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滑坐下来。
穆冉这才满意的收手,对着朱厌吹了一声口哨。“教主也太疏漏,居然让你带着忘恩的恶狼,要不是我跟着,你已经给狼吞了。”
一转眼护卫和近侍俱灭,仅余六王一人,纵是他再狡利,一时也慌了,额上渗出了冷汗。
朱厌逃过一劫,看似松了口气,心底警意更甚,“你怎么会进来。”
穆冉痞气一笑,“教主只惦记自己的儿子,我又不想死在山上,唯有脑子灵光一点了。”
这人竟然窥伏在后,不动声色的跟来,话中毫不掩饰背叛,朱厌退了半步,嗓子发干。
穆冉可不在乎他怎么想,一踢池小染,确定已断气,看向六王道,“至于你,让神奴撕了吧。”
六王勉强镇定,“我在中原藏了很多黄金珠宝,足可让穆护法一生享用不尽。”
穆冉有点牙酸似的一呲,“你跟丧家犬一样被人撵出中原,连神教也给毁了,还想用黄金蒙人?”
他懒得多说,一笛扎下去,六王拼命一挡,被戳中手臂惨叫起来,就在此时,蓦然一把弯刀飞来,刀势如火,劈断了穆冉的铁笛。
朱厌定晴一看,居然是六王身边的高手萨木尔,形同又来了一只恶狼,少年顿时不管一切,向出口狂奔而去。
六王绝处逢生,疼声音都变了。“快——快杀了这蛮子!”
穆冉全没想到后面还有人,意外失了武器,一边躲避一边大愕,“你不是给教主唤去?怎么会来此!”
萨木尔弯刀翻飞,冷声道,“他给我的任务就是盯住你,一进通道,就地格杀。”
穆冉目瞪口呆,全没想到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跟缀,其实乘黄早已料到,令萨木尔黄雀在后,他气急败坏的脱口,“这个老王八!要不是我跟进来,他儿子都给人砍了!”
这一点确实在乘黄意料之外,他心思缜密,千防万防,唯独没想到六王会对朱厌下手。
萨木尔不清楚内情,只知穆冉怀有二心,在通道内袭杀了多人,自然是敌人。他的功夫本就在对手之上,刀意吞吐,纵横翻飞,穆冉背伤未愈又失了武器,应付起来更为吃力,他避过斩来的一刀,一振臂四枚银环飞出,萨木尔一刀横扫,不料两环化为长蛇噬来,另两环弹出数十枚毒针,他擘手捉住毒蛇疾掷回去,同时刀势倾出,卷得毒针倒飞,然而胸口已中了穆冉一拳,他猛一吸气,胸膛一凹硬受一击,弯刀飞斩,劈中了穆冉的胸口。
这一下两败俱伤,穆冉撤身向出口逃去,萨木尔运息化去胸口的滞痛,刷刷砍死余下两具行尸,拔足追了上去。
幽绿的通道余下六王与几具死尸,蓦然有物支起,六王一看大骇,原来一个被池小染砍倒的行尸竟然未死,只是身躯从肩膀裂到腰际,此刻犹要袭人,拐着臂向六王爬来。
六王骇得险些厥过去,连唤萨木尔,怎奈人已经去远,加上通道弯折,声音难以传远,眼看行尸一步步欺近,六王肝胆俱裂,拼命挪动双足,向来路逃去。
☆、黑神台
山脚下的林深处有一方流瀑,水幕后的石壁突然移开,一个少年从洞内扑出,穿过水幕冲入了林间,惊得几只飞鸟扑翅而起。
少年仓惶的一顾四周,择了一个方位逃去,在林间消失了身影。
过了一阵,一个胸前染血的青年狼狈奔出,摸出一包□□,擦燃后向通道内一掷,同样飞遁而走。
引线滋滋冒烟,即将燃爆的前一瞬,一个胡人青年纵身而出,被震爆的气浪掀得高抛而起,落在草地上滚了数丈,惊人的震响在山林回响,整个洞口塌落下来,瀑布也断绝了水流。
穆冉听见震响,料敌人被封在洞内,这才缓下奔逃,他旧伤与新伤交迸,一时疼痛欲裂,咬牙取出创药,自行上药包扎。
他不是不懂变通的塔叱,也不是服膺乘黄的婴瑶,中原大军征伐的消息传来,他就在盘算退身之路,盯住朱厌果然有效,□□是他早已备好,用来堵住通道,防止乘黄追击,除了意外受伤,一切几乎与计划的无异。
萨木尔一刀斩得不轻,穆冉汗淋淋的上完药,方要离开,忽然来了一个人。
这人穿着中原士兵服色,腰也绑粗了,然而脸庞白润如玉,烟眉秀目,居然是个男装的女子,见了穆冉,她现出惊讶之色,“穆护法?怎么会是你,还伤得如此之重?”
穆冉见过她,认出是薄侯身边的近侍,也是六王的人,想必是来此接应主人,顿时动了杀机,佯作虚弱不支之态,女子果然上前相扶。
穆冉一指远处,刻意引得她望去,“敌人进了神教,你的主人已经逃出来,在那——”
他的手贴近她的颈,方要发力,蓦然腰间一阵刺痛,穆冉难以置信的低头,见一把细长的匕首从腰侧没入,几乎至柄。
女子如一只轻灵的燕子掠开,妩媚的双眸带着嘲讽。
穆冉一阵阵的冒冷汗,甚至能感到剧毒随血脉行走,迅速麻痹了躯体,他想取出药蛊解毒,却连手指都抬不起,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