锚,导致在休息站过夜一类连累许露的事之后,卉春直摇头:“都是巧合。何况你都提醒他们了,他们自己不在意,赖谁啊?”
林沫看了眼一心维护自己的卉春,紧绷的情绪不由放松几分,她跟小元哥哥可真像,无条件地站在她一边。
可没有想到,到门仓医院之后却查无许露此人。@
林沫和卉春面面相觑,正要离开,却被护理站的小护士叫住了。
“请问……你是林沫吗?”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小护士格外高兴:“我就说是你!你比照片上还漂亮!”
叽叽喳喳一通,林沫终于听明白,小姑娘是ki的品牌死忠,前日刚刚去了ki新一季的发布会现场,对会场数米高的林沫与元先生的写真记忆犹新,几乎拿林小姐当成人生榜样,只盼有生之年能像她一样和元先生同框一场。
有了新晋小粉丝的帮忙,林沫才总算查到了许露的消息。
“我记得她,”小护士指着电子病历上苍白的女人说,“她当时因为抑郁症进来的,独身带着个奶娃娃,也没个人照应,我们还帮忙照料了好些日子。”
林沫追问:“那后来呢,治好了?”
小护士摇摇头:“病情反复得厉害,后来就自主出院了,再往后也没回来复诊。”
出了医院,卉春问:“她说自己在这里的?”
“嗯。”林沫看了看医院四周的平房,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或许,许露就在那里。
门仓医院建院已久,周遭的建筑也跟医院一样历史悠久,南方城郊特有的白墙灰瓦,青石小巷,偶尔还能见到提着痰盂去公厕倾倒的老人。
卉春跟在林沫身后穿过小街小巷,似乎漫无目的,却又像在找寻什么。
“沫沫,你确定许露在这里?”
“不确定,”林沫笑笑,“只不过是直觉。”
正说着,路过的一间老旧小二楼里,传来了小孩子歇斯底里的嚎哭。
林沫神色一凛,走到楼前,只见房门虚掩着,里面阴暗暗的,没有开灯。
“有人吗?”她边问,边推门走进去。
屋内却没人应声,直到林沫和卉春完全踏进屋内,才听见从楼梯中央传来沙哑的女声:“你居然真找来了。”@
她们这才看见楼梯上坐着个穿着半新不旧的棉睡衣的女人,头发凌乱的盘着,睡衣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眼袋暗沉,面色无华,指间还夹着一支点燃的烟。
许露坐着没动,长长的烟灰落在裤管上也不理,对楼上孩子的哭声置若罔闻。
林沫看了眼半死不活的许露,毫不犹豫地从她身旁绕过,径直上了楼。
二楼的采光比楼下略微好些,但因为窗帘拉着,也是一片昏暗,一岁左右的小孩子蜷缩在床上,闭着眼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林沫走过去,将面朝墙壁的孩子拉到身边,立刻被他面黄肌瘦的模样给吓到了。小小的孩子,面颊居然已经凹了下去,眼窝也一片清灰,鼻涕眼泪干在脸上成了白白的一片,简直不忍直视。
孩子闭着眼睛只管哭,被林沫抱进怀里之后,条件反射似的就朝她胸前拱,像要寻奶喝,抓着林沫衣襟的小手瘦骨嶙峋,完全没有奶娃娃柔嫩饱满的样子。
林沫心疼地将孩子抱在怀里,起身便看见许露夹着烟靠在楼梯口,身旁站着一脸戒备的卉春。
“他饿坏了。”林沫不无指责。
许露的表情很诡异,不知是哭是笑:“嗯,快饿死了。”
听见靠在肩头的小脑袋发出异样的呼哧声,林沫伸手在宝宝额头一摸,滚烫,顿时又气又急:“他在发烧,许露!你的孩子在发烧。”
“我知道,”许露吸了口烟,全数吞进肺里,“当妈的都活不下去了,孩子不该陪着死吗?”
林沫一咬牙,不再理会她,朝卉春说:“走,送医院。”
卉春见孩子奄奄一息,当然不会拒绝,但她以为许露一定会阻挠……没想到,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却只是默默地跟着她们下楼,看见天颐给林沫配的那辆保姆车时,许露明显愣了一下,终究没出声,坐进了后排。
送到医院,挂了儿科急诊,医生一通检查之后怒不可遏:“你们怎么做的家长?发烧、营养不良,肠痉挛急症……居然现在才送到医院里来?”
目光在林沫、卉春、许露三人脸上扫过,最终认定抱着孩子的林沫才是母亲,医生似乎多一眼也不想看她:“去办手续,孩子立马住院!”
林沫和卉春去给宝宝办了入院手续,监护人那一栏签字的时候,林沫看了眼委顿在旁的许露,最终自己签了名。
林沫和卉春都是大姑娘,哪里做过照料宝宝的活?给小家伙又洗又喂,折腾完的时候整个病区已经一片寂静。
走出病房,便看见许露坐在走道椅子上,大概被护士禁止了,一根被掐灭的烟还夹在指间。
“宝宝暂时没事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