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东山再起,但我们不是还有核心技术在手里吗?到时候爸爸出来了,上门求合作的人多得是,为什么你们非要我和江棘结婚?又不是只有他们家能合作。”
于佑晴见状深深叹气:“你以为你现在的太平日子哪来的?要不是小棘护着你,你早被人生吞活剥了,你爸朋友多,敌人也多。”
傅盈抽回手猛地站了起来:“我知道爸爸树敌多,但江棘护着我不是他好心,是因为爸爸把最大的蛋糕分给了他们江家!”
“我的太平日子是爸爸付出代价给我换来的,不是江家赐给我的!我不欠江棘什么,也不欠江家什么!”
五年前傅盈父母因逃税和洗钱等重罪倒台,与他们共事的一群高层也牵涉其中,于是名下的傅氏集团一下成了巨大的无主蛋糕,江城人人都想分一口,甚至省外的大鳄也嗅到了利益的味道,纷纷离开他们的地盘来到江城。
但傅氏集团毕竟是整个江城里除了江家外排名第二的大企业,上上下下十数万名员工,牵涉到各方利益,光是这点政府也不可能让外人掺和进来,因此这块蛋糕只能在江城内部消化。
傅成江在江城沉浮数十年,人脉广阔,即使入狱也仍掌握住了傅氏归属问题上的话语权,最后不知他做了什么——用蛋糕来比喻的话就是把百分八十以上的蛋糕都分给了江家,其他人顶多尝了一两口。
傅成江后来也跟傅盈说过这事,他没有细说,只告诉她,说让她去江家不是叫她寄人篱下,只当是他花钱给她租了个高档又安全的地方,告诉她即使父母不在身边她也依旧可以挺直腰杆,继续过以前那种公主般的日子。
这一点傅盈一直都记着,对此也非常感动。
傅家出事后多少人等着看傅盈笑话,可没想到她依旧笑吟吟地出席宴会,昂首挺胸,高高在上,人人都以为是她傍上江家才有的现在,却不知道那底气是她父母给的。
可不知怎么的,傅成江和于佑晴从某个时候起忽然开始关注她和江棘之间的感情问题,或是明白或是婉约地叫她抓紧江棘,最好一到二十周岁就立刻跟他领证结婚。
傅盈以为是出了什么变故,比如说——可能他们在狱中一辈子都出不来了,或者有人要害他们,他们活不到东山再起,如此种种的原因下,只好提前帮她安排好未来。
可她把疑问提出来后全被否决了,不管怎么追根究底也得不到原因,因为这个傅盈后来几乎都不跟江棘一起过来和爸妈见面了。
没想到隔了这么久见面,她以为他们怎么也要聊聊天,提升一下亲情,结果没想到又是要她和江棘结婚!结婚!结婚!
甚至爸爸话都不跟她说了,全顾着江棘了。
傅盈头疼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请求道:“妈,你就跟我说嘛,到底怎么了?”
“我为什么非要嫁给江棘?我是真的不想跟他过一辈子,他精神有问题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他还忽然发疯大半夜来我房间里坐在那看我,我一睁眼魂都要吓没了。”
于佑晴赶紧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那你没事吧?”
傅盈以为母亲心软,赶忙又说:“我跟他待久了什么时候被他杀了都说不准,而且就算真结婚了,谁知道他那病会不会遗传,妈你也不想要你孙子是个精神病吧?”
于佑晴抿了抿唇,犹豫片刻后道:“小棘是个好孩子,他从小养尊处优惯了,脾气大,不是有病,你顺着他点就好了,而且哪次你们俩闹不是你挑的头?”
傅盈简直惊了,到底江棘是他们亲生的还是她是亲生的?
她又气又委屈,别开眼道:“反正我不嫁给他,我一满二十岁就随便找个人领证,你们那么喜欢江棘再生个女儿嫁给他好了!”
于佑晴拧眉:“盈盈!”
傅盈又软了语气,抱着母亲的胳膊哀求:“你就告诉我吧,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为什么我非得嫁江棘,难不成你们还把我卖给江棘了不成?”
于佑晴忽然垂眸,别开了眼。
傅盈一阵心慌:“妈?”
于佑晴叹了口气,转过身两手抓着傅盈的肩膀:“盈盈,你爸一直不同意我告诉你,但我觉得你大了,有些事情你总是要知道的。”
傅盈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小棘跟你爸说,只要你嫁给他,等你爸出去了,整个傅氏都会物归原主。”
整个傅氏……
傅盈瞪大眼,嘴唇颤抖:“爸爸……同意了?”
于佑晴低着头,拍了拍女儿的手。
傅盈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着母亲的胳膊,焦急问道:“那你呢?妈,你呢,你也同意了?”
于佑晴咬了咬牙,她似乎在心里做了什么决定,一改沉痛的表情,抬起眼,语气严肃地对自己女儿道:“盈盈,你已经成年,是个大人了,有些事情你必须拎清楚了,你得知道,你不只是爸妈的女儿,你也是傅氏的一份子……”
第五章
从牢房里离开的时候傅盈有些恍惚。
她紧紧地捏着手机,微垂着眼,神色不变地跟着预警走出监狱。
外面日头很晒,管家熟练地替她撑伞遮阳,打开车门。
她坐了上去,车里就她一个。
傅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朝之间忽然从一个座上宾成为了两家交易的牺牲品,没有人管她到底喜不喜欢江棘,也没人管她愿不愿意和他过一辈子,反正就是要她和江棘结婚。
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