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琳心一横,既然已经装了,箭已出弓,她没有回头的路了。
干脆,要装就装到底。
难得傅修远这么温柔,她不想错过。
陈晓琳被傅修远托着手,在他的搀扶下走下楼,黑暗的楼道里虽然有应急灯和楼层里照进来的微弱灯光,但拐角处还是有些黑暗。
陈晓琳虽然不怕黑,但渴望傅修远温暖的心促使她紧紧的凑在他身侧。
没几步就下了楼,奇怪学校的楼梯怎么这么短呢?
傅修远小心的托着陈晓琳的左手腕,紧张的说:你手别乱动啊。
傅修远让陈晓琳在楼下等他,他去车库取车。
陈晓琳立马摇头说不行,要打车去。
因为这样他们就能一起坐在后座了!
哈哈哈哈,亲爱的小酸菜。
傅修远本着陈晓琳手最要紧,只好先听她的,带她到校门口打出租车。
陈晓琳披着傅先生的外套,和他在出租车后座并肩坐着,心里既忐忑又幸福。
不知不觉陈晓琳慢慢的向傅先生靠过去了,她自己在心里解释说:这说明我疼得没力气了。
骨折不都这样吗,疼得满头大汗什么的。
陈晓琳把头靠他肩膀上,傅修远宛如雕像一样,一动不动,依然托着她的左手腕。
陈晓琳就那么一只手搭在傅修远的手上,头轻轻的靠着他。
感受到陈晓琳动作的傅修远,稍稍转过头,轻轻柔柔的说:“对不起啊,伤着你了。你那么好,那么优秀,我不该吓唬你的。”
陈晓琳闭着眼睛正享受这一刻,对他说:“没事儿,你也是为了我好。”
陈晓琳余光瞄向窗外,寻找月亮,这么浪漫的夜晚,月亮你在哪?
嫦娥奶奶,你别捣药了,看看我甜甜的幸福。
到了医院傅修远把陈晓琳安顿在一个休息椅上坐着,他去挂急诊。
说实话,医院急诊真可怕啊,喝酒喝多的,心脏病突发的,浑身抽搐的。
唉,陈晓琳看着自己假骨折的手,就是没啥事儿,微微活动一下,没什么感觉,像是接在自己胳膊肘的假手似的。
这会儿一直没动也要末梢神经坏死僵住了吧。
陈晓琳朝着急诊挂号处张望,傅先生在那条长龙里根本找不到影子。
傅先生那么辛苦的给她挂急诊,陈晓琳心里一揪一揪的,忍不住反省自己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傅先生他知道真相以后不会真打她一顿吧?
她这算是欺君之罪吧?
她这戏是不是有点过了啊?
傅修远挂了急诊,脚步匆匆的回来。
打算扶着陈晓琳进去看手,突然!
一群人围着一个担架,冲进急诊室的大门,一个白大褂护士在前面高声大喊:“让一让!”。
陈晓琳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阵仗,就看担架上一个面目横飞不知道从哪里不断往下流血的人被抬着冲进来,打算冲出人群。
陈晓琳吓得“啊”的大叫。
傅先生一把拽过她,覆手遮住她眼睛,轻声说:“没事儿。”
陈晓琳慌乱中用两只手抓着傅修远捂着她双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