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初夏点了点头。
“第一次见到姑姑,真的特别讨厌,觉得是姑姑把外公赶走了。”卞烨安说出自己幼时的想法。
简简单单几句话,却把叶初夏的记忆勾到了卞烨安的幼时,眼里不禁也多了分怀念。
“是啊,那时候你看我的眼神都是带着恨的。”
卞烨安弯唇,眼睛亮亮的,接着说道:“你说教我识字那次我跑了出去,结果遇到淑妃,在淑妃的宫里他们用板子打我用针扎我,当时就想,初夏姑姑怎么还不来救我。”
叶初夏跟着笑了,也想起来了当时的情况,也是从那一次后,她和卞烨安的关系才好了起来。
“看到姑姑的那一瞬间,我还没出息的哭了。”卞烨安接着说道。
话夹子打开,便收不住了,叶初夏眉眼柔软:“我第一次见你不是那次,还要早上两天。”
卞烨安有些诧异的看着叶初夏,叶初夏又将淑妃让她送参汤的事情徐徐讲来,卞烨安听的认真,一双眼落在叶初夏身上。
屋内一片久违的祥和,卞烨安不自觉的扬起唇角。
不知不觉,已经深夜,叶初夏将窗户关紧,然后道:“早些休息,天色不早了,我也去睡了。”
卞烨安唤住她:“姑姑。”
叶初夏回身,就见卞烨安有些迟疑的说道:“姑姑,今晚你在这歇息吧。”
乍一听要求着实过分,可细细一想,也没什么,毕竟之前两人为了新人一事,已经同床过数日,更何况现在卞烨安已经双腿瘫软,更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事情。
见叶初夏不说话,卞烨安有些忐忑:“姑姑。”
叶初夏上前,为卞烨安掖好被角,然后轻声道:“好好休息。”最终还是离开了卞烨安的房间。
赵府陷入静谧之中,一只鸟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赵府上空,盘旋着落在了卞烨安的房顶之上。
接连几日,这只鸟都出现在了赵府,单单落在了卞烨安所在的房顶之上,只是夜深人静,没有人注意到这奇怪的一幕。
叶初夏照例一大早就往卞烨安的院子里赶,路上正遇宁子尧,见他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子尧,找什么呢?”
宁子尧头也不抬的回答:“香囊。”
这么一说,叶初夏想起几日前宁子尧就在找寻香囊:“这么些天还没找到,很重要吗?”
宁子尧气馁看着叶初夏,兴致怏怏的走到叶初夏身边:“那是我母……母亲去世前留给我的,要尽快找到,不然……。”
叶初夏了然,怪不得这么在乎,但宁子尧眉宇间隐隐还流露出担忧。
“是个怎么样的香囊?”
“蓝色的,上面绣着一个狐狸,有一种特殊的香味,仔细闻就会闻出来。”
叶初夏微微讶异,狐狸?见过绣花绣鸳鸯的,却是鲜少见到绣狐狸的。
两人这么一耽搁,早膳时间竟过去了。
忽然想到卞烨安,叶初夏忙于宁子尧道别,匆匆往卞烨安的院子里赶。
刚走到半路,就看见有个小丫鬟步履急促的往这赶,看到叶初夏的时候眼睛一亮。
“叶姑娘,你快去看看,大少爷和墨公子打起来了!”
闻言,叶初夏顾不得询问原由,忙往卞烨安的院子去,不等进门,就听见赵庆的大嗓门。
“奶奶的,墨书之,有本事你就放了老子,咱们好好打一场!”
没有听见卞烨安的声音,但随之就是劈了啪啦的声音传来,想必是两人又打了起来。
叶初夏快步进门,入眼就见卞烨安黑着脸坐在床上,一手钳制着赵庆的胳膊,一只手点了赵庆的穴道。
登时,赵庆顿住,破口骂道:“墨书之,你又玩阴的,有本事再来一次!”
叶初夏无语的看着这一幕,赵庆脸上的兴奋遮都遮不住,怕是这场打斗,正合他意吧?
而卞烨安见到叶初夏来了,顿时阴沉着脸撇过了头去,解开赵庆的穴道,冷声说:“出去。”
不知是对赵庆说的,还是对叶初夏说的。
赵庆也看到叶初夏进来了,起身忙告状:“初夏,你看书之,还像小孩子一样不吃早饭!”
叶初夏隆眉上前,看着卞烨安道:“怎的不吃饭?”
卞烨安转头看看叶初夏,语气带着几分抱怨:“你没来喂我。”
一句话,赵庆石化在原地,喂他?他没听错吧!
叶初夏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卞烨安的话了,看着门口的丫鬟道:“再去盛些饭食来。”
小丫鬟领命要出去,转身却突然连着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院子里:“你们是什么人?!”
话刚落,一群人就闯了进来。
一只鸟扑棱棱的飞在前面,为首的男人看着鸟,问道:“阿啄,是这里吗?”
鸟儿在房间打了个转,唧唧叫不停。
一群人穿着的服饰并不是大平王朝的,叶初夏皱眉看着闯进来的人。
赵庆先忍不住了:“你们是何人!竟敢私闯我赵府。”
男人并不在意赵庆的话,目光来回在赵庆和卞烨安身上扫描,然后道:“不请自来多有冒犯,但在下只是来寻我们皇子而已。”
赵庆看着几人,皱眉:“这儿哪来的什么皇子!”
叶初夏和卞烨安却骤然紧了神经,这些人是谁派来的,皇帝文丞相都已经死了,难不成是贤妃寻他们回去?只是这些人又怎么知道他们在赵府。
正想着,那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