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装吧你!”她瞪他一眼,不理他,径自从她身边绕过往楼上走去。
“……”
吃了一鼻子灰的小傅爷不知道她发的是哪门子的脾气,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变脸了。
都说女人心思难猜,小傅爷自然从没猜过也没有心思去猜。
明知道她生气了,他也不追上去安慰,如平常一般往书房里走去。
与暮在卧室里生了半个小时的闷气,本来还以为傅致一总会追上来问问原因,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想着出去看看,又怕正巧碰上他进来,那该多尴尬。
结果伪装成矜持的后果是等了许久也未见门口有动静,待到她实在坐不住了起身想去看看的时候听见门口的响声,吓得她连忙坐下继续伪装。
响声响了一会儿又没了动静,她偏头看去,居然是用脑袋将门顶开的迪欧,只见它“吧嗒吧嗒”地跑了进来,在窗台边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窝着睡了起来。
与暮哭笑不得。
她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打算主动去找姓傅的算账,一开门就直接往他的卧室里冲去,才发现他书房的灯居然是亮着的。
这家伙真是,在她这么生气的情况下,他还能在书房里研究他那些瓶瓶罐罐的老古董?
与暮感觉内心有一股子烈火在燃烧,她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将门关起来,巨大的声音好像将整栋别墅都震动了。
偏偏坐在书房里的傅致一半点动静都没有。
他聚精会神地盯着手中最新收来的瓷器,认真的模样仿佛世界倒塌了都跟他没有关系。
他总是这样,认真工作起来可以废寝忘食,很多时候他一个人在家做研究,能从清晨看到黑夜,甚至一天一晚,直到看完才发现时间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一天。
那些被他冷落的疲惫和饥饿也就扑面而来,这也是他总会胃疼的原因。
于是第二天还带着怒气起床的与暮,一出门便看见傅致一的书房里还是亮着灯的。
她心里还有气,自然就不会进去看看,返回卧室里洗漱完之后,又到楼下随便热了一下昨天自己做得多了搁在冰箱里的点心。
她在餐桌前慢慢地吃慢慢地等,结果等到九点也没见二楼有半点动静。
想起前天他一个人书房发着烧开那么大的冷气,要不是她碰巧进去,说不定他一个人真的会死在里面。
算了!谁让她朝与暮天生善良,再加上又没有吸取教训,再一次爱上一个自己不该爱的人,她就勉为其难地上去看他有没有死算了。
这般想着,她便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往楼上走去。
刚上一层阶梯,她便见他睡眼蒙眬地走了下来,大少爷只吩咐了一句:“有吃的吗?我饿了。”
这是与暮第一次见他这副样子,一个平时冷漠得不苟言笑的男人像个小孩子似的,揉着眼睛竟有股说不出的……可爱。
可爱,这个词用在小傅爷身上?
“我热好昨天的糕点,你要是不嫌弃是隔了夜的就去吃吧。”
“嗯。”他应了一声,与暮能感觉到他声音里明显的疲惫,有些奇怪他昨天是没睡好吗。
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他奇怪地看着站在楼梯口发愣的她,问:“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她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可以解释的词,总不可能直接告诉他她是想要上去看他有没有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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