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朝阳初生。阳光透过淡淡的晨雾,静静地洒在这片山林,令人赏心悦目。
凌云山绿树成阴,令人心情舒畅。然而时不时自洞庭湖吹来阵阵寒风,带来了丝丝寒意。
与凌云山晨曦微亮不同,水云谷里却似乎没有早晨,没有旭日朝阳。这儿阴凉异常,晨辉在这儿显得那般无力,以至于都无法穿透这笼罩在山谷上空的层层雾霭。
左轩站在凌云山往下探望,只见眼前一片朦胧。他很厌烦这片朦胧的雾霭,因为这会让站在凌云山与拒水山上的勇字营将士没法探清楚下面的敌情。
昨晚派出去的斥候还没有回来,左轩越发着急了。
“老爷,是否需要再派斥候前去打探?”一旁的萧渠似乎看出了左轩的担心。
“再等等吧!”左轩镇定道。其实他这种镇定是装出来的,他只是期待着斥候是因为较晚发现水盗,所以此刻还没有回禀而已。毕竟此时水云谷笼罩的晨雾,对于己方是不利的。
谢天谢地,在中午时分,水云谷上空的浓雾总算是散去了。
左轩长长吁了口气,而此时,昨晚派出去的斥候也赶了回来。
“禀军师,敌军正轻装简行,火速往水云谷方向赶来,估计此时距离谷口不足二十里了。”一名疲惫不堪的斥候,边大口喘着气,边禀报道。
“很好,辛苦了。”
左轩先是吩咐斥候去休憩,然后叫来了传令兵:“传令,三军备战!切记,要等所有水盗入谷以后,看我信号发动攻击。你一定要将这一条军令传达至每一名将士。”
“诺!”传令兵领命下去传达命令去了。
随着传令兵将命令一个个传达下去,勇字营将士们开始屏住呼吸,绷紧神经,等候着水盗掉入圈套。
约摸一个时辰以后,第一个水盗进入了水云谷,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水盗若一条长龙一般挨个往水云谷行走。显然,他们并没有察觉到两边悬崖上暗藏的危险。
水盗“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打破了水云谷死一般寂静。
而两边的凌云山和拒水山,则是静得像一潭水,仿若这山上的生灵都已经入睡,一切显得那么安谧。山上的空气像凝结了一样,似乎都能听见每一名士兵的心跳声。
左轩的心也“扑通扑通”跳个没完没了。他的双手一直放在身旁的一块大石头上,那便是他将要发给全军将士的信号。虽然周围空气异常寒冷,但是左轩的手心却在不住地冒汗。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空气的紧张感也在一点一点增加。
“杀”
“杀”
突然,自对面拒水山传来了阵阵喊杀声。这声音响彻山谷,划破了两座高山的寂静。
“杀”凌云山这边的将士也被带动,使劲往山下扔起了石头和木枪。
乱了,一切都乱了。左轩还没有下命令,水盗还只有近一半的人入谷,凌厉的攻势却已然开始。
左轩心中一阵愤怒:是哪个王八羔子违反了军令擅自攻击的?同时他也开始后怕起来,山谷外面还有水盗,那就意味着他们随时有可能绕上山来展开近身格斗。
左轩知道,若此刻去怪罪将士擅自开打的事,势必会影响军心。快速解决水云谷之敌才是当务之急。
“杀”左轩举起握了半天的石块,怒吼一声,使出浑身气力往下猛扔。
被左轩扔下的石块,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直接命中水云谷中的一名早已胆战心惊的水盗的脑门。那水盗受此重击,顿时脑浆迸裂,栽倒在地。
那染了左轩一手汗水和水盗鲜血的石块在谷底的草地上翻滚了一会儿后,停在了一名正在节节往谷口后退的水盗的脚边。这名水盗还没有来得及感受这石块的力度,冷不防飞过来一根木枪,直接穿透了他的背心。这水盗“啊”地惨叫一声后,也栽倒在地,再不能动弹。
估摸着下面的水盗都解决得差不多的时候,左轩下令士兵停止攻势,往水云谷谷尾方向的下山之路撤离。
“杀”突然间,凌云山杀声四起。水盗果然上了山,先头之人已经咬上了勇字营撤退部队的尾巴。
水盗皆是亡命之徒,且个个骁勇善战,相比而言,勇字营士兵都是新兵,一交手,胜负即分。
眼看着后面的勇字营将士一个个倒下,左轩心如刀割。
“神箭营,垫后!”左轩怒吼一声。
神箭弓箭手领命摆开阵势,往水盗追击的方向连发箭矢。
“嗖!”
雨点般的箭矢飞向追击的水盗人群,跑在最前面的一批水盗应声倒地。后面的水盗见状犹豫了一下,放缓了脚步。
“嗖!”
又是一阵箭雨,这次只稀稀拉拉命中了几个人。
那些放缓脚步的水盗庆幸没有往前冲,保住了一条命。所以追击的脚步更加缓慢了。
“快撤!”左轩大吼一声。神箭营连同其他将士一道加快速度,直往山下奔。
水盗见没了箭雨,也加快了脚步。
总算是逃到了山脚,左轩粗类扫视了一下队伍,估计至少损失了五十名士兵。
“杀”后面水盗的喊杀声越聚越多,水盗距离山脚也越来越近了。
“老爷,快跑吧!”萧渠一边用胸膛护住左轩,一边催促道。
寒风一阵一阵的自洞庭湖方向袭来,左轩感觉寒冷刺骨。
突然,他扬起眉头,大喜道:“天助我也。”
水盗追兵近在眼前,众人都着急万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