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真的醒了?!白苏苏颤栗着缩回手,结巴:“王,我我……”
妖王唇畔含笑,似是压根没有看出白苏苏吓得竖起来的头发丝一般,和煦道:
“怎么突然想学幻型术了?”
白苏苏咽了咽口水,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诚恳的道:
“这个……艺多不压身嘛,况且,活到老学到老,才是咱们妖族的好楷模啊……哈哈,还有,那个,我觉着吧,只有多学些法术,才能更好的守护王您,而且,万一神界那些人再来,我也能给王当个马前小卒,让那叫什么雷炸天的,见识一下咱们妖界的厉害,呵呵。您说是不是?”
妖王挑眉,上下打量了白苏苏一圈:“你?”
白苏苏有些不乐意,却敢怒不敢言,只得迂回婉转的道:
“王,我的法力虽然……这个,没有您高,可是,咱有一颗上进的心,现在愿意学好法术守卫妖族,您老人家身为妖族的王,就算不嘉奖,也多少该鼓励一下。可您现在这样……会打击您的子民的积极性的。”
妖王含笑看着她:“罢了,难得你肯“上进”,本王岂有不允之理。”
白苏苏惊喜道:“王,您答应了?!”
妖王托着下巴懒懒的,玩笑一般道:“教你幻形术倒也不是不可,只一点,既从本王学了这法术,以后便算是徒弟了,本王说的话,你听是不听?”
白苏苏得意忘形,沉浸在修仙得道,登上仙界巅峰,左拥右抱美男仙君的美梦中,斩钉截铁的,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王,你只管放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道理我省得!”
妖王慵懒的身子蓦地歪了一下,半响,俊脸上显出一丝古怪神色:“你要把本王当做父亲?”
白苏苏暗暗思索妖王的意思,半响,无比“机灵”的当面表态:
“王,您放心,我不是那等空口说白话的,从今天起,我一定会打心底尊敬孝顺你的!”
话落,不知为何,妖王的俊脸略略黑了下来,白苏苏有些忐忑的偷偷观察了下,半响,暗暗下结论:
这人……想必是傲娇了。
十几天后,杭州城的百姓无意中发现,以前那个胖的走两步路就喘的许仙,竟似乎小了一圈?
不会吧?!路过的百姓揉了揉眼睛,细看似乎又没什么变化,便又各自忙去了,留下许仙嘿嘿哈哈的继续往前跑……
白苏苏这些天也没闲着,终于从妖王那里死皮赖脸的讨到了幻型术的修炼之法,便每天闭门专心修习,以至于,等她略入门道出来透气的时候,才发现,混元妖果已经消失好多天了。
白苏苏找遍了整个许府一无所获后,气喘吁吁的找到妖王:“王,你见到小果子了吗?”
妖王正坐在窗前的雕花椅子上,闲闲的低头翻着一卷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书,听了白苏苏的话,头也不抬,气定神闲道:
“你找他做什么?本王派他去做事了。”
白苏苏心底蓦地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自妖王醒来后的这些日子,他一直闲适的呆在许府,每日看书打坐,闲的仿佛一个普通的俗世男子一般,以至于自己都忘记了,这人不仅是妖族的王,还是一个腹黑冷酷,怎么看都不像肯吃哑巴亏的人!
这样的人,被神界出其不意摆了一道,不仅自己重伤失去法术,还使得手下妖兵死伤无数,这么大的亏,白苏苏就不信了,这人会这么大度的放过神界?!
不过……他如今似是失去了法力,该怎么向神界寻仇?白苏苏开始有些惴惴不安了,试探着道:“王,是什么事情啊?要不……我也去帮小果子一起做”
妖王垂着眼睑专著的看着手里的书,随意的摆手:“不必。”
白苏苏欲言又止,她实在很想问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不过,以她对妖王有限的了解,这人不想说的话,自己是绝对没办法知道的,小果子,你自己多保重吧……白苏苏无声的叹了口气,默默地走了出去。
神界,邀月宫。
清月仙子正静坐修行,殿门被“吱呀”一声轻轻推开,随即传来梅芯极力压抑哽咽的惊慌声音:“……仙子!”
清月仙子睁眼,疑惑的看着梅芯:“发生了什么事情?”
梅芯眼眶有些红,道:“花昱……花昱又被雷炸天罚了!”
清月仙子微微皱眉:“这次是什么原因?”
梅芯气愤道:“我听说,那雷炸天前些日子不知何故去了凡间一趟,回来后就变得十分暴躁,总是无缘无故发脾气,今天非说花昱训练出了差错,竟抽了他20鞭!”
自把花昱送到雷炸天手下当天兵,这种事情已经不记得第几次了……清月仙子轻轻叹了口气,半响没有说话。
梅芯偷瞧了她一眼,忍了半天,方道:
“仙子……你,你当初实在不该把花昱放到雷炸天那里的。这数万年来,除了当初的天狐一族,妖在神界总是被人瞧不——”
梅芯乃是有感而发,谁知话未说完,蓦地见到主子脸色一变,登时醒悟到自己触到了主子的禁忌,忙立刻住了口,心下开始有些后悔。
清月仙子片刻就敛尽了脸上的黯然,淡淡道:
“梅芯,你须知道,花昱是妖,且尚未修成正果,能留在神界已是万万不易。”
梅芯仍是有些不平:“可……可仙子明明可以将他放在邀月宫的……”
清月仙子皱眉:“梅芯,你还不明白么,我若执意将花昱留在这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