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枕被,腿上微刺之痛却未断绝。
你道为何?
竟是润玉也不晓得何时,腰部以下竟化回了原身。床榻不够长,亦不够宽,银白色闪着磷光的尾
巴却未垂落委地,而是被一酣睡少女紧紧抱在怀中。
他惊得抬起身子,又小心翼翼的肘撑在枕上,唯恐自己还未醒来。
即使是梦,也太过了。
难道竟是他起了痴念不成?
头发在床褥之上滚得蓬乱,两条腿盖在塞在软被之中,小脚踩在自己的腰上,实不像样,更遑论
雪白中衣衣带不知何时散开,肚兜上淡青芙蓉开的正盛,白腻腻的软肉挤得龙尾瑟瑟发抖,可怜
得还要被那排细白牙齿撕咬,口水濡得尾部鳞片莹亮。
这般痴态,何其,何其······
不成!不成体统!!
夜神活了如此多岁月也难看见这般场景,一时惊得气息皆乱,一伸手,竟将床柱周围四方帷帐放
了下来。
猫咪敏锐,迷迷糊糊的擦着嘴边口水,问道
“邝露,什么时辰了?”
无人回答。
盼兮忽然反映了过来,瞪大碧眼,见自己并非在偏殿粉帐之中,又见密闭玉帐内,那平日见总带
七分笑意的主人神色莫测的倚在床头盯她,一副弱不禁风的病样子。
她连忙坐了起来,乖乖放下尾巴趴在床脚。
“对不起。”
她不道歉也就罢了,一弯下腰腹,润玉便急急别过头去,
“不是说过了,不许你人形进寝殿?”
盼兮不说话了,瘪着嘴巴,
“邝露今夜回家了,我一个人冷得很。”
“我的尾巴暖和吗?”
盼兮傻笑。
“·····香。”
她这是真心话,却不知夜神为何一下子红了脸,握拳轻咳了片刻,咳到她几乎怀疑他得了痨病,
才轻声出言,语气是难见的温柔,
“那也不好如此,须知男女授受不亲,除非是行过大礼的夫妇,否则万不能行此轻狂之事。”
轻狂?
小姑娘歪头不解,从前他们也常常一张床上补眠啊?虽然她那时是一团毛球,常常缩在他脖子间
或小腿上呼呼大睡,也没说什么。
变成人形规矩就这么大了吗?
霓虹阁里的姑娘们和那些恩客也不是成过婚的夫妇,也睡在一道了啊,不过他们确行了男女之
事,所以说,行过大礼,就是行男女之事?
“那我与你行大礼,嫁给你,是不是就可以和你睡在一道了?”
她天真道。
“胡说八道。”
润玉轻斥,可尾巴偏偏不听主人使唤,悄悄在小姑娘背后盘旋抖动,十分殷勤。
第20章 休得胡言
[二十]
天界时间无用,日子便这样流水过去。
她不爱出门,平日里不是蜷在床上睡觉,就是边吃零嘴边看话本子。
可能是因为天界时间太过漫长,无聊起来便只好修炼,这么一来,进益甚
快,转眼间也是个能施法腾云的仙子了。
那日,她刚从姻缘府听戏回来,是一首新上来的:“墙头马上”,只看到一
半都未曾完戏,
日头还早,那从海外十八岛归来的缘机仙子甫一露面,狐狸少年就傻笑着把
大家都赶走了,飞絮意犹未尽,还撅着嘴冲她抱怨了半响才离去。
反正无事,她百无聊赖的端了一盘酥炸小黄鱼边哼调儿左右晃晃,还未走到
璇玑宫门口,远远便见一蓝一紫两道身影,与她遥遥相对。
那是谁呀?
盼兮条件反射便猜是那对神兽兄弟。
蓝衣青年定是她的主人润玉仙儿,飘逸清雅,原本他只穿白色,那日去魔
界,才发现他其实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