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捏着猫的脖颈把它拎到一边,接着把傅盈整个人抱到腿上,手自然地顺着衣摆伸到里面,触上柔软温热的肌肤。
摸了几下,他发出喟叹:“还是平的,什么都摸不出来。”说罢他侧头,观察着她的表情。
傅盈的脸上毫无波动,还跟着他的话点了点头:“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再过两个月应该就会鼓起来。”
“是呢。”
他问:“你喜欢男孩还是男孩?”
“都好的。”
他贴在她的耳边道:“给我生个女孩吧。”
“你喜欢女孩吗?”
“嗯。”
纤长的手指一下下地轻触着她的肚子,他的下巴抵在她肩上,热热的呼吸就在她的脸颊和耳边拂过。
傅盈不自在地动了动,脸微微发红。
江棘轻笑了声,说:“如果是女儿,我会很宠她。”
“那儿子呢?”傅盈随口问。
“跟我小时候一样养。”江棘语气淡淡。
他的小时候?
傅盈一下就想起了小森林里解剖小动物的他,还有咧起嘴角笑得阴森吓人的他。什么样的培养会让一个孩子变成那样?傅盈虽不清楚,但下意识地排斥。
不过她没开口,只是疑惑地看他。
江棘见她这样又笑了起来,却也没说话,只用指腹轻轻勾勒着眼前人姣好的容貌。
没多久就到了晚餐时间,两人一起下了楼。
吃过晚饭后江棘又带傅盈去花园里散了圈步才回卧室休息。她怀着孕,又是最要紧的头几个月,他什么都不能做,卧室里自然安静下来。
洗过澡后她坐在床上看电视剧,他则继续在桌前看文件。
之前的文件都是公司相关,今天却有所不同,全部是钟意以及观南等人的信息。
江棘要的东西,手下的人不敢含糊,查的事无巨细了才敢给他拿过来。
他首先看了观南的那份资料。
——在他所有关注的人中,他是第一个主动挑衅他的。
快速浏览完后江棘眯起了眼,观南的人生履历可以说是非常完美,环环相扣没有任何问题,但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他仍记得观南看傅盈的眼神,那并不是什么出于‘爱美之心’的眼神,而是质疑、回想以及困惑的神情。
江棘很肯定——
观南一定做了什么,而且事情有关傅盈。
他翻到了最后一页,扫了眼手下的人提出的大致总结,其中有一条吸引了他的目光——
【观南的本名是钟赢,与钟意为亲兄弟关系。】
大概是怕说服不了江棘,这条信息的后面又是标页码又是覆上了一些医学报告以及dna对比的资料。
钟赢?
江棘挑了挑眉,对这名字没有任何记忆。
他又翻开了钟意的资料,钟意的信息并没有什么隐瞒,写得很清楚,生母在其六岁时因病去世,而生父在其九岁时因突发性脑血栓去世,同年,他和弟弟被一个富贵人家领养,但因弟弟只有三岁,不懂事,在一次出游时被人贩子拐走。
看到这江棘再次翻开观南的那份资料,上面并没有写其三岁时出过什么意外。
所以……孩子有可能被换了,也有可能是之前一个夭折了,他的养父母又把他抱了回来,当亲生的继续养着。
又或者,是有人后来故意修改过档案,不想让人知道这段往事。
这样一来,哥哥在明,弟弟在暗,倒是好手段。
但毕竟只要去过正规医院总会留下不可更改的证据,至少在dna报告下两人的关系已经确认无疑,那么观南帮助钟意也说得过去。
所以,现在所有的问题就指向了观南——他是如何得知他对傅盈的感情,然后利用傅盈来支开他的?
“你还不睡吗?”
背后传来软软的声线,江棘回过头时傅盈又打了个哈欠,双眼顿时湿漉漉的。
他问:“困了?”
傅盈点了点头,手揉了揉眼睛。
“有亮光我睡不着。”
江棘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十一点,是该睡了。
他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毫不犹豫地关了灯,掀开被子躺在傅盈身旁。
他摸了摸她的头:“睡吧。”
“嗯。”
傅盈睡了,江棘却是睡不着。
那些资料虽然还没全部看完,但看过的他都记了下来。
先不说观南是如何知道他和傅盈的感情的,只说在商业竞争中,利用对方无辜的妻女家室来威胁是非常下三滥的手段。
除非道德沦丧,或是实在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为了几块地的话没必要冒着与江家为敌的风险做这种事,那么……
江棘倏地睁眼。
钟家的变故在钟意九岁,也就是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的江家是江城首富,且在他印象中也没什么姓钟的人,而二十年前的傅家……却是异军突起,在江城一众新贵中脱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