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龙洞那个简陋的小房间里,吉田秀夫拿着宝图当着高桥道木、池边雄以及竹木洋子等人的面,对“万花筒”说道,“刘先生,图上标注的这个三个点具体位置都在哪里?”
“万花筒”指着宝图的第一个标注点说:“岷江在成都的西侧,自北向南的流向宜宾,在宜宾汇入长江,而在成都段,地势平坦,流速较慢,如果按照筑坝藏宝的传说,显然这里河道狭窄,落差较大,比较适合,而对比藏宝图和成都区域地图的地形、江流的走向后发现,有六、七分相似的地方。这个地方应该就在都江堰下游,布袋口这里。”
吉田秀夫听着“万花筒”的话,看着宝图,不断点头道,“呦西,呦西!”
紧接着,吉田秀夫又问道,“刘先生,那这个标识又是什么地方呢?”
“万花筒”看了看说:“这里是金桥镇一带,这里的河道同样狭窄,而且离成都城有近,从图上的地形来看,这里最像了。”
吉田秀夫还继续问道,“刘先生,那你这个标识呢,我看地形,似乎与地图上所画的是最不像了。”
“万花筒”看了看这张宝图上的最后一个标识,再看看日本人绘制的成都地图,对照了一会儿说道,“这个地方在江门口镇,这个江段东靠彭祖山,西面则是一片沃野,河道狭长,虽然从地形上来看,与地图上差别很大,但是按照我们中国人的风水之说,这里可能性也很大,虽说与大日本帝国绘制的成都地图相差比较多,但这西侧的地形、地势与地图倒有七八分相似。”
“呦西!呦西!刘先生说得非常有道理,我苦思了一辈子,很多东西都想不通,今天,听了刘先生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啊!”吉田秀夫高兴的拍着“万花筒”的肩膀说道。这番话绝对不是吉田秀夫的恭维之言,而是他发自内心的,吉田秀夫眼里也流露出对“万花筒”的几分欣赏之意。
来自于吉田秀夫的欣赏让“万花筒”受宠若惊,便跪在地上哭着说道,“这么多年了,只有吉田先生看上我,认同我,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只要吉田先生需要,我刘某人死不足惜。”
“万花筒”这些话虽说是奉承话,但也是他真心表露。“万花筒”此人虽然有些学识,也颇有些才华,但他的所作所为,简直是罄竹难书,他在中国人眼中,就是个畜生、qín_shòu,猪狗不如汉奸,而在日本人眼中,他只是一条狗。而此番能得到日本著名的历史学家认同,“万花筒”自然觉得自己遇上了伯乐。
吉田秀夫拍了拍“万花筒”的肩膀说道,“刘先生,你先起来,我还有事要问。”
“万花筒”站起来身,擦了擦泪,站在一旁,等着吉田秀夫的发问。
“刘先生,你圈的三个地方,你认为哪个可能性最大。”吉田秀夫又问道。
“这里。”“万花筒”指着地图上的最后一处标识说道。
“为什么?”吉田秀夫问。
“这里虽然与地图上最不像,要知道,古人在画这些藏宝图时,总是要留一手的,画的似像非像,云里雾里的,另外,古人信奉风水一说,而且民间也有传闻,青冈棒关系到大西国的国运龙脉,所以,古人藏宝一定会找个风水宝地。”
听着“万花筒”的解说,吉田秀夫不断点头,因为“万花筒”所说的和他心中所想的不谋而合。而站在一旁的池边雄偷偷的对竹木洋子说道,“没有想到,这头,还有这一套。”
竹木洋子轻声的回了一句,“中国人并不笨,只是太贪婪了,太不团结,我了解这个民族。”
“万花筒”见状越发兴奋,继续说下去。“一般来说,越不可能的地方越有可能,在中国,有句话叫‘灯下黑’,说得就是这个道理。你再看另外两处,虽然与地图上的地形极为相似,但是没有山,一片开阔地,不符合古人的风水之说。而我之所以也注了标识,是因为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用一句老话来说,‘有枣没枣,先打三杆子再说’。”
听到这里,吉田秀夫再次笑了,而且笑得很大声。他抬起头,对池边雄和竹木洋子他们吩咐道,“我带来四个潜探测水员以及八套潜水设备和四个金属探测器,这次,我们就兵分三组,你们各带一个潜水探测员和两套潜水设备分别到这两个地方去,听说你们的勇士也都会潜水,到时候,找个人穿上另一套潜水服跟着下去,我和刘先生带着另外两名潜水探测员到这里去。”
“是!”池边雄和竹木洋子异口同声的应道。
吉田秀夫把高桥道木、池边雄、竹木洋子叫到宝图前面,开始布置起了这次水下探宝的具体任务及注意事项。
经过一番准备,吉田秀夫亲手安排的三个水中探宝小组分别来到图上所圈定的三个地点。虽说成都冬天的深夜非常寒冷,但是寒气挡不住这帮侵略者的野心,这些潜水探测员和日本特务们喝了几口当地烧酒,以此来御寒。
他们穿上那厚重潜水设备,拿着金属探测器,两人一组分别在三个不同的地方下水探宝。
在离都江堰不远的布袋口,池边雄小组的潜水探测员已经下到岷江中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一点回馈都没有,整个江面也显得异常平静,四周更是寂静。越是安静,池边雄的心里越是不安。
从那个不知名的山洞到天龙洞,再到今晚探宝的江边,池边雄的心里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而这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