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
“天地起告,保我天祭。风调雨顺,子民安康。富足有余,润泽大地。”三次叩首,金光乍现穿透天际而来,落在了祭与长老的手杖上,杨柳枝沾满仙露,洒向大地,福泽万民。
歌谣再次吟唱起来,七七四十九个调子分解包围了众人,包括东里掌门和三大长者。
好痛——
只感觉无数的绯红填满我的脑海,那人的影子在此时不断浮现出来。梦中说的每一句话,他的每一个动作甚至他每一丝的表情突然是这么明朗,这么熟知,就连衣服上每一缕暗纹的样子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你,怎么了?”
“我……呵呵……啊……”他半跪在地上,未系未绾的长发有些凌乱,脸颊躲在阴影里,晦暗不明。
“别,别过来。”原本清澈的声音有了几分混浊。
“不,我,我说过我要和你在一起的。”
“在一起……”他一声轻笑,慢慢转过身来,周身都散发着寒冷的奇异,他的动作,他的眼神仿佛就是另外一个人。
“你看到的,不过是我的一面而已。”
一面,什么意思?此时我是无暇顾及。就算我天资愚笨,看不清他的眉宇,也能猜透面前男子是有几分恼怒的。
“如果我有什么做错了的地方,还请你指教。”
那人长叹一口气,冷道:“你说会等我,可竟是如此不信任我么?”
“你是不是害怕金光?”我一下子反应过来。
“说实在的,我我对祭祀的金光也有些害怕。师兄师姐们说这是神的指引,祭祀什么天帝伏羲,天后女娲。可伏羲女娲不就是早就羽化了么?都已经羽化了还要祭祀,我觉得是那群老头子故弄玄虚而已。”
“小姑娘,没想到你还挺八卦的。”那人一下子笑了起来。
八卦?!!!
“你,你不生气了?”
他摇摇头,道:“我生气也不是生你的气,只怪这群迂腐的老头子。对了,这次我受伤,需要在你的身体里温养几日。”
“哦。”
“你不害怕?”
“有什么可怕的?反正我的身体也空空,你要是不嫌弃,就一直住在这里好了。”
他听了,反而大笑起来。
“你参加祭祀时,是不是感觉头脑晕眩不止,而且左胸口还有些疼?”
“是耶,这明明只是我第一次参加祭祀。真是奇怪。”
“你,你……你干什么?”
“我只是为你疗伤。张开嘴。”
可,这也太,太太太……上次被掌事姐姐说成思春,可是懊恼了好一阵子。
“好了。”
“这是什么?”
“这是双生花,属于你我之间独特印记。”
独特印记么?
……
低吟浅唱还在继续,祭与长老手中的权杖分解而开,图案拆解,重新组合。
“你,给我上来。”
“我?”
“东张西望还睡觉打呼噜的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念君。”
“念君?念君,你年龄最小,基础最差,天资愚笨还不还好祷告,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这念君是哪位的弟子?”
“祭司,是,是在下的。”
“南荣长者。很好。你的弟子念君扰乱祭祀顺序,险些没有成功。你作为师父,管教不严。念在念君年龄较小,本祭司轻罚,念君送去刑司抽十鞭至此,而你,则要受钉刑一丈。”
“是。”师父跪谢。
水绾居。
“君儿,我不是交代过你了么,要听从掌事的指挥,你说你第一次参加祭祀就是这个样子。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么?”南荣老头儿劈头盖脸又是一顿臭骂。
教我,你除了武功还教过我什么?自顾自喝酒 ,去找什么西门师伯对弈,要不就是去找北宫师叔聊天。到了祭祀头几天,你才耐下性子来。还什么美其名曰等哥哥回来。
哥哥,听师父说你天资聪颖 一点就会,只是一年前离开飘渺去别处暂时修习。哥哥呀,我倒是佩服你的勇气,我什么时候才能躲避这个老头儿?
“师父,今日的事情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君儿吧。不然,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哥哥回来听说您是这样子,说不准真的会离开您。”
“素未谋面?君儿,看来你除了记忆力还是不好。你的哥哥和你是双胞胎,是血肉至亲的亲兄妹啊。想当年,为师因只看到了你,想把你抱上山,你当时哭的天昏地暗,哪里肯依?后来经过寻找,才在不远处发现了倾儿。”师父大人长吁短叹,吃罢饭而去。
血肉至亲的亲兄妹,可是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哥哥啊,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肆故人心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书上偶然看到这句,觉得字词写的玄妙了些,便摘抄下来。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我像凡间的学生一样,摇头诵读。读一遍还不觉得,读这第二遍,便有些韵味了。
“君儿,你不好好练武功,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