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卓飞留在了当场,揉了揉脸,便无奈耸了耸肩,又转身朝着王忱所在走去,刚走了几步,便见得王忱立在远处,便忙抱拳施礼道:“王兄!”
王忱见状,忙也抱拳致歉道:“王忱只是路过,无意偷听,还请见谅!”
但是卓飞听得王忱所言并无怒意,只是苦苦一笑道:“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就是直言不讳罢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王忱闻言,又是对于这卓飞的正直颇为赞叹,随即又开口说道:“卓公子言重了,想卓公子不但一表人才而且文武双全,胸襟却也非常人所能比拟。”
只见卓飞闻言忙摆手说道:“王兄此言差矣,我虽然对于什么商家蝇头之利并无多大在意,却也实在不孝,我自小就是希望能够为大宋出一点力,故而便是练武,全然不顾父亲的想法,也不想继承他的家业,却又怎奈他膝下却只得我一子,无奈之下,又只好答应他来参加此次比武,也当属有愧啊。”
王忱听得卓飞之言,顿时也觉得此人为人确实不错,而且好似当真对于这秦家的产业毫无兴趣,这便不由心中忽明,心道那接下来就看看他的武功,若他武功当真是过得去的,那也不如卖他个人情,故意输给他,便是也了了自己与秦忆霜的一桩心事,而且他已是文武状元,日后必然入朝为官,秦忆霜也必然会安享一生,也是正好,想到此处,便就对着卓飞说道:“卓公子实在可气,不过希望届时上台比试,你我能够有一番精彩角逐。”
卓飞闻言当真十分高兴,便是也一拜道:“那是自然,还望王兄多多指教,手下留情。”
便是这一番,王忱便默默地在心中定下了这个决定,把韩飞当做自己考察的对象。
一个时辰很快,秦管家便差人叫来剩下的五位参赛者以及他们的家眷,这便又伸手入酒坛,抽取木牌,说来也巧,这刚一弹开,便见“周洋”二字赫然在木牌之上,随即便见秦管家脸色从容地喊道:“下一位,周洋!”
不用多想,这周洋便是那周老板的公子,只见得他面色平静地来到后院正中,对着王忱深施一礼道:“在下周洋,还望王兄指教。”
“原来这个周洋的为人尚可啊。”王忱心中想道,由于此前便是一直都是周洋的父亲再大放厥词,周洋便一直默默在侧没有言语,王忱自也不知周洋的为人,此番看他的行事,却不似自己的父亲,反而颇具风度,便是一礼作罢,便抬手为掌对着王忱说道:“来吧!”
王忱便又是一怔,看他的架势当也确实会武功,这便也不再怠慢,与他交手,确实,这个周洋的武功也是颇为扎实,便能与王忱相对十余招而不落下风,只不过王忱也没有用得全力罢了。
又过几招,王忱心知再这般下去,无疑只是对自己体力的损耗,便是开始运起内力,一掌打去,周洋眼见王忱来掌,也不躲闪,也是运起内力出掌相抵,但是刚一接触,周洋便觉胸口一闷,径直向后倒去。
眼见这一幕,周老板自是掩面而叹,深知自己儿子确实还远不如王忱,但是周洋却好似颇为坚强,分明即将倒地,却又奋力用手托住地面,将自己身子撑得一个空翻,平稳落地后,对着王忱说道:“王兄内功精湛,周洋佩服,再打下去也毫无意义,我这便认输了。”
此言一出,王忱倒还没有反应,却见周老板猛地一声怒哼,转身便走,而周洋则是有些畏惧地侧目看了一眼自己父亲的背影,随后又转头对着王忱苦笑道:“在下只是有自知之明而已,确实不敢再与王兄硬搏,但是恐怕家父会因此生气,还望王兄见谅,日后若有机会,定然敬酒赔罪!”
王忱听得气,先是回了一礼,但见周洋便满脸无奈地追着自己的父亲而去。
随即便听得秦管家带着颇有喜悦之意的声音说道:“周洋认输,这一句,王忱获胜!”随后,便又拿出那酒坛,从中抽出了一人的名牌,“下一场,张落成。”
而后的两人,亦是又如同之前那些人一般,便是武功平平,而且显然是怕自己受伤,没几下便是纷纷投降认输,只待秦管家抽出了最后一块木牌念叨:“最后一位了,卓飞。”
果不其然,王忱心中便是这般想着,毕竟是最后一人,不是卓飞还能有谁,只见得卓飞闻声上前到中间,对着王忱便是抱拳道:“王兄,终于能与你比试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