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了一下。
倪胭随口说没见过费朗玩赛车,不玩赛车很多年的费朗忽然出现在赛场,轻轻松松拿了冠军的金牌扔给倪胭玩。他穿着赛车服,隔着隔离带将金牌随手丢给倪胭,再加一句“拿去玩”不知道让多少女人羡慕哭。
如果你忽然发现空中有热气球,不要惊讶。那是费朗在千里高空上给倪胭唱情歌。
如果你夜里出去嗨,忽然发现一大片繁华的商区漆黑一片,也不要惊讶。那是费朗派人从山区抓来萤火虫,放给倪胭看。
如果你去到电影院,工作人员歉意地告诉你今天影院被包下了,并且送你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聊表歉意,那一定是倪胭想看电影了。
如果你突然兴起想去海边散步却被人拦了下来,不用说,那一定是费朗在单独给倪胭弹钢琴。
……
高子旭冷笑了一声,在心里骂:“不就是有几个臭钱?等到我吃掉费家,看你还怎么跟我抢女人!”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倪胭在迟到了两个小时候后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高子旭急忙站起来帮倪胭把椅子拉出来,笑着说:“怎么会?不等到你,我是不会走的。”
倪胭淡淡笑着,她入座,先是轻叹了一声。
高子旭眸光闪动,急忙追问:“是有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不妨说出来,如果我能帮得上忙一定不会推辞。”
倪胭欲言又止地望了他一眼,终究什么都没说,她低下头来,默然喝了一小口咖啡。她和上次约高子旭出来时一样,不怎么说话,喝喝咖啡,看看风景。这家咖啡店地理位置很好,坐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全貌。
当然了,倪胭并不想同样的把戏玩两次。
这一次,当她坐了一个半小时之后,放在桌子上的手忽然握住高子旭的手。
高子旭一愣,又惊又喜。他反手握住倪胭的手,眼中深情一片:“嫣然,你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子旭……”倪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我、我不想再被费朗纠缠了,你能帮我摆脱他吗?”
高子旭一怔,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他问:“当初不是你先追求他?”
“我为什么追他你还不懂吗?”倪胭脱口而出。
她脸色微尴,讪讪别开脸,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高子旭急忙握住她的手腕,不许她挣脱开。
“嫣然,你再给我点时间!再过两个月,我就和费舒雅结婚了。到时候就真的是费家的女婿,成为费家的一员。我向你保证,用不上两年一定把费家吃空。带着费家的财产娶你!”
倪胭心里冷笑,面上却装出一副惊慌的样子。
“你、你说什么?你成为费家的女婿之后……还、还愿意离开费舒雅,和我结婚?”
“当然!因为我爱你啊!”
倪胭说哭就哭,瞬间就落下泪来,又温柔又懂事地说:“你有这个心就够了,费家没有那么简单,你一定要小心。我……舍不得你出意外。”
高子旭心里一动,最近被那些网络上虐狗信息激得闪烁过几次的第六颗星,终于亮了起来。
倪胭很满意。她又敷衍了高子旭几句,抽回自己的手,借口有事先离开。高子旭想要送她的时候。倪胭温柔地说:“不,你工作要紧。我怎么能再打扰你工作呢?”
向来用一副高高在上模样对高子旭的倪胭突然温柔起来,让高子旭心神一荡,顿时飘飘然起来。
倪胭转身起来,戴上墨镜。脸上装出来的温柔不见,只剩下冷漠。她走到卫生间洗手池旁,挤了很多洗手液反反复复地洗手。就连墨镜都快要遮不住她脸上的嫌恶之色。
被高子旭握过的右手被她洗得有些发红了,她才舒了口气。她烘干手上的水渍,转身走出卫生间。
费朗懒懒散散地靠在墙壁上,这次他没吃泡泡糖,而是嘴里塞了一根棒棒糖。
棒棒糖仍旧被他含在嘴里,他吐字不是十分清楚地说:“你不想被我纠缠了,想摆脱我,嗯?”
倪胭沉默了一瞬,唇畔一点一点笑开。她摘下墨镜,从容地走到费朗面前,微笑着说:“哥,你出息啦。这次没炸毛。”
说着,她伸长胳膊作势想要揪一揪费朗的毛。可惜费朗是寸头,头发实在太短。她不太高兴地说:“这毛太短了,揪都揪不起来。”
费朗把嘴里的棒棒糖从左腮挪到右腮,痞笑着说:“我身上别的地方毛长。”
纵使老司机如倪胭,也不由怔住。
盯着费朗那双戏谑调戏的眼睛,倪胭慢慢妩媚笑开,她将纤细的手腕搭在费朗的肩上,指腹轻轻拨动了一下他耳垂上的宽耳环,凑近他耳畔,低声说:“哥哥,你再这样,我可就忍不住要采阳补阴了。”
费朗笑笑,说:“之前我问安玲他们几个怎么对女人好,她们给我说了一大通,最后一条是要在床上满足她。”
倪胭趴在他的肩上吃吃地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