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萧俊闻言双眼游离,不由说道:“没,没有啊,这便是细作谍报的买卖,父亲可不敢做这等生意,这可是要出人命的买卖。”
只见得司马焯顿时也上前一把抓住他说道:“你们现在做的这个,难道就不是要人命的买卖吗?”
此时查尽方才上前阻止司马焯道:“行了,司马兄,虽然药是他们卖的,但是毕竟下手的是星垂门,如今要做的,便是要找到她们下毒的证据。”
司马焯也明白这知道毒的来源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心中的愤怒溢于言表,不由得一把撒手,背过身去,好似正试图平复自己愤怒的心绪。
“你敢说贺家没有买卖大宋的情报?那么近些日子出入贺府的那些辽人是谁?他们又是做什么的?”查尽不想刚刚劝得了司马焯,但是储昭阳依然还是那那儿不依不饶。
只听得萧俊怯声说道:“又不止我们与贺家做生意,我们当真只是一些普通生意往来罢了,你这便要我从何说起?”
见萧俊如此说了,查尽看他神色也明白是确实好似知道什么,但是当真好像这事说了要比此刻杀了他来得更为可怕,也明白看来萧俊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说了的,便上前一把拉开储昭阳的手说道:“别着急,想来他是与贺家没有这类交易,但是毕竟也是一个突破口了,你便不要这么心急,早晚有一天你会查出真相的。”
而此时的储昭阳方才冷静些许,将手一甩,说道:“这我当然也是明白,只是心中当真有些不忿罢了,对不住了师父。”
查尽闻言便拍了拍储昭阳的肩膀,他知道,这个孩子与自己实在太像了,有时候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故而便也特别在意他的心情,而正当此时,忽闻司马焯回身说道:“查兄!”
查尽闻言不由问道:“请讲。”
只见得司马焯随即双手抱拳恭敬说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恐自己不能同你一起前往嘉兴了。”
查尽闻言,也仅是愣了片刻,随即忽而微微一笑,说道:“你这便太不当我是朋友了。”随即也不顾储昭阳与花小柔的没有明白那疑惑的神情,继续说道,“我这般任性妄为之时,你却一直在我身旁,而你此番却要独自去面对,却又是何意?”
司马焯当知自己与查尽便已然是心有灵犀一般,但是此番便是冒险的决定,当知比去天牢救人更加危险,随即说道:“我本来就是被缉拿之人,而且他们现在都在星垂门的控制之下,怕知道你也去了,便也不会放过你啊。”
查尽随即拍了一下萧俊的肩膀对着司马焯说道:“我说了,既然你要冒险,我便也随你冒险一把便是,况且有萧兄在,我们也可不为人查地明目张胆进去。”
司马焯闻言,当即一愣:“难不成?”
只见得查尽微微点头说道:“我们不是在去幽笙坊时已然做过这事吗,青山兄弟?”
司马焯当即明白了查尽的用意,这个名字,便是司马焯当时与查尽易容入幽笙坊之时用的化名,之时当时幽笙坊并未得知两人之事,也更是没有在意他二人的名讳,现如今,查尽倒是想要再用一次这个名讳了,但是心中不免还是有些焦虑:“但是这个人会如此配合吗?”
只听得查尽微微一笑说道:“小柔,你能办到吗?”
只见得花小柔闻言,也明白了查尽的意思,不由点头说道:“虽然我不会做‘汉宫斜’这类的毒药,但是一些类似的毒药还是会做的,只是,那些材料……”
“只要材料不偏门,我们大可让这店家明日入得城中帮我们置办便是。”查尽随即说道。
此言一出,只见花小柔便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可以了,我学过一种毒药,吃下去后便是十日之后方才会发作,届时便全身痛痒难耐至死,材料倒也不难配。”
查尽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便最好,小柔啊,现如今倒真是庆幸有你在身边了。”
只见花小柔闻言便又羞红了双颊低头不语,而查尽并未注意到花小柔这个神情,而是转而对司马焯说道:“无论成败,我愿与司马兄就此一搏。”
既然查尽话已至此,司马焯便知不好再做拒绝,虽然感激,但是他也知若是说出,查尽便也会不乐意,随即只是忍着泪水,奋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