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管家及时赶到,劈手夺下了宝剑。
“主人,既然他是探员派来的人,要是死在家里,这怎么说?”
“把这小子绑起来,堵住嘴。”
贝克把剑鞘掷在地板上,摩挲着下巴的胡茬,焦虑地说,“刚刚的对话被探员们全部窃听去了,执法骑士团知道我们要驾车出城,一定会快马加鞭地赶到这里。”
“那我们不出城了吗?”管家提心吊胆地问。
“混账,当然要出城,否则辉金留在家里,估计撑不到明天就会被探员们上门来查了。”
贝克脑门出汗,看着在地上挣扎的维吉,对管家说:“这小子既然是密探派来的卧底,他刚刚伪装身份的时候所说的话,目的就是为了误导我们。还记得维吉最开始的提议是什么吗?没错,是让我们把他藏进地窖。可见咱们地窖里藏着辉金这件事,是已经暴露了。此时不转移更待何时?”
管家凝重地说:“可是刚刚咱们想要驾着马车出城的事情,也被探员们听到了。路线和时间,他们全部了如指掌。”
贝克得意地抚掌大笑:“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王牌卧底已经被我们揭穿了。所以此时最好的做法,就是将计就计,继续按照刚刚已经被探员们偷听到的方案办事。你带着维吉,继续从北门出城,驾着咱们家的马车,只不过车上不要装辉金,只装一些日常用品就好了。”
贝克的目光如秃鹰一般锐利,他得意得摩挲着胡子:“而我则亲自驾驶着另一辆普通的马车,从东门出发,车上装着辉金出城。探员的人力只够驻守一道门,既然吸引力全在北门那里,东门想必就会畅通无阻。”
维吉拼命扭动身体,含混不清地说道:“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会把你的计划原封不动地告诉探员们的。”
贝克骄傲地咧嘴大笑,蹲在维吉身边,挑衅地说:“你尽管说啊,我好害怕。维吉,你肯定清楚,等你们到达北门,你把我的计划原原本本告诉探员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我早就已经把辉金藏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了,告我?证据在哪里?证据这种东西一开始就不存在,以后也不会存在。”
贝克咄咄逼人地继续说:“至于我为什么让管家带你出城,这件事一点都不可疑啊,是你亲自告诉我你被人追杀的吧?我作为老上司命管家暗中保护你,这没做错吧?这件事可是连偷听我们对话的探员们都无比清楚的。所以在他们看来,今晚贝克将军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救你,整件事和辉金一点关系都没有。”
贝克捏着维吉的脸颊:“维吉,你真是个被诅咒的孩子。你差一点就赢了,可惜到最后小黄鸭里的窃音水晶还是掉了出来。虽然你机关算尽,运气却始终没有站在你这边。而现在,你已经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这些话没有被窃音水晶偷听到,但是有些话必须被窃音水晶偷听到。
贝克的目光如秃鹰般锐利,他迈着大步走到中庭,从水池里把窃音水晶捡起来,故意大声说:“维吉,管家,准备出发!务必要在午夜之前赶往北门,往北的松林湖边有我的别墅,维吉,你暂且藏在那里,陷害我的山羊胡子是不可能找到你的。”
这样一来,水晶对面偷听着贝克家动静的探员们,就依然认为贝克已经中计了。
贝克坐在一辆普通寒碜的马车里,看着维吉被锁在自家华丽的马车上,绝望地拍打着窗户,就不禁快意地笑起来。
“维吉,这么多年来下棋我永远不能赢你。但这一次,是我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