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宗真帝嗤笑一声,“摄政王呢?”
“父皇,摄政王出城借兵,约莫这两日会回,儿臣已与大将军白鸿朗商量,临城还有这二万的兵力,到时死守天阙,若是不敌,儿臣誓死护送父皇离开。”
宗真帝摆摆手,“朕不走!”
“父皇!”
“李睦有桐城的火器,你是没有见过那火器的威力,仅仅万人,根本无法抗衡!这远水救不了近火,若是将边关的兵力撤出,各国将会蠢蠢欲动。澈儿,这天阙要亡了!”
“那父皇”轩辕羽澈犹豫了一番,沉声问道:“是不是要投降?”
其实在他看来,投降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双方交战,苦的便是百姓,这临城兵力远胜敌军,可在那火器面前根本没有还击的余地。
“混账!”宗真帝闻言,气得扬手一挥,桌案上的一个青花瓷瓶轰然一声倒下,碎成了一片一片。
想不到他会突然大怒,轩辕羽澈赶紧跪了下去目露惊惶,“父皇!”
“传朕旨意,出动所有的兵力,死守临城,绝对不能让逆贼打进来!临城内谁敢逃走,格杀勿论!”宗真帝下完命令,却是傲然一笑,“这李睦想夺轩辕家的江山,那便让他有来去无归!”
轩辕羽澈暗自心惊,悄悄抬眸看了一眼宗真帝,此时的他在笑,而那笑容却是透着嗜血的味道。
“澈儿,跟父皇来!”
宗真帝袖子微招,将寝殿一处暗格移动,里头静静地躺着一本牛皮的小札。
上面赫然写着。
劫荒小札。
“澈儿,你可听说过劫荒?”
轩辕羽澈摇头,他是第一次听说劫荒,“儿臣未曾听过。”
“其实在我们轩辕家一直代代相传一个秘密,而这秘密只有轩辕家的继承人才有权知道真相,如今这膝下也就你一个子嗣,这个秘密,父皇今日便告诉你吧。”
“是,父皇!”轩辕羽澈抿了抿唇,却是恭敬地低垂着眸子,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所谓的劫荒是一个被神界所放逐的王朝,劫荒王朝与神族的统治者战乱不断,直到劫荒战神逍遥的出现,才结束了长达万年的战乱,而朕所说的这个劫荒确实存在,只不过它被地狱之沙所阻隔,我们凡人不得而入,那些神也出不来!听说那地狱之沙里有许多异世的凶兽,只要这李睦攻城,朕便驱动法阵,放出凶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而那时候,朕便可以带领天阙的子民入得神地,尽享永恒的生命!”
轩辕羽澈听完瞪大了眼,想不到轩辕家会有这样的秘密,他静静地听着宗真帝说着,现在的他根本不像一个帝王,而是像地狱的一只恶鬼。
“父皇,若是那凶兽这般厉害,会不会伤害了无辜的百姓?”
宗真帝闻言,脸色难看至极,低斥道:“澈儿,战争从来都是要死人的,只要能赢了那李睦,死些百姓算什么?澈儿,他日你为君,切勿这般心慈手软,当年就是朕没有一念之仁未曾斩草除根,才让那李睦将朕逼迫如此境地!”
轩辕羽澈心中一涩,“是,父皇,如何驱动阵法?”
“到那一日,你自然知道了,退下吧!”
宗真帝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轩辕羽澈直到走出了宗真帝的寝宫仍是止不住的全身轻颤,今日所闻太过震撼。
彼时,苏妩与夜鸢共乘一辆马车。
她原本以为她会随着大军一起出发,但是临行之际,这李睦亲率大军而去,这夜鸢却是带了她走了小路。
按照这路程,他们必先李睦大军而入得临城,他这般做,到底是想做什么?
沉默的空间,一袭红衣的大祭司闭眼假寐,容颜如玉,美轮美奂,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神仙一般。
他薄唇微启,却是没有睁眼,“前去天阙还要些时间,你休息下吧!”
苏妩轻笑一声,“祭司大人,这几日苏妩都在休息,生时何必多睡,死后自会长眠,况且这一路山清水秀,景色宜人,若是像大祭司这般,岂不是错过了许多美好的风景?”
听她这般说,夜鸢徐徐睁开眼,一双星眸浮浮沉沉,注目良久,他问道:“你和李睦说了什么?”
苏妩淡淡一笑,灿若春花却又隐隐有丝苦涩,“大祭司与太子殿下强强联手,这天下都在你们囊中,我能与他说什么?不过是让他放我回家团聚而已!”
想不到苏妩会这样说,夜鸢的心微微一沉,有一丝凉意直直遍布全身。
“待我事情办完,本座放你离开!”
此番话,苏妩自然不信,他会放她离开?
他之前不是说她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那便多谢大祭司了,恕苏妩多嘴问一句,你所说的事情办完,可是指得这天阙之战?”
夜鸢点了点头,遂又闭上了眼。
见他不想再多说,她也不想再多问,这慕容初在他的手上,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还是老实待着,静待其变。
不过,他说得的确不错,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困难在等着她,闭上眼她靠在一旁的软垫上浅浅睡去。
而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之时,原本一旁的大祭司却是缓缓睁开了眼眸。
盈盈目光怔怔看着那张明丽的容颜,纵然她对他怨意颇深,他却依旧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