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爸呢?”范老爷子又问。
这回我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说道:“我爸,在监狱里。”
听到我爸在监狱里,周围的人顿时发出了哄堂大笑,一个个跟看小丑一样看着我。
“哇,我们刚才还是小瞧了这穷小子,这家伙不仅穷,而且父亲居然还是个罪犯,真是厉害了。”
“这种连家世都不清不白的家伙还想与我们范家结亲,什么时候我们范家的节操掉到如此地步了?”
“我看分明就是想靠巴结我们范家来飞黄腾达吧。”
周围的人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我的心里渐渐也冒起了火,范冰雪的脸上也是青一阵红一阵,她在桌子下悄悄抓着了我的手,好像在叫我一定要忍住。
“那我再问你,你的学习成绩如何?全校排名前几名?”范老爷子看得出来,也是压住了怒气在问我。
“我学习成绩不好。”我有点生硬地回答道。
“那你有没有什么特长?”范老爷子又问道。
“没有。”我渐渐敷衍了起来。
而范老爷子听到我的回答,终于是失去了耐心,长叹一口气,说道:“先吃饭吧。”
周围的人年长的则一本正经地吃着饭,年轻的就在那偷笑,在他们眼里,我要家世没家世,自己本身还一无所成,是个十足十的废物,这种人别说与范家结亲了,就是跟普通家庭结亲,他们都要慎重考虑一番的。
“对不起。”范冰雪看我的脸都憋红了,小声地对我说道。
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小声说道:“没事。”
晴姐也是强忍怒气,再次请示道:“范老爷子,您刚才说找个时间给他们订婚,不知道您看中了哪一天?”
“先吃饭。”范老爷子这回连晴姐的话都懒得搭理了,刚才我的身世还有我的条件,让他在小辈面前大大丢了脸,他不起身赶我们走已经算是很忍耐了。
这时候,忽然有个人快步地跑了过来,嘴上喊道:“范老爷,不好了。”
范老爷子本来心情就不好,这被人一打搅,更加不悦,他板着脸喝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让客人笑话!”
“范老爷,是郑重小少爷,他……”那人紧张地说道。
“他怎么了?”这时候,范武强站起来问道。
“他一直喊疼,好像疼得快晕过去了。”那人说道。
“不是请了那么多医生过来会诊吗?怎么还疼?”范老爷子朗声喝道。
“那些医生,他们好像……”
“别说了,把那些医生都请过来,我亲自问问。”范老爷子大手一挥,似乎连吃饭都没有心情了。
我在一旁终于微微一笑,总算有件解气的事情了!
范郑重之前被我千针所刺,特别是有十来针,应该是扎在了他的身体要穴上,木唧唧师父教我的银针术虽然用来救人举世无双,但是用来杀人,也是令人束手无策。
这种银针扎入穴道后,跟之前他扎入陈家和白家那些人额头上的针一样,随便拔出来的话是会出人命的。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范郑重不在场,应该就是出不来了,没想到是疼得嗷嗷叫,哼,让你们这些人瞎嘚瑟。
不一会儿,有十来个医生匆匆走了出来,站在了我们的面前。
这十来个医生一站立,倒是自然地分成了两派,一派是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还有一派是穿得五花八门的老头子。
“你们说说,我孙儿郑重情况如何了?”范老爷子问道。
这时候,有个年长的老者说道:“范老爷子,根据我们的会诊,令孙身上扎满了银针,这些银针已经被我们拔掉了百分之八十,但是还有十来根有点棘手,而如何妥善处理这些银针,我们两边有点意见不一。”
“怎么还有十几根,这十几根是咋回事?”范老爷子眉头一皱。
“这十几根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全部扎在了令孙身上几个大穴上,如果贸然拔出来的话,我保证令孙性命不保,而且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这些针跟昨晚相比,好像又深入了几分,这就更加棘手了。”那老者摸着胡须说道。
“直接说有什么办法!”范老爷子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是,范老爷子,根据我们中医来看,范老爷子您也略懂经脉穴位,我们是建议,找更加出色的中医,看看有没有神奇的手法能够拔出这些针,说句惭愧的话,这些针,连我们这些活了六七十岁的老头子,都束手无策啊。”老者说道。
“那你们西医呢?”范老爷子又问穿白大褂的那一伙人。
一个中年人也是皱着眉头说道:“这些针刚才我们试图用开刀的方式取出来,但是只取了一根,令孙身上就汩汩得冒血,而且更加奇怪的是,我们把的是脚心的针,他的心脏差点都要停止了,这奇怪的现象,根本就不能用科学现象来解释,所以我们是建议,能不能送到国外,用更加先进的仪器设备来检查……”
“你都说了是科学不能解释的现象了,我们中华民族的脉经大道博大精深,岂是国外那些洋鬼子能够明白的。”老者不屑地撇撇嘴说道。
“让你们拿主意,你们只会在一旁说大道理,有个屁用,你行你上啊。”中年男子不悦地说道。
“你可不要忘记,刚才你冒失拔出一针,就让那孩子差点丧命,若不是我用金针强行刺激心脉,他说不定早就一命呜呼了。俗话说十指连心,脚底的经脉和穴位更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