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路回家，这里离他们住的小区并不是很远，二十分钟的路程，主要戚晚晚想吹吹夜风散散步。

陈弋倒无所谓，答应陪她走回家。

夜晚的城市依旧热闹，走在繁华地段，连夜风拂面都带着现代化气息。

戚晚晚突然想知道陈弋的年龄，歪过脑袋问他：“你是不是活了很久啊？有多久？五百年有吗？”

“蛮久了。”陈弋淡淡地说，“没细数，大概，一千年？”

戚晚晚倒吸一口冷气，又问他：“那你是不是看过无数部电影？”

陈弋点点头：“嗯。”

戚晚晚好奇心重：“那都跟谁一起看？女朋友吗？还是日料店的爷孙俩？”

“自己一个人看。”陈弋说。

戚晚晚“哦”了声，又问：“那你......我就八卦一下，毕竟我也算半个娱乐圈人士嘛，就喜欢八卦。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陈弋没觉得她的问题问得突兀，也没准备隐瞒，说：“有。”

戚晚晚继续挖料：“喜欢过几个啊？”

“一个。”他说。

戚晚晚惊讶：“活了一千多年，就只喜欢过一个？”

陈弋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戚晚晚又问：“那她跟你一样也是妖么？”

“不。”陈弋，“她是人。”

戚晚晚：“你们后来有在一起吗？”

陈弋想了想，说：“没。”

戚晚晚问：“为什么？”

“没来得及。”陈弋说。

戚晚晚糊涂：“没来得及？”

他声音浅淡：“她过世了。”

戚晚晚低了低头：“不好意思......”

陈弋没说话。

安静了一会儿，戚晚晚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试探着问他：“我方便问一下她是怎么过世的吗？”问到又立马补充一句，“如果你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我就是问问，没其他意思。”

陈弋看了她一眼，说：“老死。”

“啊？”戚晚晚脱口就道，“她老死前那么多年，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

没听到他的回答，戚晚晚抬头去看，见陈弋眼色静谧，看不出情绪，她自知失言，补救道：“她一定很漂亮很优秀吧。能被你喜欢。唯一一个被你喜欢的。”

陈弋没接话，戚晚晚安静下来，心里莫名有几分负罪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出声，说：“她是我见过最不像公主的公主。”

戚晚晚：“她是古代人？”

陈弋笑了下：“是好久以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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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浩文还阳期限最后一天，原先定好了满满的玩乐日程，可这一天真的来临，宋浩文却陡然失了心情。

他感到感伤，拉着傅梵和戚晚晚在书店坐了一天。看他捧书细读，傅梵不禁感概：“高中最不爱读书的逃课分子，竟然也有捧着书不肯放的一天。”

宋浩文从书里抬眼，说：“很多东西只有失去后才能知道它的可贵。如果现在让我重返校园重新读书，我肯定比所有人都努力用功。”

傅梵睨他一眼：“很多东西只有失去后才能知道它的可贵，重新得到后又发现其实也就那样。”

宋浩文不听他的毒鸡汤，继续泛舟书海。戚晚晚看言情小说看得不亦乐乎，只剩傅梵一个百无聊赖。他插起耳机开始听歌，脑子又回到创作状态。

等外边天黑透，宋浩文这才肯放下手里的书，看着戚晚晚道：“最后一晚了，我想最后去酒吧见识见识。”

戚晚晚点头：“好。”

傅梵摘下耳机，说：“去完酒吧，可以在附近转转。”

宋浩文一脸不情不愿：“你也要去吗？”

傅梵一愣：“你说要去酒吧，是自动默认把我排除在外了么？”

宋浩文耸肩摊手：“你游乐场都不肯去，酒吧人口密度可比游乐场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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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浩文原本的打算里, 傅梵并不在他的酒吧游“同行人名单”之列。

他死的时候还在上高中，皮是皮了点, 但父母都是老师, 他不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早恋。现在想想后悔得很。

作为一个从没跟女生单独出去约会过的纯情处男鬼, 宋浩文希望戚晚晚能帮他弥补这一遗憾。虽然戚晚晚年纪比他大了七八·九岁，但好歹可爱心善, 又是他的“救命恩人”，跟戚晚晚来一场放肆青春的酒吧hh乐之旅, 也不枉他今生来人间走过一遭。

但也许“坏人好事”是傅梵的喜好，毫无眼力见地非要跟着一起来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