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吗?”
她话刚说完,方晓玥反倒更加奇怪,陈安如也看着他。
梁唯一被两人看得发毛:“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方晓玥陈安如一齐道:“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
方晓玥鄙视地看她一眼:“少来了,我刚从画室出来,怎么没见你人?还没咋呢就学会向室友撒谎了!”
她一脸坏笑地凑近梁唯一:“我闻到了男人的味道!”
陈安如乐了:“诶,晓玥,你居然知道男人是什么味道?”
梁唯一:“……”
方晓玥不依不饶:“快说,是不是接吻了!”
梁唯一顿时心虚起来,面上却仍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别胡说八道了。”
“我哪有胡说?”方晓玥语气格外夸张,“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头发凌乱,双唇红肿,面露心虚,还敢说没有?”
梁唯一无语凝噎:“……”
方晓玥又道:“嘿嘿,别想隐瞒了,我可是看到你跟张师兄一起下楼了哦!怎么,张师兄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我跟他只是朋友,没有其他关系。”梁唯一一本正经地解释。
方晓玥一愣,“好好好,不开玩笑了,不过……唯一”
方晓玥满脸奸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梁唯一:“改天可不敢这样出去了,饱满的双唇,狂野的头发,清纯的相貌,保守与性感齐飞,啧啧,你可真要祸害不少学校的有志青年啊!”
“……”
* * *
东山别墅的二楼书房内,傅容川坐在宽阔复古的黑色雕花书桌背后,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副山水画。
夜阑望月。
出自梁唯一之手。
若非他找人在中间购买,此时大概也到不了他手里。
傅容川面无波澜,程恺笔直地站在对面,手里拿着一叠资料。
“怎么样?”傅容川开口。
程恺恭敬回答:“您交代的事,都已经查清楚。”
傅容川左手放在桌子一角,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桌面:“说。”
程恺摊开手里的一叠资料,一一解释:“那天晚上跟梁小姐一起的男人叫张文轩,二十七岁,是梁小姐国画系的师兄,去年毕业,在校期间成绩出色,目前已经在海艺留任,带本科生。”
“张文轩是海城本地人,独生子,家境不错。三年前,梁小姐刚考上海艺,受到张文轩不少照顾,两人关系不错。”
傅容川静静地听着,看不出什么表情。
程恺顿了顿,想到接下来要讲得内容,他犹豫了下。
在他眼里,傅总行为处事,向来可以用八个字概括,杀伐果断,深不可测。商场上,他是众人钦佩的业界传奇,平日里,却也往往把心思深藏心底。
久战沙场,习惯了一层伪装,几乎没人能揣度他的想法。他从来都可以面不改色,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可唯独在梁唯一面前,却次次失了理智。
程恺内心讶异不已。
傅容川淡淡问:“怎么了?”
程恺回过神来,解释,“接下来的事情,您也许并不会喜欢听。”
傅容川扫他一眼,没说话。
程恺了然,低头示意,继续往下讲:“可能由于张文轩性格开朗正直,又多次帮助,梁小姐对待他也不像对其他男子那样冷淡,久而久之,两人便一起经常吃饭学习,在课程方面,张文轩以前辈的身份也的确对梁小姐帮助不少。因此,很多同学也曾奋力撮合两人在一起。”
程恺抬头,傅容川面无表情,眼底尽是冷漠。
他声音凌厉:“继续。”
程恺道:“在频繁的接触下,张文轩曾多次向梁小姐表明心迹。”他一顿,“当然,梁小姐都坚定拒绝,也因为此事及时拉开与张文轩的距离。”
程恺合上资料夹,总结:“调查到的就是这些,所以,梁小姐与张文轩并未有任何实质性暧昧关系,一切都只是张文轩单方面意图。”
傅容川嗯了一声。
程恺走后,傅容川起身,宽阔的落地窗外,是秋日里一望无际的东山景色。
干枯发黄的落叶,遍及整个山间。
他从来都知道,自遇见梁唯一那一瞬间,八年,他这颗心便从没有属于过自己。
他甚至觉得可笑。
笑自己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一个人可以独自撑起傅氏家族庞大的企业链,可以面对上亿生意面不改色,毫不紧张。
却独独在梁唯一面前不战而败,她一言一行,都能轻而易举扰乱他的心。
更笑自己明明已近而立,却偏偏像个毛头小子,醋意一发不可收拾。
他在意她身边出现别人,在意她身边任何一个男子,更在意她消失的四年里种种没有他的存在。
傅容川闭了闭眼。
他必须承认,他嫉妒地发疯!
* * *
周三这天下午,梁唯一照常从画室出来,却意外地再次碰到了张文轩。
不远处,他正来回抱着几个大箱子,里面塞满了办公用品,往停在路边的车里放