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拉上窗帘,室内只剩床头的暖色灯。
夏勉洗漱完,将头发吹至半干,穿着李笠为他准备的衣物走出来。
李笠坐在床沿边看他,面色在暖色光的映照下泛着一层粉色。
夏勉问:“扩张过了?”
“嗯……”李笠略显紧张,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连吞了好几个音节,“我洗过的,弄了两次。”
只开床头灯有些昏暗,夏勉打开白色大灯,走到李笠身边坐下。
“先给我含。”他说,“我外套口袋里有避孕套,含硬以后帮我戴上。”
来的路上夏勉去便利店买了避孕套,是他用着不会难受的无香超薄款,一盒二只,应该够用。
李笠愣了愣,脱口而出道:“您不戴也没关系,我……”
他可以让夏勉随意nèi_shè,他不会怀孕——他对夏勉说过的。
但是夏勉还是要戴套,不是嫌他脏,就是怕他有性病。
李笠想到这点,就将剩下的话咽回去,从挂好的西装外套里拿了避孕套,取出一只放在手边,剩下一只搁置在床头柜上。
他跪下去,脸冲着夏勉的下腹处,轻轻扯开他的睡裤和内裤,将尚软的性器用五指拢着,从衣物中拿了出来。
这根东西比八年前要大,色泽也深了许多,虽然刚刚洗过澡,仍旧散发出比当年更浓的雄性气息。
李笠吞咽一下,低头tiǎn_shǔnyīn_jīng头部,用敏感的舌头感知夏勉逐渐硬起来的过程。充血胀大后的性器颜色更深,偏向紫红色,单手已经拢不住了。李笠尽力张大嘴,小心包着牙齿,扶着根部往嘴里吞含。
湿热的口腔前后吞吐,三下里有一下被李笠送进最深处,用喉部的腔口刺激yīn_jīng前端。他最初干呕了两次,后来含着泪适应,越做越顺利。
夏勉分不清热的是他的性器,还是李笠的口腔。他们八年没见,李笠做得分外娴熟,就像前不久才刚做过一样。
他是不是有过别人?
这些年夏勉很少想起和李笠做爱的细节,他以为他忘了,其实他是刻意不愿记起。现在他走进李笠订好的酒店房间,冷漠地要求李笠为他kǒu_jiāo,进而操进李笠嘴里,表现得像是叫了一个免费的妓,随意使用,随意践踏。
霎时间,他曾对李笠做过的堪称恶劣的事,就全部翻涌上来。
“以后你要自带睡衣,就带浴袍,方便穿脱。”夏勉说,“够硬了,起来。”
他们是性伴侣,是炮友,见面是为了做爱而不是闲聊,分体式的居家睡衣并没有必要。
李笠仰视着夏勉,将yīn_jīng吐出来,大着舌头说“好”,撕开避孕套包装,戴在夏勉勃发的硬物上。
他跪久了,双腿发麻,近乎没有知觉。夏勉让他“起来”,他就费劲地撑着床沿站起身,还没让双膝离开地板,就晃悠着往地上摔。
夏勉伸手托住他,将他拦腰抱起,背朝上地压倒在床上。
李笠顺从夏勉的一切动作,安静地趴伏下去,把纤瘦的肩颈线条展现给夏勉,后侧颈的腺体疤痕也袒露出来,像针尖一样刺眼。
夏勉覆在他背上,伸手碰触他的腿间,那里的透明ài_yè已经浸湿了睡裤。夏勉褪下李笠的裤子,用手指插入濡湿的肉穴,发现三根手指进出自由,就沉下腰,将yīn_jīng送了进去。
“唔……”
李笠咬着手指,发出压抑而动情的闷哼。
夏勉尽根插入,快感从小腹爆炸开来,顺着尾椎骨迅速向上,唤醒他身为雄性的本能。
李笠太敏感,不需要他的爱抚,后穴就会自行流水,打开生殖腔容纳他。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个o,他成结过,标记过,一股股地往里灌过jīng_yè。
这也是他唯一一个o。在国外的他为前途和工作拼命,没空谈恋爱,也不把精力浪费在xìng_ài上。为了回应上司的热情介绍,他曾谈过一个beta女友,一个女友,皆因他的淡漠和忙碌不了了之。此后的生理需求用shǒu_yín解决,有时借助sè_qíng电影,有时则完全抽离出来,还用另一只手翻看业界资讯。
只有李笠,带给他的快感可以和失控感划上等号。他仅仅会在李笠的生殖腔内褪下伪装的人皮,像兽类一样狠狠操他,操到他哭,操到他意识崩盘。
八年了,有没有别人像夏勉这样占有过他?
夏勉重重呼吸,用手压着李笠的后颈,遮挡住那道疤痕,再拿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腰,用力过猛地往里冲撞。
他闻不到李笠的信息素,无论他怎么用自身的信息素将李笠包围,都闻不到那苦而回甘的味道。
失去了性激素的吸引,为什么他还会这么失控?
夏勉做得太凶,李笠蜷起脚趾,发出近要窒息的抽泣声。他扭头看夏勉,双眼氤氲,脸颊上满是潮红:“可不可以……面对面做?”
他央求道。
夏勉放慢chōu_chā的速度,将李笠抱起来,换好对坐的姿势,再从下往上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