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槿的脸咋样了?”丁清荷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没有想到石家姐妹俩竟然自己内斗了。
“我帮家里请了郎中就赶来你这里,具体木槿伤的怎么样,我们回去后就知道了,只希望别把脸给毁了,这姑娘家一张脸最重要了。”石柱庚心里又气又急。
“咱俩快点采杨梅,采好了赶快回去瞧瞧。”丁清荷心想相公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惦记着自己,她很欣慰,因为她看到了他对她的在乎。
“嗯,好,咱俩速度快点,采好了杨梅快快回去瞧瞧家里的境况,看需不需要帮忙。”石柱庚赞成道。
小两口做事利索干脆,一个时辰后,石柱庚带着丁清荷满载而归。
只是在路边,丁清荷看见一些草药,下意识的采了放入了篓子里。
“娘子,你又在采草药了?”石柱庚勾唇一笑问道。
“是啊,我想晒干了草药,等赶集的时候卖去镇上的药店里,不论多少总是一些进项。”丁清荷点点头,也不瞒她。
“娘子,对不住,你跟着我尽过苦日子。”石柱庚见丁清荷的手有点老茧了,不复娇嫩,伸手去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一脸心疼道。
“日子虽清苦,但是我们在一起健健康康的不生毛病就好,再说了,咱们不可能一辈子过清苦的日子的。”丁清荷很不习惯他突然的柔情款款,螓首底下,两抹红云倏然飞上她的芙蓉双颊。
“娘子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娘子,你说咱俩是不是弄个什么赚钱的营生?”石柱庚不想一辈子做个穷农夫。
“你有什么好法子?”丁清荷想先听听他的意见,侧目看向他俊美的侧脸轮廓。
山风习习,满目芬芳。
两人走在山间小路上,路旁的紫色丁香花缀满枝头,淡雅的紫色,小巧玲珑,在绿叶的映衬下显得娇艳而妩媚。
“娘子,你看这装杨梅用的篓子都是用竹篾编的,如果咱们也会用竹篾编篓子,篮子卖给别人是不是也能赚点铜钱?”石柱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三个竹篾篓子才卖一文钱,做这个篓子又辛苦又难做不说,主要还费时间,你娘肯定反对的,因为你把时间弄来做竹篓子的话,就少了劳力下地干活了,我看你说的法子行不通。”丁清荷理性的分析道。
“是啊,娘子说的不无道理。”石柱庚闻言叹了口气。
“这事儿也不着急,咱俩有空再仔细琢磨吧,现在呢先回去看看家里有什么可以搭把手可以帮忙的。”丁清荷见石柱庚一脸失落的样子,忍不住柔声安抚道。
“嗯。”石柱庚点点头说了声嗯,抬眸看见路边的紫色丁香娇俏玲珑,不由得想着娘子喜欢花,不如帮娘子摘一些带回去。
“相公,你把好好的丁香花摘下来干啥?”丁清荷看见他伸手去折花枝,便伸手阻止他。
“想摘下来带回去插在竹筒里,这样你的心情会好些。”石柱庚的话虽然朴素,但是听在她的耳朵里分外温暖甜蜜。
“不要采下来,花的生命本就短暂,让它自然凋谢比较好。”丁清荷笑着摇摇头,不让他采摘。
石木槿的脸被毁,他们这个时候把丁香花带回去不是找骂吗?
丁清荷比他考虑的多,但是她不会具体和他说自己的考量的。
“娘子的话颇有道理。”石柱庚立马被丁清荷给说服了。
太阳渐渐西斜,暖橙色的夕阳霞光柔柔的照在人身上,村的房舍四处已经冒出炊烟来,许多妇人端着盆,呼唤着还在外头玩耍的小孩子回家,或者赶鸭子,或者鸡仔入棚。
“呜呜……呜呜……”才到石家门口,石木槿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丁清荷和石柱庚面面相觑。
石柱庚率先跑进院子里去瞧情况,谁料院子里鸡屎鸭屎一堆无人清扫。
丁清荷有洁癖,闻不了这个味儿,赶紧把装着杨梅的篓子去放在了干净的桌子上,自己连忙拿着簸箕去土灶房里弄了一些灰撒在院子里的鸡屎鸭屎上覆盖着,再取了扫帚,手脚麻利的开始清扫。
打扫鸡屎鸭屎的间隙,丁清荷瞄了一眼已被涂抹了药膏的石木槿的脸,见她伤处已经被处理,她心里便放心了不少。
“娘子,不用你忙乎,一会儿我来扫就行。”石柱庚皱了皱眉,朝着不远处正在打扫的丁清荷扯着嗓子喊道。
“如果这些鸡屎鸭屎不早点清除干净了,大热天的臭死人,这味儿很难闻的。”丁清荷摇摇头,她实在受不了这个臭味,清扫干净了一会儿还要多洗几遍自己的手。
“四哥,五姐欺负我。”石木槿被石柱庚安慰了好一会儿,她还是在哭,眼睛红肿的厉害。
“是我欺负你吗?是我欺负你吗?石木槿!你看看我这手腕被你咬的!小灰逼!你有没有良心!我可是你嫡亲的姐姐啊!”石红梅闻言气的从她老娘杨氏的屋子里跑了出来,凶巴巴的指着石木槿开骂道。
“我的脸还被你弄伤了呢!我以后嫁不出去,你养我一辈子吗?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吗?还亲姐姐呢?亲姐姐会用指甲划破我的脸吗?我呸!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谁不知道你和崔大郎有一腿,不要脸的娼妇!怪不得婆家把你撵出门!活该耶!”石木槿虽然年纪小,但是嘴巴子毒辣的很。
丁清荷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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