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浴室,想想又把头伸出来:“明天你走吗?”
元焯靠在墙边,挑眉看她:“你是盼我走呢,还是盼我留?”@
“都不是!”林沫将玻璃拉门重重一合,闷声在浴室里说,“如果不走,白天乘着酒店有房间赶紧订一间新的去!”
元焯不慌不忙地说:“干嘛浪费那钱,这双人床我看两人睡将将好。”
浴室里传来淋浴水柱被放大的响声,无言地传达着林小姐的反抗。
元焯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取出手机给许鹤发了条短讯:“查一下,林振南去世那天见过的人。”
等林沫小心翼翼地裹着浴袍走出来的时候,元先生已经靠在阳台的贵妃榻上睡着了,落地灯灯光柔软,缓和了他冷硬的面部线条。他大约是倦极了,睡姿并不舒服却睡得很沉,连林沫出来也没有听见。
林沫走到他身旁,小心地将他的眼镜取下,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元先生的睫毛很长,又直,睡熟的样子终于没了醒着时候的冷,而是依稀有了少年时稚嫩的模样。这份熟悉唤醒了林沫对于旧日的回忆,她忍不住伸出手,食指顺着他的脸庞细细描摹,最后落在他微微抿起的薄唇。
“辛苦了……”她无声地说。
为了她的事,这二十四小时里他几乎马不停蹄。
她轻轻地隔着自己食指,吻了吻睡着的元先生,心疼得不敢碰醒他。可她才刚刚要退开,一只大手就覆在后腰,将她箍在原处。@
长长的睫毛一抖,没有睁开,元先生闭着眼睛,声音低哑:“这次是你诱惑我的。”
林沫才刚哎了声就被用力一拉,贴上了他的胸膛。柔软的曲线瞬间隔着单薄的睡袍,紧贴在结实的胸口上,令元先生身体不由一僵,一时没再动作。
伏在他身上,林沫感觉无法保持平衡,小心翼翼地挪了挪,顿时感觉大腿不知碰到了什么,立马尴尬地静止了。
倒是元先生轻笑了声,睁开眼:“老实了?”
林沫瘪嘴不吱声,但身子是真不敢轻易动弹了,手伏在他胸口,勉强让自己和他拉开一点点距离,却也聊胜于无……这个趴着的姿势无疑让她比平日又丰满了几分,想彻底分开,很难。
“别撑了,”元先生眸光幽暗,向下看了眼她松开的浴袍领口,“这样盛情邀约,我怕熬不到天亮了。”
林沫低头看见领口春光,顿时毫不犹豫地向下一俯,然后又再度红了脸。
元先生的手掌像有魔力,滚热的温度透过浴袍传递在她的腰后,说不出的心猿意马。
“小顺……”
“嗯。”
“抽个时间,去民政局吧。”
“啊?”林沫惊得从他胸口抬起脸来,“什么?”
“你不是向我求过婚吗?”没有戴眼镜的元焯,显得比平日温柔得多,“那时候你六岁?还是七岁?”
林沫据理力争:“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扮家家说的话也能算数?”
元焯唇角笑意愈深:“说是非我不嫁,我想了想……不然就勉为其难收了你,圆了你这么多年的念想算了。”
“那是童言无忌!”林沫连声说,“玩笑,你懂什么叫玩笑嘛?小元哥哥。”
元焯一只手臂弯了做支撑,侧身一翻便将林沫压在了身下,单臂撑起上身,目光灼灼地看着身下的女孩儿:“你的求婚是玩笑,我的是认真的。嫁给我……好不好?”
林沫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眼前的元焯与她无数次梦见的模样完完全全的重合,她听见自己柔声说:“好。”
元先生的目光一亮,却又在看见她因为翻身而滑落在肩膀的浴袍而瞬间暗了下来。得空的一只手顺着浴袍领口流连,修长的手指像带了电,若有似无地碰触到她瓷白的肌肤。
“……可以吗?”他的手指停在浴袍边缘。
林沫悄悄地咽了口唾沫,羞赧地撇开视线,低低地应了声:“……嗯。”
浴袍的腰带第一个落了地。
而后是柔软洁白的浴袍。
没想到,浴袍下居然不是前日的保守睡衣,而是一件纯白的丝质睡袍,细细的肩带,并没有与文胸带重合,短短的裙摆因为睡姿的关系堪堪覆住纤细有度的大腿……
元先生眼神幽暗:“所以……你是预知了些什么吗?”
林沫不说话,悄悄地伸手想把裙摆往下拉一点点,却被他的手一下握住在掌心。
她才不会告诉他,刚刚在淋浴间里眼前的一幕早就脑补了一次咧!
“你有没有照过镜子?”元先生坏笑,“……睡裙有点透。”
林小沫的惊呼声,转眼被吞进了元先生口中。
外面影视城灯火阑珊……
室内却暖光柔媚,满室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吗?不可以嘛?
到底可不可以……嘿嘿嘿。。
元先生的一举一动永远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