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脸迷茫的对着白苏苏,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犹自泛着润泽的水汽,就那样……定定的,近距离的俯视着身下衣衫半掩,满脸通红,表情呆愣的女子。
从两人鼻间呼出的暖呼呼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内交相缠绕,气氛无比暧昧。
白苏苏被法海怔怔的目光看的一抖,终于回过神来,脸颊上的灼热“刷”的更上了一层,她被烫到了一般,迅速的从他衣袍下抽出手去,支着*的双手,尴尬欲死的睁大眼睛看着身上的男子。
迅速撤离的小手无意间擦过某处,蓦地带起一股陌生的酥痒之感,瞬间,一股无法言说的欲~望从身体的一处倏地涌遍全身!
“嗯——”紧抿的薄唇猝不及防间微微张开,一声低低的闷哼蓦地响起在空荡荡的松乐殿。
靠靠靠……!白苏苏浑身发热,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正难受间,法海倏地张大眼睛,面红耳赤的踉踉跄跄退开,徐徐的喘着粗气坐倒在地上,艰难的张了张嘴:“你……”
话一出口,便是低沉沙哑的厉害,哪里还复平日里的清冷淡然。
白苏苏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刚要掩上衣襟,却蓦地发现两只手上还沾着可疑物质……她呆了一呆,不知所措的迅速转过身去。
法海显然也见到了白苏苏手上的东西,霎时间,俊秀的脸上红云褪去,露出纸样的苍白。一张适才还有些生机的脸,此刻渐渐的,如同冰凉的死灰,一点一点的失去了生机。薄薄的嘴唇动了一下,良久无语。
白苏苏此刻又是尴尬又是郁闷,看着一脸死灰状的法海,想起他失去意识时喃喃念叨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心底升起异样的感觉,犹豫了下道:“……你是走火入魔了?”
法海缓缓扭头看向桌子上的那块桃丝糕,半响,脸色灰败的摇了摇头,低低道:“……对不住。”
白苏苏此时总算摸到窗帘一角擦干净手,回头就听到这句话,登时一囧,说到底,要不是自己溜进来偷东西,也不会这么倒霉遇到这事了。
不过显然,法海没有这么想……
看着对方满脸“犯戒强迫了良家少女”的愧疚表情,白苏苏脑中灵光一闪,迅速的收敛了那点不自在,沉着脸一副受害者的表情冷冷道:
“你无耻之事都做了,光说对不住有用么?”
法海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灰色僧袍半敞,露出半截雪白的单衣,衬得那张同样雪白的脸更加凄惨,那双向来悲悯的眼睛,此刻满是空洞,他缓缓的抬起没有生气的眸子,半响,淡淡道:
“是贫僧毁了姑娘清白,你若生气,尽可取了贫僧这条命去,我绝不会坏手。”
啊啊啊!他这话什么意思?!不会以为刚刚那样就是……!这这……好纯洁的圣僧呐!
白苏苏的眼睛倏地睁大,半响,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作出沉痛无比的样子道:“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要你那条命还有什么用!呜呜呜……我我我,没脸见人了,我还是死了算了!”
说罢,装模作样的转身,似快实慢的朝着殿内的一根柱子上“用力”撞去!不出所料,还没挨近那柱子,整个人便被倏地拉住,白苏苏恨恨的扭头:“放手!”
法海一愣,似是被烫到一般,倏地放开抓紧白苏苏手腕的手,但又怕她继续“寻短见”,便斜跨一步挡在白苏苏与柱子之间,俊秀的脸上生平第一次露出无措:“你……对不住。”
做足了戏份,白苏苏飞速的抹了把脸,直奔主题:“你不想我死?”
法海怔了怔,点头。白苏苏迅速伸手:“好,那你把雷峰塔给我。”
法海一愣,道:“雷峰塔如今不在贫僧这里。”
白苏苏憋着火气:“你骗谁呢?那是你的法宝,怎么会不在这里?”
法海双手合十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今早师父有些事情,便自己离去了。贫僧没有骗你。”
白苏苏想了想,觉得可信,不由得有些泄气,怒道:“法海,你毁了我清白,我只有这么一个小要求你也推三阻四的,到底有没有道歉的诚意?!”
法海蹙了蹙眉,蓦地缓缓道:“你可是想救妖王?”
白苏苏一呆,有些底气不足:“我……是又怎样。”
法海思索了一下,微微垂下眼帘:“……对不住,妖王杀气过重,他若出世,整个神界怕是都要颠覆,贫僧不能答应你。”
白苏苏怒:“你无耻!毁了我清白,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还说道歉,我我……我要找佛祖讨说法去!”
法海俊脸雪白,敛目遮住眼底的痛意:“阿弥陀佛,不是贫僧不愿,实在是不能,请你见谅。”
看来得从长计议了……白苏苏迅速想了想,缓缓道:
“好,我也不为难你,如今我无依无靠,又清白被毁,已经无颜见人了。要不这样,从现在起你负责护我周全,就当补偿了,怎样?”
“……好。”
白苏苏瞬间笑开:“哈哈,那咱们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啊,以后我的吃穿住行和人身安全就全靠你了!”
法海疑惑的看了眼瞬间大雨转阴的白苏苏一眼,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他亏欠了她在先,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白苏苏在殿里转了一圈,蓦地见到桌上有一块香气四溢的糕点,登时眼睛一亮,吸着口水颠颠儿奔过去:
“啊,好几天没吃东西倒是有些饿了,吃你快糕点不介意吧?”
说的有礼貌,却不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