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日里,她哪里容得润玉出头,暂时接管几日天兵也不行!可眼见陛下动了真气,当真要恼
了旭儿,便也顾不上这个卑贱的庶子,只好暂避锋芒,退居紫方云宫,专心指挥暮辞盯紧凡间。
锦觅必须死,旭儿必须平安归来。
此时,所谓卑贱的庶子,却代领了五方天兵,天界那些老神仙哪个不会看眼色,夜神如今又有了
水神这个岳父,一时之间成了香饽饽,今日与太巳仙人下棋,明日与老君论道,倒是忙得团团
转。
此刻,一个头戴蓝色珠冠,身形优美的仙子踏进了姻缘府的大门。
“这不是小露珠儿吗?”月下仙人面带喜色,如今天界两位美男子,英俊霸道的那个为了某人下
了凡间,温润如玉的那个做了某人的未婚夫,姻缘府便一下子冷了下来。
冷得缘机仙子都不肯常常来,大多数时候只有忙忙碌碌来去的仙童仙侍们干着活,惹得为烟火气
而生的狐狸少年冻得好没意思,一日里要昏睡好久,好容易见了一个面生的貌美仙子,忙乐颠颠
的凑了上去,
“哪里吹得风把你都吹过来了。”
邝露怯怯一笑,面上黛痣妩媚,将腕子上的赤金缕花提篮取下,里面用帕子鼓鼓囊囊的裹了好大
一块儿东西。
她小心翼翼剥开帕子,
“这是蜜豆糕和手工作的小鱼干,是盼兮上次输给你的,我替她送过来”
是了。
狐狸仙恍惚想起,上次和那只臭猫丫头闲得无聊,趁着润玉当值不在璇玑宫,两人偷偷溜到落星
谭边斗了整整一夜的牌九。
盼兮惨败,输了整整一斤的小鱼干给他,死不认输,被下值而来的大侄子提溜在手里还尖叫着要
再来一把,逆风翻盘,只留喝高了化为下原型的自己哈哈大笑的抱着尾巴滚来滚去,“咕咚”一
下,掉进了落星谭。
之后,他还在润玉面前吃了个软钉子,被这好脾性的大侄子在太微面前小告了一状。
现在想来,也已经是两三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我都忘了,这都多久了。你怎么还记得呀~”
“瞧您说的,盼兮好歹也是我璇玑宫的人,她胡闹,我们自然不能不管,她欠您的,就是我们欠
你的。”
狐狸少年心喜,看着这些零嘴连忙上手,
“那我尝尝。”
东西刚到嘴里神色就变了,面上狠狠的皱了一下,才拼命做出一个笑来,
“好像····有些淡。”
我的妈呀!这岂止是淡!
那蜜豆点心里加了不晓得多少茶粉,苦得将甜味压的死死的,这也就算了。
为什么连鱼干都是用茶叶炒过了?是香,可是吃起来当真诡异。
“我和盼兮口味比较像,喜欢吃浓甜的蜜豆,咸辣的鱼干儿,这个··不愧是太巳仙人的女儿,
就是风雅。”
仙子面上一窘
“是邝露粗心了。”
“无妨,无妨的。”
狐狸少年眼见小仙子面上通红,却仍旧不走,一双碧色绣鞋在地上磨磨蹭蹭,手里绞着帕子好
久,才轻轻道。
“邝露此来,其实还有个请求。”
魇兽还未归来。
润玉一人坐在谭边,一壶清酒,手里握着一本兵书怔怔发呆。
璇玑宫外花团锦簇,璇玑宫内,却比往常更冷。
他都有些不愿意回来了。
余光里忽然一跳,炽烈的红色跃了出来,连带着他的心也一跳。
玉杯从左手掉了下来,被右手接住,握在掌心。
夜神未动,看着红色衣裙的邝露仙子,眼皮颤动,声音粼粼,
“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素日小心知礼的仙女将金提篮掼在石台上,胸中一片冰凉。
到此时,她哪里还会去在意小女儿心性,保持着娴静温柔,不肯让他感到一丝不完美的地方。
一颗芳心,此时才晓得不过是一片鸿毛,丰神俊朗的心上人走过,如同掸走面前的灰尘小虫一
般,将自己的情意拂去。
只是,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