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庚媳妇呀,你拿猪大肠去收拾收拾,一会儿切了青椒炒一下这猪大肠,准保味儿好,吃在嘴里香喷喷的好吃着呢。”杨氏一家子老长时间没有吃荤腥了,此刻一看到张氏两口子带来的猪大肠,心中别提多开心了。
丁清荷闻言心中很是郁闷,这三嫂一家三口又来蹭饭吃,自己还是那个最辛苦的。
“是呀,是呀,咱们四弟妹的厨艺最好了,她上回做的青椒炒猪大肠最是好吃了。”三嫂张氏嘲讽的眼神瞥了一眼丁清荷,继而笑着附和道,张氏是很瞧不上丁清荷的,因为丁清荷是用扁担亲给换来的,娘家那叫穷的叮当响啊。
“婆婆,我又要做饭又要收拾猪大肠,我……我怕来不及,不如让三嫂帮帮忙吧,她是张屠户的女儿,自然最清楚怎样收拾猪大肠最干净了,上回我收拾的猪大肠烧好了之后,二哥还说吃起来有点骚臭味呢。”
丁清荷听了脸上不动声色,心下腹诽,凭什么所有的脏话累活让我一人干了,我怎么都得让人分担一些吧,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马想起了上回二哥石柱宝吃了那么多还嫌弃她炒的猪大肠有异味呢。
丁清荷这样一番说辞倒是让杨氏听进了耳朵里去,是啊,柱贵媳妇出身屠户家,可不就最会收拾那猪下水了吗?
“我说柱贵媳妇啊,你四弟妹她说的对,论起收拾猪大肠的本事,可不就你最行了吗,这样吧,你四弟妹去煮饭烧菜,你先把你带来的猪大肠给收拾下,等你收拾好猪大肠,一会儿让你四弟妹做一盘青椒炒猪大肠。”杨氏觉得丁清荷的话有道理,这不,转眼就吩咐张氏去干活了。
张氏听了杨氏这样的决定,本想反对,但是她发现自己没有反对的理由啊,她一没病,二手又没残,哎呀呀,她只能凶巴巴的瞪了一眼丁清荷,丁清荷则当没瞧见,于是,张氏只能咬牙切齿的重新接过她带来的猪大肠,不甘不愿的拿了木盆儿,走去了井边清洗。
“柱贵,过来跟我一起清洗猪大肠!”凭什么石柱贵到了石家啥活也不干,进屋去跟他娘杨氏唠嗑,自己却要干这脏活累活,自己在张家可是啥活也不用干的。
什么?张氏喊她三儿柱贵去清洗猪大肠?这种厨房的事儿不是应该当妻子的去干吗?
此刻杨氏听了张氏在使唤石柱贵,她心里微微的有些不舒服,也许当娘的更心疼自己的儿子在岳家的处境吧。
难道柱贵在张家除了干农活,是不是还要帮着干厨房的活计?
这张家的人也太过分了吧?
杨氏心里愤愤不平,可是此刻又不能说什么!自己儿子石柱贵毕竟是去张家倒插门的,如果她现在指责了张氏,回头柱贵的岳父岳母岂不是会找借口骂柱贵,到时候还不是自家柱贵更受委屈?
正当杨氏心里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石柱贵在听到自己媳妇张氏的喊声后,忙不敢有所迟疑,乖乖地跑去了井边,伸手利落的从张氏的手里接过了臭烘烘的猪大肠开始洗了起来。
张氏心想这种时候还是要使唤自己相公的,不然让自己做这活计,回去自己这指甲上的凤仙花汁液可要重新染上去了,那可太麻烦了。再说了,这个婆婆还以为她真是来石家当她的孝顺儿媳妇的吗?呸,她张家可是招女婿的!
“咳……咳……咳……”杨氏见张氏闲闲的站在一旁指挥石柱贵该如何如何洗,她只是动动嘴皮子,脏活累活全让三儿石柱贵干了,这让杨氏更心疼三儿子石柱贵了。
半炷香的功夫,杨氏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样假意咳嗽是在警告张氏,不能这样让石柱贵一个爷们干厨房的活计,偏偏张氏假装没有领会杨氏的意思,继续指挥自己相公石柱贵干这干那的。
在厨房里忙活的丁清荷正好炒好一道清炒韭菜,侧目看了看窗外,在看见张氏悠闲的站在一旁嗑瓜子,偶尔她还逗逗自己儿子张通,也没见张氏去处理那猪大肠,于是丁清荷心里一阵疑惑,可是吧,她在瞧见了井边那抹弯腰的男人背影后,她不由得唇角抽了抽。
她心里大大感叹三嫂张氏很会驭夫,不过,三嫂的家里条件好,才有这般底气吧,瞧瞧自己婆婆杨氏,看见这一幕还不是只能咳嗽提示的份,也没有见她冲着张氏发火啊!
“娘子,我刚才自己偷偷留了几颗杨梅,你快吃了解解渴。”石柱庚去屋子里歇了一会儿,喝了几口茶水后,心里惦记自己娘子丁清荷,快步走进了土灶房里,给正在烧土灶的丁清荷看了他掌心上的五颗杨梅。
丁清荷吞了吞口水,她心想是啊,自己今个采摘杨梅累的不得了,回来之后连口茶水都顾不上喝,就被婆婆杨氏吩咐着煮饭烧菜忙个不停歇。
“还愣着干啥,快吃啊!”石柱庚又加了一句。“娘子,你放心,我刚才用叶子包裹的,拿来之前还用清水洗过的,你快吃了解解渴。”
石柱庚这般急切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实在是婆婆杨氏若瞧见了他私留五颗杨梅给丁清荷吃,杨氏肯定会把石柱庚给骂的狗血淋头的。
丁清荷也的确渴了,伸手接过那五颗乌黑的杨梅,一口一个吃了起来,只是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瞧见她婆婆杨氏踏入了土灶房门口。
“柱庚媳妇,你嘴巴里在嚼啥?”杨氏狐疑的眼神飘向了丁清荷。
“我……我没有嚼啥,只是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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