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念头勾动的是人最本源的**之一,食欲。
换句话来说,这种诱惑最难抵挡,因为它不涉及任何的良心或者道德问题。
之前在洞窟里,王炎是因为洞窟的诡异,从而担心这株植物是否有毒,所以才忍住没有被食欲控制了自己。
那个时候王炎的精神状态很好,而且刚刚吃完干粮,受到的只是精神的诱惑,尽管如此,王炎还是用尽全力,才勉强抵挡住这个疯狂的念头。
此刻的王炎状态极差,久未进食的他头晕眼花,仿佛全身细胞都在呐喊着需要补充能量。他根本没法抵挡这个诱惑。
他这一打开玉盒,就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样,里面有个恶魔在他旁边低语,不停劝他吃掉这株植物。
王炎晒然一笑,本来就身处绝境,弹尽粮绝了,就算这株植物再诡异,情况又能坏到哪里去。再说他真的好饿,他很想看看吃掉这株植物之后会怎么样。
心无顾忌,王炎便直接打开玉盒,那株植物再次出现在眼前,5片叶子依然翠绿欲滴,一点都没有枯萎的迹象。
王炎一把把植物拿在手中,准备摘一片叶子放进口中。
这一瞬间,沙漠再生巨变。
烈日仿佛被什么遮挡了一样,天空顿时暗了起来,温度下降了不少。
周围的空气也开始湿润起来,对比最敏感的就是王炎,他那因为缺水而干燥不已的皮肤,在一丝丝湿意的滋润中,舒适地张开毛孔。
王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开心地张开双手,用力地呼吸着湿润的空气。
水是生命之源,一个人如果没有食物,还能坚持一个星期左右,但是如果没有水,三天左右就难以存活下去了。
所以尽管王炎很饿,但是此刻这湿润的空气更让他满足,一时之间他竟然忘记了手中的植物。
然而他没有多少时间去享受,他就发现了另一件恐怖的事情。
他的脚正在慢慢下沉,陷入沙里。
王炎被吓了一大跳,还好他发现得早,陷得不深。他连忙利用风异能,从流沙中摆脱出来。
王炎站在一旁的普通黄沙,惊魂未定。
他狠狠喘了一会气,刚刚实在太危险了,他的状态本来就差,这流沙出现得又毫无预兆,他差点就没反应过来。
等到心情稍稍平复一点,王炎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这短短几日里,他已经两次遇到罕见的流沙带了,这个频率本来就高得有点离谱。
而且这两次流沙带,都不是他在路走着走着遇到的。
第一次他站在原地,洞窟突然变成沙漠,他的脚下变成流沙带。
第二次,也就是刚刚,他才发现,一直站的地方原来是流沙层。
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里,刚刚他在沙又站又躺的,如果那里是一个流沙带的话,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可是刚刚紧急的情况,表明那里此刻的确是一个流沙带。
王炎的眼睛眯了起来,一个大胆的猜测冒了出来,那就是自己两次站的地方都是普通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突然变成了流沙带,搞得他措手不及。
什么缘故呢?
王炎摸了摸下巴,细细回想起这两次遇到流沙的情形来。
王炎的思维何等敏锐,稍一对比,就发现了共同点,那就是都和手中的这株植物有关。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手中的翠绿色植物,难道说这株小小的植物竟然有这样的伟力,能让洞窟彻底变成沙漠,而且还能制造危险不已的流沙带?
这个猜测说出去,他自己都不相信,然而所有的线索却都指向了这一点。
第一次,他用玉盒把最后一株植物藏起来,然后洞窟消失,沙漠出现,他的脚下变成了流沙。
第二次,他从玉盒里把这株植物拿出来,沙漠顿时遭到破坏,炎热的环境变得湿润,同时他的脚下再次变成流沙。
证据这么充分,让这个荒唐的念头看起来竟然是最合理的解释,王炎看着手中的植物,目瞪口呆。
又来了。
王炎眉头一扬,风异能迅速带着他离开原地。
果然跟这株植物有关,刚刚他站的地方又变成了流沙带,但是他落地的时候明明用心探查过,确定那里是普通的黄沙地。
洞窟,沙漠。
薄雾,流沙。
翠绿色植物。
王炎隐隐感觉到,这几者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这些关系可能是他破局的关键。
王炎时不时移动位置,躲避脚下新产生的流沙带,同时脑筋急速转动,竭力思考着。
为什么这片沙漠根本看不到头,也联系不了外界,跟那个诡异的洞窟一模一样呢。
嗯?一模一样?
这个词就像一道闪电击中了王炎,他心神剧震,汗毛直竖。
如果,这里根本不是另一个地方,这里其实就是洞窟,只不管换了个外观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蔓草一样不可控制地疯长起来,占据了王炎的脑海,他自己已经相信了这个疯狂的想法。
只要试一下,就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
王炎的脚底又形成了一片新的流沙带,但是这次他一动不动,任由流沙没过自己的小腿。
王炎咬了咬牙,眼神坚定地盯着握着翠绿色植物的手,然后毫不留恋地松开手掌,那株在他眼里珍贵无比的植物,就这么直直地往沙掉落,然后被流沙迅速埋没,消失不见。
王炎忍着心疼,屏住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