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了吧,有第三次就有第四次,你要把咱医院女医生和护士全祸害一遍吗?”有人立刻拆台。
郦夏把花放在桌下,“散了吧,散了,萧医生,咱是不是得去术前会议了?”
“行,你们全走吧,我和郦医生,单独,有话说”萧山故意把话说的很暧昧。
萧山属于那种手上流畅,嘴巴也不停的外科医生,每次和他搭档,郦夏都跟上刑似的,狂轰乱炸的黄段子入脑以后,搞得她看见哪个器官都有不健康的联想。这人还有一爱好,就是喜欢强行挖人隐私,重点是他还超厉害,不超过三句话,你在他面前就像一个被打开的文件夹,列表列得清清楚楚,想看哪个点哪个。
所以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不要回答他任何非工作问题。
好容易熬到下手术,郦夏看看表已经快吃午饭了,经过重症手术室,里面灯还亮着。萧山又想跟着她去吃饭,哎,人的八卦之心太强大了。
一个中等身材,上身五分短袖蓝色衬衫,下身黑色西裤标准法官造型的男子看见郦夏和萧山一起走过来,立刻从休息椅上起来,迎面走来,假装擦身而过。
“陈修?”郦夏对不确定地叫道。
那人转过身来,“郦夏?真是你啊,哈~你一点都没变”
“我能有什么变化”
“倒是你,听说你出国进修去了,所以你现在是学成回国了吗?”
“啊,是,毕业我就回来了,刚刚通过考试,现在是中级法院的实习法官”
“那恭喜你啦,我真为你高兴”郦夏真心地说。
“谢谢,听说你现在也是非常优秀的医生”
“你来医院?是哪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我自己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我来拿检验报告,这是呈堂证供之一”
“这样”
“聊完了?郦医生……”萧山刷存在感。
“郦夏,你什么有空吗?咱约个时间吃个饭吧,我有问题想请教一下”
“我们现在就是去食堂吃饭……”
“啊,好啊,我可以一起吗?”
“可以呀,你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就可以问。那我们边走边说”郦夏并未多想。
两个人边走边聊,几乎就当萧山是透明的。
郦夏就是这样,看似平易近人,很好接近,但实际上却有一层厚厚的玻璃墙,看着就好,想要靠近去连门都没有,所以他在她刚进医院实习的时候就发现了。
萧山放下餐盘坐在陈修旁边,眼珠转向往他的方向一指,“怎么,不介绍一下?”
“好啊,这位是萧医生,我外科同事,这位是陈修,我们是大学,嗯,同届不同系,校友”
“我们大学四年在一个社团,辩论社的。郦夏可是我们的黄金二辩”陈修拉近关系。
“我们是朋友”郦夏定性两人份关系“好多年没见了”郦夏抿嘴,她可不想有什么新的绯闻。
“明白”萧山微不可察地笑意慢慢蔓延开来,小子,见识到了吧,一句话就给你划终点线,没有任何上升通道。
“对了,你不是有问题要咨询吗?”
“哦”陈修支支吾吾半天,“就是关于报告里的,但感觉这里不太方便,我还是回去问法医吧”
“这样”
“其实你的案子在法院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两个阵营大对立,一个以中国人情为借口和稀泥,专坑好人派,一派就是一律平等派”
“没想到法官还可以这么描述问题”郦夏觉得很有意思“那你是哪一派呢?”
“在当然是你这边的,咳咳,正义这边的”
“咱们医院的黑暗料理还是很有特色的,营养至上,总有你想象不到的食材在口腔中碰撞,比如你打得这份葡萄炒肉丝还有西瓜豆腐,看来今天批发市场应该是水果很便宜”郦夏打趣道。
“你说这个像萝卜条一样粗的是肉丝,黑乎乎的是葡萄?!原来这个红红的真是西瓜啊,哈哈哈哈哈,难道大厨是从哪个大学食堂挖过来的天才?”陈修笑着说。
“你觉得是哪个大学?”郦夏问。
“w大?”
“o,咱们母校还不够狠,这种段位,至少也是电大”
“哈哈,有道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还算愉快地聊完,郦夏吃完饭回去写完上午的手术病程,就要准备下午的手术,路过重症手术室,护着血浆的护士急色匆匆的情况来看,估计里面每个人神经都绷得紧紧地。郦夏看看表,都快24小时了。她走近隔壁的手术室,开始下午的两场手术。
脱下白大褂下班的时候,还算早,才八点半。
郦夏捧着鲜花,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可爱,一路闻了又闻,香气很舒服。
一走出电梯,就听见有人叫她。
“陈修?你不是走了吗?”
“你喜欢就好”他很高兴她跟宝贝似的捧着他送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