点位。
她下车下得急,同样什么防护措施都没带,真的迎风站在了漫天砂砾前,才知道难度比她刚才在车里目测的还要大。
碎沙刮在脸上,细碎而锋利,她皮肤又薄——之前皮肤白时,是连太阳穴的血管都看得清楚的——短短的几秒钟里,脸颊已刺痛得不行,现在只希望风沙别吹进眼睛,顺利协助拍完。
度秒如年不外如是。
眼看沙尘暴已近在百米之外,叶南平一声:“收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抱起工具就往车的方向狂奔。
偏偏辛晚成的柔光箱最重,原本负责柔光箱的男生因被风沙刮了眼,早已先行回了车里,辛晚成一己之力抱着硕大的柔光箱,跑了没半米,就差点被没能完全收折起来的支架绊倒。
骂了一声“靠”,还吃了一嘴沙。
辛晚成赶紧闭嘴,正要弯腰扛起柔光箱,抓在支架上的手被人一把拽开。
辛晚成来不及看究竟是哪个讨厌鬼跑来碍事,手已被对方一把握住,原本半蹲的她被径直拽起。
对方拉着她一路狂奔,辛晚成还心系着落在原地快被吹散架的柔光箱:“我的柔光箱!”
那人脚步不停,只短暂地回头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这一眼却令辛晚成脸上“唰”地成了一片空白。
因为直到这时,她才在一片迷眸的风沙中,看清叶南平的脸。
他腿长,跑得快,辛晚成思绪虽是迟滞的,脚步却已下意识地跟上了他的节奏,心跳比这脚步更甚,一下一下跳动得她太阳穴突突直震。
一路狂奔,终于上车。
关上门的那一刻,漫天黄沙将车外的一切吞没。
砂砾疯狂地拍打着车窗,车内却安静得不像话。
辛晚成气喘吁吁,脸是白的,耳朵却发红。
全部神思好似都被握着她的那只手给带走了,却突然被一声干咳声唤回。
原来车里不止他俩,驾驶座还坐了个人。
一旁的叶南平放开了她的手。
辛晚成忍不住抬起那只手,搓了搓耳垂。
却事与愿违,越搓越烫。
驾驶座那人问:“叶老师,现在回迪坎儿么?”
叶南平没回答。
砂砾拍打车窗的声音越来越密,沙暴中心正在过境,辛晚成这才借着车外吓人的动静,瞄一眼身旁。
叶南平正在看刚才抢拍到的照片。
效果满意,他才抬眸对司机说:“回迪坎儿。”
刚才跑得那么急,叶南平的声音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